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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纵融对蒋家有个依稀的印象。
祖家修仙没落后,后世众人就从了商。虽说这年头里商人身份低微,当不得官,可锦衣玉食也差不到哪里去。纵使这基业落在金叶手里,无度挥霍了数年,历代的产业金钱仍旧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中只剩几个女眷,唯一的男丁,金叶留下的儿子祖焉也是个酒囊饭袋的草包,最喜吃喝玩乐,多半的时间都在外面风流找快活,几年不归家。
如此一大堆着金银珠宝,无数钱财的“烂摊子”,自然有不少财狼之辈虎视眈眈。
蒋家跟祖家不同,虽是这些年京城商人贵中新秀,可背后依仗的怕是宫里某位有权势之人。
蒋家图祖家的产业,祖家牟图一个靠山。
如今祖媛已死,蒋家人一看到手的鸭子飞走了,确实该闹。
红柳瞧着祖纵融面上无恙,波澜不惊,端着茶盏细细品着,没有动作。她手心里捏了捏汗,支支吾吾的说道:“若是大小姐不想见,我叫前院打发了他们去。”
整个院子如今只能全依仗着祖纵融做事,主家不动,他们这些为奴为婢的也只能旁观着。
“慢着。”
祖纵融手中的茶杯重重搁置在桌上,凤眸扬了扬,唇角带笑:“我同你一起去看看。”
红柳记得。当时祖纵融杀人时,也是这副笑容。
她登时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头顶飕飕的凉风直冒。
红柳把两只手揣在袖子里,往后退了两步,压不下脸上的慌乱跟恐惧,低垂着头:“喏。”
“只怕是又要死人了。”
红柳跟在祖纵融身后,小声念叨着,只盼着这次血腥能少一点儿。
祖纵融眼皮子抬了抬,没吭声。
她们一路绕着还未到前院就听到那边儿传来的口角声。
家里还没管家,清风去找人牙子挑人至今未归。没有当事的主心骨,那群奴婢们也拦不住气势汹汹的蒋家人,只能引着对方到前院的宴厅里。
蒋家的长辈正中气十足地骂着:“他祖家当我蒋家是什么?大婚之日,竟搞这等幺蛾子事。那祖纵融是个疯子,她讨她的债,为何要拉我们蒋家跟着一同受苦?”
“青天大老爷,这事儿,您可一定要为我等做主啊!”
祖纵融身后的红柳脚步一顿,肩膀颤抖着。
“嗯?”
祖纵融感知到身后小丫头的举措,转头瞥了一眼:“愣着做什么。”
“大小姐,蒋家人报官了!”
“嗯。”
“这要是查起来……”红柳心里急躁。
要是祖家被抄了,他们这些为奴为婢的下落绝对好不了。尤其是她。作为祖纵融新任的贴身侍女,要想被人扣帽子那是轻而易举。到时候流落边关是小事,被发配到窑子里可就惨了。
红柳这么一想,面色苍白。
自己真是流年不利,刚从苦差换成了婢女就要面临这种祸事。
当初就知道跟了祖纵融没什么好事儿!
祖纵融听着红柳欲言又止,笑了笑,一派轻松:“查吧。”
红柳气得想跺脚。
她一个杀人犯,身不正影子也斜的,怎么还敢这般镇定?
祖纵融没理会她这些小心思,直径穿过庭院,无视过蒋家人那群叽叽喳喳的鸟兽,朝那当朝管辖京城片区的县令拜了拜,口上说着:“一别多年,邹先生还是这副派头呢。”
邹志明便是当年眼见着自己父母死去不作为的县令,她笑盈盈的,邹志明脸色便黑沉了两分。
他可知道的。这丫头片子一回来就把祖府用狠厉的手段给清理了,一个不剩。祖府的管家一路逃着刚到他门口就被祖纵融派来的杀手,一道两段,猖狂无比。
邹志明在这地方当了数十年的县令,面上没什么作为,背地里捞了不少的好处。如今年岁大了,不愿意招惹这种疯子,但蒋家人他惹不起,只能硬着头皮来一趟。
他预料到祖纵融不会对他有善意,但没想到刚来她就要威胁他?
好歹也是个朝廷的命官,她真敢动他不成?
邹志明一拍桌,冷声说道:“祖大小姐好威风,又是毁亲又是杀人,闹得京城内外人心惶惶。本官如今要缉拿你归案,你可有什么好说的?”
“杀人?”
祖纵融退了两步,脸上依旧笑着:“邹县令您可不要胡说,这等罪名,我可担不起。”
邹志明火气一下就冒了起来。
她闹得沸沸扬扬,如今倒是不认了?
祖纵融一进堂便吸引了不少的视线,她穿着一身青衣,纤腰不堪一握,弱柳迎风一般,生的模样娇滴滴,水眸含春,个中带着一股子媚劲儿。就是亲眼所见,也没人能相信这样人,眼睛不眨就屠了祖府半门。
蒋家来的是蒋愈,一手撑起来蒋府商门的狠人。他身边是他宠信的小妾,以及祖媛的未成亲的丈夫,蒋春来。
这蒋春来也是个没用的,见着祖纵融就说不出难听的话,满是算计贪婪地眼睛黏在她身上离不了。
“蒋小姐这是何意?”
蒋愈开了口,说道:“我儿与你家祖媛欲要结为夫妻,正婚之日就听闻我哪可怜的儿媳惨遭毒手,一命归西。”
祖纵融随嘴附和着:“是啊,真可怜。”
语气里云淡风轻,全然不认自己杀了祖媛。
蒋愈这次来就是要把这个祖纵融送进大牢,到时候祖家无人,他们蒋家作为姻亲,自然有瓜分祖家的权利。到时候再找人运作一下,这诺大的祖家定能易主。
“祖小姐真当是黑了心肠,弑母弑妹。数条人命落在你手里,你竟还能这般的装模作样。”
蒋愈冷哼着。
他瞥了一眼邹志明,后者立马直起了腰杆,吩咐道:“来人,先把这个凶手给我押起来!”
“我妹妹是上吊自尽的,二夫人疼女不得,也跟着一根白绫吊死了。她们二人不珍惜生命,管我祖纵融何事?”面对着身后要拿她的捕头,祖纵融依旧狡辩着:“再者说,这是我祖家自己的事。干外人何事?”
邹志明心头一跳,就听到祖纵融问他:“邹县令,这话,你听着可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