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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沫气喘吁吁的跟他来到山顶，站在山之顶端，清风徐来，缓缓吹动着那人的衣摆，月光已悄然散落在他身上，不得不说老天爷真的太眷顾眼前这个男人了，给了他一身的优点，结果却被恶魔亲了性格……唉，可惜了。
正当想的出神，莫长羽道：“可发现有异？”
“啊？”她不是没听到，是没听懂。
依旧不紧不慢：“空气湿度，再者植被。”
听他说完，夏以沫闭上眼睛，感受空气，又蹲下捏了捏泥土：“嗯，空气很湿润，泥也不干，植被……不对，这里是山顶，若是缺水，山顶应比山脚更缺，为何？……”
她正思索着，莫长羽却道：“回去，明日再探。”
夏以沫一阵没头没脑，这人没问题吧？逗她玩呢，她这又累又饿，容易嘛？跑上来就为了闻一下空气，这天都黑了。
夏以沫再次耍赖，蹲下：“走不动了。”
莫长羽停下脚步：“随你。”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夏以沫心中把他骂了个遍，周围树叶沙沙作响，山谷间偶尔还会传来“呼呼”声，算了，她还是不敢一个人待在这里，起身：“别……别……等我，莫兄。”
又是一个时辰的山路，夏以沫只觉腿软，又累又饿，自从跟了他……跟他一起走，就没饱过两顿。
两人在一老汉家投宿，老汉家算是全村最富有的了，因为没多余的房间，他们又只能挤一屋了，要不是下山时摘了一些果子，估计要饿着睡了，老汉给了他们一人一碗粥，说是粥，其实跟水差不多了，现在能拿出一碗粥，也着实不容易了，莫长羽说不饿，就给拒绝了。
夏以沫也知道他不是不饿，这几天他吃的都没自己一顿吃的多。
修仙之人虽然很多人都会练习辟谷之术，往往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会吃东西，但他也是人不是？
见状夏以沫也笑着拒绝了，将山上摘的果子给自己和莫长羽留了几个，都给老汉了，本来摘了挺多的，路过村口的时候把多半都给了那个小男孩儿。
老汉激动道：“姑娘，你这果子……这果子哪儿摘的？”
夏以沫：“就在山上啊，你们没东西吃，为什么不去山顶啊？哪里有很多果树的。”
老汉吓得一抖：“你们没……没事？”
夏以沫纳闷：“能有什么事？”
莫长羽了然：“山里是有何异物？”
老汉连忙道：“山上……山上有山神，我们招惹不是啊。”
莫长羽：“此话怎讲？”
老汉叹息连连：“很多年前这里也是个富饶的村庄，虽然与周围其他村子比，是小了很多，但我们依山傍水，是几个邻近村中最富饶的，绝不会想过，溪流会干涸，连雨都不下一滴，后来村里就开始传言说，有村民触怒了山神，它要惩罚我们呐……大家饿极了，山下花草也被啃食完了，就只能往山上走，去了几个年轻人，结果都没回来，你说这……不是山神触怒是什么呀？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敢上山，偶尔饿疯了的上去，也都没有回来。”
老汉说完就走了，还说他们能够活着回来真是奇了，莫长羽立于窗前不说话。
夏以沫摸着下巴道：“山神？又是神，你说会不会……”
莫长羽淡然道：“明日一探便知。”
夏以沫哦了一声，坐了会儿，困意来袭，头撞到了桌上，这老汉八成又误会他们是夫妻呢，所以问都没问就只给了一间房，不过主要也只有一间了，总不能莫长羽跟老汉睡一起吧，估计这冰块脸也不会同意，难道又要坐一宿的冷板凳？
这时莫长羽不冷不热道：“乏了便上榻睡。”
夏以沫：“那你呢？”
莫长羽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又道：“我不乏。”
轻描淡写，但似乎语气没那么冷。
夏以沫闻言也不墨迹，不多时，已沉沉睡去。
月光温柔散落在她脸庞，少了几许古灵精怪，多了几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