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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文嘴上说问题不大, 其实她觉得问题很大!
白康城怎么能跑顾家来呢?他不会真的是来抓他们俩的吧?
会不会就不让她和江容来往了……
顾小文和江容两个,把头贴在了门上,听着客厅的声音, 听不太清楚什么, 废了半天的劲儿,只听到了一句什么宴会。
然后顾城的声音就提高些,吩咐谢萍,“去找小文下来。”
顾小文倒抽一口凉气,很快听到谢萍敲门的声音。
江容吓得也呼吸急促,顾小文快速在他心口处抚了几下, “没事没事,我出去看看情况,你和一只耳在这等着。”
江容点头如捣蒜, 顾小文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打开门要出去之前, 江容突然把手放在顾小文的脑袋上。
“嗯?”顾小文疑惑回头, 江容动了动嘴唇,像摸狗一样, 在她脑袋上揉了下, 甚至还像捏一只耳一样,捏了下顾小文的耳朵。
顾小文:……小少年你最好知道你这是撩火。
顾小文哭笑不得地让他拍完,知道他这是在安慰她, 让她不要怕。只是他这表达的方式实在有些离奇, 顾小文低头看了看一只耳,总觉得自己和它以后可能会成为劲敌。
“摸人和摸狗不能一样, ”顾小文推开门,还是对江容说, “等我回来教你怎么摸人。”
江容牵着一只耳目送她去上“战场”,顾小文整理下被江容摸乱的头发,双手插兜下楼,输什么不能输气势。
其实再见到白康城,她是有点替白康城羞耻的,毕竟看大片\\撸\\管这种事情被人给听了现场版,还一个是自己弟弟,一个是疑似喜欢自己的女孩子,白康城属实是应该换个星球居住。
不过顾小文在台阶上和白康城对上视线,白康城一片坦然,坦然地让顾小文忍不住想起昨晚上他那被床底下爬出俩人,吓得差点尿床上,灯开了后被子都盖不住的半儿拉颤抖的屁股蛋。
顾小文见过的男人多了,但是白康城这样夜生活单调贫乏的总裁还是第一次见。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男主角,所以他得遵守男德,所以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顾小文心思百转,走下楼梯后把插兜的双手拿出来,对着白康城笑笑,“康城哥,你怎么来了?”
白康城强忍着当着顾城的面把他女儿掐死的冲动,推了下眼镜笑得风度翩翩,“我是代朋友来给你送请柬。”
白康城把一个看上去骚气得纸签从西装里面掏出来放在桌上,然后对着顾城笑笑,“顾总,很晚了,就不打扰了。”
顾城应了声,颇为深沉地坐着没有动,毕竟白康城在他面前,怎么说都还差着一辈。
白康城站起来,侧头对着顾小文又笑了下,“是一楠要举办单身派对,明晚在沧海大酒店。”
“他专门要我给你送来,”白康城说,“想请你务必赏脸。”
顾小文看了眼纸签,眉梢挑得老高,林一楠那孙子不是前段时间才办的订婚宴,这么快恢复单身,办上了单身派对?
“哦,麻烦康城哥还亲自跑一趟了。”白康城要跟她装客气,顾小文就配合他也装。
白康城看着她的笑脸,要不是碍于顾城在旁边,说不定就上手扯她头花了。
他终于有点绷不住,对顾小文笑得带上威胁,“汪阿姨说,晚上江容来找你玩了,现在在你这里吗,我正好带着他一起回去吧,很晚了。”
顾小文:“那不行!”
白康城笑容逐渐消失。
顾城都“嗯?”了一声。
顾小文继续说,“我们俩玩游戏,还没结束,你也知道,他不能中途被打断,康城哥你要么先回去吧……要是太晚江容就住这里,哈哈,反正我们家客房有的是。”
白康城:……
他正要再说什么,江容牵着狗,居然从二楼下来了。
顾小文眼珠子瞪老大,给江容使眼色让他回屋子去,结果江容只是走到白康城身边,乖乖地叫了声,“哥。”
手指紧张地绞着,眼睛到处乱看,很心虚。
顾城看了江容几眼,看到顾小文看着江容的神色,突然眯了下眼睛。
他一眼就看出江容不对劲,而发现了顾小文看江容的神色之后,他琢磨了一会儿,露出点意味不明的笑。
顾小文没有注意到顾城,因为江容被白康城带走了,顾小文跟出去,江容在顾家大门口,把狗绳给了顾小文。
顾小文拉着狗绳,看着江容率先回了白家,有种怅然的滋味,哎。
她叹了口气,白康城听了在旁边冷笑。
“你还叹气?你看你把他带成什么样了?”白康城有些愤愤。
顾小文难得被人这么凶了也不回嘴,因为接触的时间越长,对于白康城了解得越多,顾小文越是没法像随便对待别人那样对他。
他是她最讨厌接触的那种……好人。
耍狠不合适,耍心眼又耍不着,图谋不轨的是自己,白康城一直很信任她,也没有用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故意吊着她这个“追求者”,连答谢都是直接送钱,顾小文要是坑白康城这样的人,会有罪恶感。
她难得无计可施,江容也回去了,只能牵着狗低头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白康城见顾小文又垂头,可怜兮兮地露出一截儿在灯光下格外白皙的脖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露出了笑意。
这一次顾小文不是故意示弱,但白康城反倒更觉得她像个干错事被家长教训的隔壁小孩儿。
她也年纪不小了,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
白康城一肚子不好听的话,都堵在她这一低头。然后只能白白挽了袖子,扶了下眼镜,苦口婆心地说教。
“你和容容相处得好,但也别老是半夜三更地闹腾,像什么话!”白康城语气很严肃,但是看着顾小文这垂首听训的样子,表情已经绷不住严肃了。
“哦,对不起,我不该带江容趴你床底……”顾小文咬着嘴唇,心说今个我认栽。
白康城噎了下,半晌没有说话,臊得慌。
不过很快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道,“这就是你们救的那只狗吗?”
顾小文低头看了眼一直朝着白家方向挣扎,似乎要去那里找江容的一只耳,点了点头,“是。”
顾小文想起白康城不让江容养狗,连忙又解释,“康城哥,这只狗是我养着的,容容只是暂时照顾它。”
白康城点了点头,他怕狗,也不喜欢狗,但是江容要是很喜欢,他其实也不是非要管。
“长得还挺精神的。”白康城见一只耳很温顺地蹲在了顾小文的身边,想要再说教几句,又怕把顾小文说哭了,毕竟女孩儿面皮儿薄。
但是不说吧,又有点不甘心,毕竟准备了一肚子话,气坏了。
他甚至昨晚上都决定让江容和顾小文两个人不来往了,可是今天晚上看到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又觉得他们难得这么合得来,要是他不让他们来往了,江容肯定很伤心。
毕竟江容都愿意站出来主动跟他走,这是在帮着顾小文抗,太难得了,江容也会考虑别人的难处。
白康城想了想还是不说了,抬手作势去摸狗,嘴上说,“回去早点休息,林一楠邀请你的事儿,你要是不爱去……啊!”
白康城突然迅速从狗脑袋上缩回手,但是虎口还是被含了下。
没有咬破,只是个白点,但是狗确实咬他了!
“这狗怎么咬人!”
白康城一连退后好几步,顾小文也吓一跳,连忙说,“不可能,一只耳不咬人。”
然后不咬人的一只耳,突然一挣,顾小文没什么防备没有扯住。
“汪汪汪!”一只耳直接朝着白康城跑去。
白康城本来就怕狗,他从小就和狗不和,小时候去同学家参加生日会,就被那家的小狗扯着裤腿不放,咬了好几口脚踝。
这么多年没有接触了,白康城以为自己的厌狗和狗厌体质已经好了,见这狗温顺才去手欠摸了下,谁想到它居然咬人啊!
白康城一见狗朝着他扑过来了,下意识转身就跑,狗这玩意都是人越跑越追,白家大门关着呢,开的话得些时间,说不定就被狗咬到了,白康城只得直接越过白家大门,朝着前面跑。
顾小文都蒙了,眼见着白康城和狗都跑出挺远了,这才连忙喊道,“一只耳!回来!”
一只耳一只腿还没长好,现在吃东西都吃那种流食,它断掉的那条腿还用个小兜兜勒着呢,打着夹板,跑起来的步伐有些像高兴得手舞足蹈的江容。
就这样还能凶巴巴撵着白康城眨眼就跑出了老远,顾小文不得不追在身后喊着,“一只耳,回来!”
又喊,“康城哥你站住没事的,它不会咬你的!”
确实不会真的咬,因为顾小文撵了一会儿就发现,一只耳就只是吓唬白康城,撵上了也不咬他肉,而是扯他裤腿子吓唬他。
顾小文被一只耳咬过,重伤下的咬合力还把她手臂上扎很深的两个犬齿窟窿,要是刚才真的咬白康城,不可能只是咬个白点,得把他虎口都撕开。
虽然顾小文不知道白康城和一只耳之间哪来的爱恨情仇,但是它确实就是一瘸一拐地撵着白康城吓唬他。
可怜白康城根本听不进去顾小文喊什么,他被吓疯了,他只顾着跑,边跑边发出很有节奏的啊啊啊叫。
他的裤腿每次被扯一下,他的后背都能呼啦出一身汗,跑得更快些,狗也更快些。
“汪汪汪汪汪!”
“啊啊啊啊啊――”
白康城叫的声音劈叉,皮鞋怎么跑也跑不太快,而且他无论加速减速,这狗都紧紧贴着他身后随时能咬到他的屁股!
“一只耳!”顾小文一开始跑得飞快,但是发现一只耳不是真的要咬白康城过之后,肚子里那点坏水被晃荡得哗哗响,根本不真的撵了,就装着自己撵不上,在后面“虚弱”地喊。
所谓狗仗人势,一只耳一听顾小文都喊的不是很诚心了,撵白康城撵的更来劲。
两人一狗,夜里九点多在别墅区的大路上狂奔,顾小文穿的反正是运动装,心态很好,就当夜跑了。
一直跑出了老远,白康城边跑边回头看狗,一个不慎崴脚了,堂堂衣冠楚楚平时皮鞋上连个水点儿都没有的白大总裁,狼狈至极地摔了个狗吃屎。
趴在地上后吓得嗷嗷叫,抱住了自己的头谨防狗把他脖子给咬开。
但是一只耳确实趴他身上了,只不过在兴奋地舔他,以为他是在跟着自己玩,尾巴晃得像直升机的螺旋桨似的,抽得白康城后背啪啪响。
“汪汪汪,”它扯白康城的袖子,意思让他起来再跑。
但是白康城被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动,也动不了了。
他是真的怕,怕得一个老大的男人都哆嗦了。
不过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从他身上任何方向传来,白康城喘得像个脱水的鱼,顾小文总算磨磨蹭蹭地赶到,还顺手看了眼手机,身上已经出了一身薄汗。
嚯。
好家伙,一口气夜奔二里地。
“康城哥,”顾小文连忙戏精上身,虚弱地“扑”在白康城的身边,要去扶他。
这本来是一件再装装可怜道道歉就能够完美揭过的事儿,结果顾小文一脸担心地去扶白康城的时候,看到他右脚以不正常的姿势扭曲着。
顾小文顿时吓得去查看,结果一看……发现他右脚没事,他右脚的鞋底朝天鞋面朝地。
滚蹄儿了。
顾小文顿时开始憋气,低头咬住了自己的手臂,但是也控制不住肩膀剧烈地颤抖,越来越严重。
白康城也抖,和顾小文抓着他脚腕看着他的鞋抖的是一个频率,却不是一个原因。
最后顾小文实在是没忍住,泄露了一声尖笑。
她压住了,结果还没等扶白康城起来,白康城一转头,鸡窝一样爆炸的发型,还有不知所踪的眼镜,让顾小文再也压不住。
她半跪在地上发出了毫无礼貌但是极其富有节奏的尖笑,“嗝――嗝――嗝――嗝――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嗝――嗝――”
毫无人性。
狗还在舔白康城,白康城被顾小文笑得怒火中烧,连害怕都烧得差不多了,毕竟这狗也没真的咬他,更像是在跟他耍贱。
白康城坐起来的时候,顾小文已经笑得瘫在那里了,她看一眼白康城,就笑得更加夸张,寂静的夜里这条路半面靠山,甚至有}人的回音。
“你笑个屁!”
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顾小文这么损。
顾小文肩膀被狠狠推了下,她半趴在地上,笑得像吃了炫迈根本停不下来。
“你,哈哈哈哈滚蹄儿了……”
“你刚才跑时候叫的,”顾小文哈哈哈哈哈,按着自己酸疼的肚子,“生产队的驴,都不敢那么叫……哈哈哈哈哈――”
白康城沉着一张脸瞪着顾小文,眼镜没了他视力不行,一头头发破马张飞,但眼睛因为看不清眯起来,又凌厉又凌乱,十分有喜感。
顾小文笑得直接趴地上了。
白康城气得气喘如牛,把自己翻面的皮鞋好容易脱下来,已经彻底不能要了,开胶了。
再好的鞋也经不住鞋面朝地穿。
他哆嗦着拿着鞋,看着顾小文还在笑,气得直接拿磨起皮的鞋抽她的后背。
“啪啪啪!”
“笑!笑!让你笑!”
“生产队的驴就像你这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