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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的有些过于直白,整的很尴尬。
穆千屿这种的肯定不适合谈恋爱,不然会气死女朋友的。
戴媚语塞,墨迹好半天也不知道该回什么。
她确实因为孩子生病的事,没顾虑到班里的学生们,不仅是穆千屿说过,校方也开口过。
只是一个委婉一个却是大白话。
花堇一缓口气,对穆千屿很无语,于是直接问:“第几次化疗?”
“11次了。”
提起这个,戴媚面色就再也隐藏不住悲伤。
每回做化疗,刘嘉都哭的撕心裂肺,可他们做父母的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一年化疗11次,一回21天,相当于365天就基本没有停过。
化疗那么痛苦,一个四岁孩子也是够坚强的。
花堇一没再多问,也没有同情,只是低下头翻看起了手机。
戴媚不怪她提及伤心事,也不会因为花堇一没有怜悯之心而难过,毕竟不是发生在她身边人上。
穆千屿也只是和戴媚又简单的聊了会,由于还要上课,他们便匆忙赶回学校了。
花堇一戴着耳机,走在最后。
嘴里轻声说着话,前面俩人怕迟到也没有听见。
不过穆千屿却听的稀里糊涂,花堇一似乎在找电话那头的人索要某种东西。
“别太黑了你,明天必须想办法把我需要的弄到这个地址处,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花堇一很冷漠的恐吓。
对方连忙答应,然后挂掉电话。
找别人帮忙还带威胁的?真是个可怕而又吝啬的女人!
穆千屿忍不住回头,只是看了看,没有问。
正常上课,正常守店。
一般没什么事,花堇一都只是这两个据点来回窝着,不嫌腻也不会说无聊。
等回到宿舍休息时,她怀里抱着一个大物,庞然大物出身高,显得花堇一很瘦小。
东西被封的很严实,从表面破旧的模样瞅猜测不出是什么。
池梦鲤随手丢给她一瓶牛奶,些许好奇的笑着埋汰:“不至于穷的捡破烂了吧。”
花堇一顿了顿。
随之一笑,眸色透亮,她道:“说不定能卖很多钱呢。”
池梦鲤不以为然,蠢到真以为是她捡的,尽量不戳她短寸,也没有嘲笑的意思。
“要不我给你找个收破烂的?”池梦鲤试探性的说。
花堇一拧开瓶盖,饶有兴趣的笑着:“想收我破烂的实在是太多了,一般的我看不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捡了个宝。
小小废品,可笑可笑。
池梦鲤瞄了眼寝室,把自己的行李箱往床底下塞,然后腾出一个位置给她放这个庞然大物。
花堇一随手拉起来放过去,还特意打开窗口透风。
微风拂入,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似乎是这个东西上散发出来的。
花堇一没有休息,而是换了身寻常衣服,口罩一戴道了句后便又出去了。
池梦鲤看看角落里孤零零立着的东西,并没有翻看别人东西的坏毛病,视线再扫花堇一离开的方向。
以为她是又去做什么兼职了。
经过这一小段的时间接触,池梦鲤知道花堇一和南家关系不好,没有经济来源就只能没日没夜的兼职混点生活费。
她能理解,也特别敬佩,随是个大小姐,但是能屈能伸吃的了苦,是她这辈子都学不来的。
花堇一站在校门口,上车前还瞄了眼对面药店里有微弱的灯光。
两抹身影来回穿梭,应该是准备回去了。
齐星野套好外衣时,余光半抬之际刚巧瞄到校门口一人坐入出租车上的熟悉身影。
他楞楞地道:“我好像看到花同学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肯定,仿佛是个女生她都会第一念头想到花堇一。
席北言淡淡的挑起眸光望向远去的出租车,大步往外走,直径坐入后座。
齐星野赶忙闭店,窜驾驶座。
他没有动。
沉默两秒,扭头问:“回去?还是…跟上?”
席北言不做声,幽冷的双眼紧紧逼盯向他,那种神色就跟着要吃人一样可怕。
齐星野不指望他的回应,启动车子。
医院。
花堇一并没有直接从正门进入,而是转向了另一边从后门拐进去的。
她还特意戴了个鸭舌帽,遮挡住小脸,看着很神秘也很可疑。
对面街道口里停着一辆车。
齐星野双手握住方向盘,很是疑惑的收回视线:“她昨儿半晚上不是请假过来了一趟吗,难道自己的病又复发了?”
花堇一只要有事请假,都会说明原因,齐星野也是今天才知道她昨天来看望老师的孩子了。
就是这家医院。
席北言仍旧是很冷漠的望了一眼,没言语。
齐星野不知道是走还是等,他已经过来了,要不再等等?
心里想着,将车子熄火。
等花堇一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凌晨两点半。
医院门口很冷清,连路过的车辆都没有,这个点几乎所有人都在休息连急诊也没有。
她风尘扑扑的站在医院门口,路上无人无车,她等车的可能性不太大。
应该是在想着如何回去。
但是他们想错了,花堇一却是在等人,等来一个很普通的人,对她的举止很尊敬礼貌。
花堇一不知道把什么东西交给了对方,然后转头离开。
车内静的压抑冰冷。
齐星野余光扫了扫身后,唯唯诺诺:“要不,我去让人查一下?”
席北言视线还落在花堇一孤伶的背影上,等了许久,才终于突出两个苍白无情的字眼。
“不用。”
齐星野见怪不怪,再次启动车子。
一抹车影迅速从花堇一身旁穿过,吹起她的秀发,那双眼睛里布满疲惫,是熬的。
车速很快,看不清车牌。
望着亮眼的车灯渐远,花堇一在因被惊了下而感到很不爽,但也忍住了脾气。
次日一早。
戴媚难得带着笑意走进教室。
她把黑板上江尧画的封堃的素描像擦掉,拍拍手,神情怡然看上去和以前一模一样。
“上课了,大家拿出卷子,咱们开始讲题。”戴媚很轻松的说。
同学们都感到惊讶。
以往白天上课的时候,戴媚几乎都是让他们做卷子,做的学生们早就麻木了,都准备好了笔,结果她却突然说讲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