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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府上下没事儿便窃窃私语,议论主家是不好,可耐不住八卦的心。
“那邹县令跟蒋家人气势汹汹的来,蔫不拉几的走,真是匪夷所思。”
“恐怕也是怕了大小姐吧!”
“我听说,大小姐给那邹县令看了个东西。而后邹县令就一口咬死说祖家那两位,都是自杀。”
“什么东西?”
“我怎么知道?”
……
红柳擦着桌子一边儿小心翼翼打量着祖纵融。
倒是不像她想象中那样。
原本以为祖纵融是个不好惹的,做她仆人定是分外苛刻,轻则打骂,重则暴毙不是没可能。然而,祖纵融似乎把她遗忘了。
也不给她交代活计,就是清晨洗漱都让她歇息着要自己来。
挺奇怪的。
原本想着那天官府来了人,祖家就要倒了,谁知道柳暗花明。祖纵融好好的,这祖府却是没人敢惹了。
担着一个煞神贴身女婢的头衔,红柳也蹭到了好处。之前出门别人瞧不上她,冷嘲热讽的,如今见了她都跟耗子见了猫一样。
祖纵融如今就像猫。
她窝在躺椅里,身上盖着千金一张的狐裘毯子在太阳地里睡着,人畜无害似的。
红柳瞥见她边里的茶,想着去给人换一换,结果刚到她身边,祖纵融就猛地睁开眼。
不同她娇弱的外表,她那双眼如同刀刃一般,噙着戾气。
红柳噗通就跪下来了,忙不迭地说道:“大,不,主子。我看您茶水凉了,想……”
“嗯。”
祖纵融并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将茶壶递给她。起先尖锐地模样不复存在,姿态慵懒,扯了扯摊子睁着眼望天。
红柳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往卧房走,生怕再惊动了这个煞神。
“主子!”
远远的。红柳听见有人吆喝,想着谁这么胆大,瞥眼一看原来是之前在祖纵融身边的清风。
听说是去买管家,结果一去两天,这才回来。
清风一点儿不畏惧祖纵融的样子,颠颠地,一身灰土。
祖纵融蹙了蹙眉,抄起来一块儿糕饼丢过去:“吵死了!”
清风嘿嘿一笑,抓起那糕饼就塞进嘴里。
“管家呢?”
“没找着!”
祖纵融当即就直起身子,红柳扒着脑袋,寻思这个清风是完蛋了。
连个管家都找不着的。
祖纵融手指摁在他头顶,脸上挂着笑:“所以,你这两天跑去做什么了?”
清风伸着手去够她旁边盘子里的糕点,一把把的抓。
“燕京那边儿匪徒横祸,好多来京城逃窜的流民,吃不饱穿不暖的。我就把钱给他们了。”
“你还有脸吃?”
祖纵融拿住盘子不肯再让他抓,她头疼地蹙起来眉:“没有管家怎么办?府里那么大一摊子的事儿,你想让谁来操持?我?还是你?”
那些财产也都没有清算。
祖纵融是不想掺合这些铜臭之事,但这个世上已经不是谁修仙厉害谁做主的时候了,到处都需要钱财来支撑。还有那九层楼。有那么多人嗷嗷待哺,她一个楼主不能让那些人天天拿命去换钱。
要不是这个,她也未必要回来祖家,在这京城盘着。
“那管家确实不好找。要找稳重的,年纪合适的,还得没私心。到时候说不定要掺合楼里的事。”清风撇着嘴,站起身来挡了祖纵融面前的太阳,她恼着把人扒拉到一边儿,继续晒着光:“所以呢?”
清风嘿嘿一笑。
她撇眼过去,清风就跳脱地说道:“你等等,我去给你把人叫来。”
红柳一直瞧着,没见清风受罚,诧异地瞪着眼。
清风这人胆子可真大。没办好事儿还敢跟主子嬉皮笑脸的。
自从祖纵融跟官家交了一次手,府里上下对她也敬怕了很多,没人再叫她大小姐。这人就是祖家的主人,他们的靠山,毋庸置疑。
红柳送了茶,给祖纵融倒了一杯就杵在旁边没动了。
祖纵融看了她一眼,红柳就赶忙说道:“屋里屋外的我都操持好了,实在没什么活计,就让我在主子身边照顾着吧。”
“不怕我了?”
祖纵融眯了眯眼。
红柳迟疑了一下,哆哆嗦嗦:“不,不怕。”
祖纵融笑意深了两分。
这个小姑娘平日里做事手脚麻利,没事儿就在背后盯着她瞧,怕是怕的,但没有什么歹心。
这人本就该是多接触才能交心的。
纵使,她一开始只想着让红柳把家捣腾干净,住的舒适一点。
没一会儿,外面糟乱地脚步声又响了起来,清风嘀嘀咕咕不知道跟人说着什么,他一进院就格外热切:“主子,这就是我带回来的人!”
他身后那少年约莫也就十五六岁,穿着一身粗布麻衣,收拾的干干净净。不卑不亢的。举手投足倒像是谁家的公子哥。生的也白白净净,十分清秀。
那少年抬头看了一眼祖纵融,没跪,只是扭捏的俯身说道:“主子。”
“你想让他当管家?”
清风这人做事儿就跳脱的很,真当是除了杀人以外,一事不成。
祖纵融打量着少年,清风扯了扯他的衣袖:“别看他小,但是会的可多了。你给主子说说。”
少年紧绷着脸,抿了抿唇,朗声道:“我本是燕京姚家的,出自书香门第。精通数算。往日里也都是帮着操持家务的。”
清风掏着他的卖身契递给祖纵融。
卖身契写着他之前的身份,因何而卖身。
“姚韩斐?”
“奴,奴在。”
想来确实是个公子哥,他自称着奴,耳尖都是红。脸上也是一种隐忍。
“就留在祖府吧。红柳,你带着人去把之前管家的房屋整理整理,让人住下。”祖纵融顿了顿,说道:“希望你尽快熟悉环境,操持起来祖府里里外外,不要让我操心。”
“是,主子。”
红柳看这姚韩斐染了女儿家的羞涩,这新管家可真好看。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清风说道:“他父亲被歹人杀了,家产被抢的抢,烧的烧,剩了个精光。族人一个不理。母亲重病,急需钱财。他没了法子才把自己卖出去。我见着他的时候,那人牙子本来要把人卖到小倌馆里去的。我瞧着他跟别的奴隶不一样,想来是个弄文弄墨的。”
“怎么样,我这事儿办的不错吧。”
祖纵融转着杯子不说话,清风挠了挠头:“我考过了,他那字写的可好,珠算也十分熟练。定然不是骗子。毕竟要亲近之人,所以去了趟燕京找人打听过,他家品性也好,养出来的儿子不会是奸人。”
“嗯。”
祖纵融倒不是想这个,她默了默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他一个公子有文采,有模样。一身的傲骨。来做管家,真能卖命卖心?”
清风把视线投在那纸卖身契上。
“这东西用银两就能换。我看他不像个会服输的,怕是养不熟。”
清风立马就明白了,掏出来腰间半掌的短刀:“我这就去搓搓他的锐气,挑断他的脚筋,看他到时候怎么跑!”
祖纵融眉心一跳。
“主子等我片刻!”
“给我站住!”祖纵融知道清风这个愣头青,她要拦不住,以后这个姚韩斐定然就站不起来了。
“还有什么吩咐?”清风皱了皱眉,不认可的问道:“总不能挑手筋?”
“打打杀杀,成什么体统?”祖纵融嫌弃地摆摆手:“这事儿就作罢,养着归养着,九层楼的事儿就别同他讲了。日后再寻一个靠谱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