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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碧绿蟾蜍洞府数千里之外,这里已是化神池极北水域。
相较于其他水域不同,这极北之地水族修者明显偏少,而且大多数的修为也较为粗浅。
无它,灵气相对稀薄一些。
这北部水域的水底地貌多以丘陵山峰为主,高低起伏,沟壑纵横,其中一座状若竹笋高约千丈的石峰,这日,被突如其来的一道身影直接砸断了峰尖。
那道身影正是敖阚。
杜辰那一拳,直接轰到了他脸上。
普普通通的一拳,实则裹挟着玄奥难明的天地规则,一拳之下,看似轰击在外,其实早已锁定了头部之中的元婴。
当时那一瞬之间,敖阚避无可避,就连元婴都遁出不及,直接被轰至碎裂。
按理说,敖阚几无幸免之理,不过好在,他随身携带了老祖赐予的防身法宝。
千钧一发之刻,他碎宝护体,这才勉勉强强保住了性命。
不过,修为却是直接从元婴连跌数境,等数日之后,敖阚从昏迷中醒来,无比绝望得发现,自己周身经脉寸寸断裂,即便能修复如初,也得自练气从头开始。
况且,经脉修复之事又谈何容易,更枉论完好如初……
对于一个向来无比骄傲的龙族后裔来说,这已然是最致命的打击了。
敖阚万念俱灰,若不是心中有报仇雪恨的执念支撑,他恐怕当即便会自行了断。
足足瘫躺了半年之久,敖阚才终于可以动弹,被打散人形恢复本体之后,其它不说,血脉天赋的自愈能力倒是极强。
又过了半年,他已然可以在水中游动。
“血债,只有拿血才能来偿!”
敖阚面色阴翳地朝远方碧绿蟾蜍洞府方向望了一眼,时至今日,他如何能不明白,自己是被那可恶的小蛤蟆给算计了。
不过,想起当日那突然出现于对方洞府大门之中的青灰身影,以及那至今仍让他亡魂皆冒的恐怖拳头,敖阚仍然忍不住浑身颤栗,遍体生寒。
事到如今,只能请老祖出山了……
抱着这样的念头,敖阚强忍体内剧痛,踏上了归途。
……
……
杜辰在蟾蜍洞府中足足待了一个月的时间。
一来是防止那什么青蛟大王万一没死回来报复,二来,也是想花心思指点一下洞中这些小弟们。
有了可直接增加修为的玄黄丹,又有了各种以前想都不敢想此刻却挑花眼的各类功法,更有修为高深到神鬼莫测的“青蟾老祖”细心点拨。
甭说是本就资质不错的蟾蜍小将们,就算是化神池最被看不起火豚一族,实力也能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
当然,他们的突飞猛进和杜辰相比……其实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一月之后,又吞下一些毒丹的碧绿蟾蜍修为到达了金丹三段,其它小将们,还虚的还虚,筑基的筑基,都忙得不亦乐乎。
根本都不需要什么督促鼓励,境界飞涨带来的快感,充分调动了所有蛙们的主观能动性,这小小洞府之中,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你追我赶、奋勇争先的良好态势。
吩咐了碧绿蟾蜍几句,在洞中留下一道分身,暗中还以签到所得的法宝布置下阵法。
其它不说,仅在洞府布置下的那防御阵法,杜辰觉得,即便就是青蛟大王能恢复如初,也绝无可能打破。
反正他自己试了一下,没个十天半月,是无法破阵的。
杜辰想了想,觉得这已经是自己能做到的极限,他倒是想把什么番天印、缚仙索之类的法宝给碧绿蟾蜍留几件。
不过,尝试几次之后却是发现,系统赠送之后,那些法宝居然已自行绑定,除了他之外,别人根本无法使用,于是只能悻悻作罢。
布置好一切,杜辰这才离开了洞府。
半日之后,他再次站在了那漆黑铁塔之前。
许是经过了一月时间的缓和冲淡,他此刻的心情倒是平静不少。
稍微调整呼吸,摆好姿势之后,他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
“嗯?”
意料之外,想象之中的那阻挡之力居然没有出现!
不过,杜辰并未大意,仍旧绷着身子,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不敢松劲,慢慢地往前挪动。
一寸,两寸,三寸……一尺,两尺……
就这样,他谨慎无比,一点一点地挪到了那门槛之前。
从始至终,都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
然后,杜辰抬起脚,迈过门槛,走入了漆黑铁塔之中。
他脑子有些懵,实在没预料到自己这次居然如此畅通无阻,回过头来,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之色。
犹豫了一下,杜辰旋即便转身走出了铁塔。
然后,再次走入。
来来回回足足重复了四五遍,这才确定,之前那让人一想起就头皮发麻的阻力,真的消失了。
他顿时便有些失望。
原本想着能像两年多前那般,依样画葫芦,以此来提升境界的。
谁知,却出现这么一个让人意外的状况。
“看来,天上掉馅饼的事儿也不是每次都有。”
杜辰摇摇头,这才走入了这铁塔第一层的漆黑之中。
四周围那黑暗浓稠不化,无论视线还是灵识,都被压缩在了极小的范围之内。
他左右张望,四处摸索,花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才大致弄清楚这第一层的情况。
空间不算太大,纵深约莫也就三十丈左右,其内空空荡荡的,应该是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存在,反正杜辰什么都没有遇到。
不过因为周遭黑暗实在太过浓郁,杜辰怕自己有所错漏,于是又前前后后仔仔细细摸索了好几遍。
然后,他便在某处墙角,发现了一个蒲团。
伸爪想拿起,竟发现那蒲团像是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
杜辰顿时心生好奇,想了想,干脆转身,背靠墙壁盘膝坐了上去。
这一坐之下,顿时,地面猛地一震。
杜辰瞬间便一个不稳,被从蒲团上震了下来。
“咦?有古怪!”
他心里一跳,伸爪摸了摸那蒲团,然后再次坐了上去。
瞬间,地面再次震动起来。
不过这次,任凭那震动如何剧烈,杜辰都以双爪死死抓住蒲团边缘,极力稳定身形。
渐渐,震动终于停息。
就在那震动停止的一瞬间,塔外,铁门之上。
慢慢地,一张匾额隐现而出。
只是,那匾额之上却是空空荡荡,一个字都没有……
塔内,再看杜辰,已然双眼紧闭,眉头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