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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骨刺以血祭祀就会入魔,沾染了血迹骨刺仿佛有了生命会不自觉的散发着一股暴戾之气,就是这股戾气激发人性邪念。这点崖子姜非常清楚,崖子姜自幼便带着骨刺,几乎形影不离,但是他没想到小骨刺尤其吸人血之后变得更加残暴,一直煽动他杀人,心智半醒半迷,几乎要人失控。
崖子姜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人血使得小骨刺异常兴奋,杀人越多越澎湃,几乎要挣脱崖子姜的掌控,自行杀人。
崖子姜及时用内劲镇住,才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仍然有不少戾气影响崖子姜的野性。
“你在和我说话?好可惜啊,此时的我早已经让妖魔蒙蔽了心智。兔子逼急眼了也会咬人,你作为一个人能不能有点骨气?”崖子姜最喜欢搞人心理防线了。
流星长长的划过夜空,给人间给予希望,又仿佛带走所有希望。
霜冷,霜冷的气氛让人窒息,月黑风高夜,只要深夜才衬托出至暗时刻。
有人绝望了,这根本就是一头没有灵知的妖物,与其备受煎熬,不如,他无奈之下选择了自我了断。
一只手突然捉住就要挥刀了断的手,那人当头一巴掌,“有出息点,死的勇气都有,为什么不去拼死一搏,也许拼出一条活路来?”
一股热腾腾的鲜血如云朵一般夜间绽开。
面对死亡,还能临危不乱,这种气魄最佩服人,崖子姜就是这种人。现在,崖子姜隐约有些失常,阴险的一面全然显露出来,其处事方式非常凶残,似乎不受控制一样。但是,他又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光与暗的交替时刻有我在守着呢,千万不要觉得绝望。所有的开始都是从第一次开始,结束只是为了延续另一个新的开始,所谓的第五关,叫做轮回,也可以理解为超度!”崖子姜又一眼扫过剩余的寥寥几人,从中寻找下一个该要收拾的人。
好气人啊!
“你压根就没打算放过我们?”
此话一出,盗匪们明白过来,小鬼头是个疯子,也压根就没打算饶过他们,小鬼头说的那些话一直在磨灭他们的斗志,之前口头上说的过五关只是为消遣自己寻找的乐子。
有人气的吐血,他怒骂,“小王八蛋,杀人狂魔,你不得好死!”
眼睁睁看着少年郎一而再挑衅,气的牙痒痒,奈何境界相差太远了,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杀人需要很大的勇气,由于没有合适的理由,这道坎我一直没有勇气跨过去。是你们帮助了我,让我剥去最虚伪的人格,但凡是个人都懂的恩怨分明,为了能好好报答你们,我唯有用这道坎来一一回敬你们,接下来要为我喝彩?你们还可以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离开这里,如果这点也无能为力,那么就把命留下!”崖子姜很平常的看着,寻常的目光,宛如小魔头一样,对视之间也然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横竖都是死,为何不拼出血路来。
“我跟你拼了!”怎知兵器未出,这人眉心瞬刻多了一道血痕,瞪着一双恐慌的大眼,无声无息,至死也站着也算是此人最后的不屈了。
“常人语,老实人不可欺,难道你们看不出来我是个老实人?”
了结一人,崖子姜立马又转向下一个目标,崖子姜以今天他们欺负自己的笑脸反过来对着他们,一样是今天给欺负时候的笑脸,但是这样的笑容如鬼如魔。
骨刺沾了血变得锋利无比,轻轻松松就撕碎盗匪护甲。谁能想到,毫不起眼的骨头会如此锐利。
剩下的盗匪四处逃窜,简直老鼠钻洞一般,然而崖子姜是一只猫,一只具备野性的猫,逮一个,准一个。
身边能壮胆的同伴相继倒下,断绝生机,仿佛一个个给屠夫切肉一样对待,这人噗一声脚软跪在了地上,跪倒在地上男人不断向少年郎求饶,并且自打巴掌,一巴一巴的打得老响了,“是我不识货,恳请少侠饶了我一命吧!”
此人就是今日市集上对他又打又骂的人。
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了。
崖子姜是特意要把他留到最后一个,冷静下来了,崖子姜不再那样失常。
“你好紧张啊,来……先擦擦汗!”崖子姜从容淡定,递给他一块布料粗糙的白布。
这块布他没胆量接。
“呵……”少年郎发笑,看不透的笑容,是最危险的,没有人知道那一笑意味着什么。果不其然,崖子姜捡起地上等我一把断刀,横手一抹,寒光一照,疼痛使得土匪左手按着右臂。
土匪慌得发颤。
最后一个土匪连正眼看崖子姜的勇气都没有。
崖子姜面无表情,抿嘴微笑,“你都快死了,那我昧着良心和你废话几句吧!还记得今天市井,我的这个笑脸?你现在想要起来打我吗?”
死到临头,命给别人攥着,哪敢!
那笑颜如恶鬼带着索命梵音一样阴森,看着胆寒心惊,地上的男人浑身颤抖,“少侠……”
嗖一声,人影不见了,土匪东张西望依旧找不到崖子姜踪迹,他在身后踢了土匪一脚,土匪向前方扑去,跟狗吃屎一样,一头栽进掺杂了血迹等我泥土里。土匪翻过身,惊愕万分,他不再奢望崖子姜会给自己一条活路,极其气愤的他骂出,“小瘪头,你不得好死!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咒骂那是对命运无能的狂怒。
想要的已经是这样,还能咋样?
崖子姜索性再激怒一下,他说,“有些人杀人是为了寻找乐子,我杀人是为了守住自己的底线,一般人我不会让他知道我的能耐,知道的人都已经死光了,现在就差你了。我自认耐性不错,我一定等着你做了鬼回来找我,就怕你连鬼都做不成!”
少年郎握紧骨刺直刺土匪,一只手捂着他的嘴巴就连最后的惨叫声都不给机会他呐喊,崖子姜用骨刺一次次捅入那人的体内,以致于鲜血四溅,自个脸上还有衣服也都沾了不少血迹,浑身都是血点斑斑,那副奋力挣扎的躯体从颤抖中一点一点流失命气,直到死绝了,少年郎眨眨眼看着一会,愣是让笑意染上了血腥。
人世间最好的东西就是笑了。
此时此刻的笑却是最凶残。
“呵呵……”
这一笑,仿佛也如天上的明月般皎洁。
结束了。
如果是如果,普世间没有如果,如果永远代替不了结果,老爷子的这句话挺好。
“不要用狗眼看人低的眼光看待旁边的人,人心是对等的,以礼相待而已,所以你在我眼里连狗都不是,我并不讨厌你,但是你惹我了。投胎的时候记住这些话,下辈子眼睛放亮一点,不过你已经听不到了!”
结果就是手刃仇人之后一点都不痛快。
原来恨意是会慢慢消减。
眼里一刀子的货色,非要千刀百刀伺候着,这得多大仇恨?不是他与他们有多大仇恨,崖子姜只不过白天集市里欺负自己的人全部杀了。
“我为什么要全部杀光他们?”
一时迷惘了。
他心里的恨,不足以杀这么多人,一定是骨刺作怪致使自己也跟着作妖,所有作恶多端的盗匪都死了,崖子姜也从若迷若失状态中清醒,他望着小骨刺自言自语说,“是你认为他们该死,还是说他们真的该死?”
骨刺遇血奋发,弥漫着血戾,而崖子姜有一种大山里的野性,两者不谋而合,催发了彼此间的血性,所以崖子姜才止不住手。
袅袅凉风吹,清月幽色之中卷入了浓浓的血腥味。
没有雨水冲涮,这阵血味很久才会淡化。
杀了人之后,令人发指的魔声由骨刺发出,将这夜变得十分暴戾,崖子姜杀人也如耍技艺一气呵成。几分俊逸的脸容挂着幽幽清水一般的笑靥,却笑不出声音来,这样的笑容才最可怕,仿佛有一把刀永远都藏在笑容底下。
一种源自于山里的野性,确凿在少年郎身上显扬着。
小身板岁月里成长,心灵也在沧桑中成长,尽管有着难以启齿得苍凉悲壮,那些过去了都过去了。
少年郎就是含着这样的笑脸灭杀这些人,整个过程,这群夜行客远远就看在眼里,先摧残意志,再废手脚,少年郎的手段何其凶残。
月华冷冷洒落在那张掺染了血迹的笑脸上,杀了人居然还在笑,显现出十分瘆人的面相,腥气在此弥漫着,此时的崖子姜如恶鬼索命一样,森然狰狞。
咚咚……
这时,路过了一行夜行客,以疾风兽骑代步,带头的是一个女人,还有一众随从。皎月如数倾洒于大地,女人肌肤如月光一般霜白,由于带着面纱半遮着脸,看不清容貌。
崖子姜含笑离开,正要到河边涮洗干净,却与另一帮人夜行客迎面相撞。
衣着打扮非常得体,必定是大富大贵之人。
不知谁挡了谁的去路,少年郎与这一帮夜行客冷眼对峙,他仍然保持着一副笑脸,却暗地里紧握腰间小骨刺,他没几个朋友,不是朋友那就是敌人,所以这些人多半是敌人,他已经做好了随时拼死一搏的准备。
崖子姜来不及洗涮,浑身都是血,分不清是敌人还是自己的血,他们从尸横遍野的情况,不难看出这里发生了什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鬼头居然能屠杀一群大老爷们,由此可见这小鬼头不好惹,而且非常狠毒。
彼时,他们疑惑不解,难不成西外的人都如此暴戾凶残的?
民风差异果然是不可翻越的鸿沟。
且不说恩怨情仇,就光是一个小鬼头敢与一群大汉拼杀,在他们眼里就非常厉害了。
现在看来阜东没敢出征踏足西外也是有原因的。
此行有收获,不白费心机。
为首蒙着半张脸的女人想招揽此人,来自己栽培成一个好下手,一行人目光都看着崖子姜,一张浮沉着故事可憨可掬的笑脸,面对一帮人崖子姜彷如一个老油条一样坦然自若,女人看着他,嫣然浅笑说,“年纪轻轻,有这么大的杀念可不好,我觉得你需要一个女人来削平骨子里的戾气!”
一席凉风秋意浓!哪有正常人会赶夜路,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崖子姜不动分毫。
女人接着说,“恰好,姐姐就能帮你这个忙,姐姐那里有好多好女人,任你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