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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安以神秘立足,突然店门大敞,还未离去的人们微怔片刻后,鱼贯而入。后面的客人嘴里一直嘟囔着不可思议。却未停下加快的脚步。
就连刑天也觉得不可思议,往常可没见他家老板如此迫切的想挣钱。前几年生活虽不至于拮据,但还是不富余。若是那时候可以像今天一样每天都营业满满,那如今他们肯定也是......富人了。
来人间那么多年,刑天还没有尝试过人类那所谓的有钱的生活。
为了以后可以实现有钱的理想,刑天满脸笑意的挨个欢迎。
当那个慢悠悠的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刑天彻底明白了元安的用意。眼前这个应该很熟悉但又陌生的人,才是今天这一出的主角。
“欢迎光临。”元安上前,将愣住的刑天拉到身后,对着踏入竹安的贺竹说道。
贺竹很礼貌的点头微笑,迈进去。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在点完咖啡之后从书包里掏出了电脑。
咖啡是元安亲自做亲自送过去的。
以前的以前,都是贺竹做东西给她吃,红烧肉是她最爱的。贺竹当年走了之后,她便再没碰过这道菜。
只是因为没了那种味道吗?自然不是。是因为没了做那道菜的人。
没了那个在她噎到的时候一边喊着她是饿死鬼,却还会一边帮她倒水的人。
刚刚离开贺竹的时候,元安甚至都是不能自理的。从前都是贺竹在做饭洗衣,她也只是时不时的收拾一下屋子。幸亏有刑天跟月神帮衬着她,不然可能饿死在了那几百年里。
远远看着那个失而复得的人,元安的心中既有平静又带着激动。失去他的时候正好也是现在这般年纪。
二十岁,正好。
腾出些时间闲下来的莫呈注意到了被元安特殊对待的贺竹,以为她变得跟南阳一样。便端着托盘对离他最近的刑天窃窃私语。
“刑天,你家主人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花痴了。”
刑天没有看向莫呈,依旧观察着认真摆弄电脑的那人。头稍稍偏些,“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个人,就是贺竹。”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莫呈顿时愣住。他就是,那个让元安日思夜想了千年的人吗。
刑天见他不言语,用胳膊推了推他,莫呈反应过来,笑一下,“那她应该很开心吧。”
“为了他,主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刑天眯眼看着莫呈身上那工服,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不然你以为你们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莫呈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但内心却一点都不想像以前那样跟他互击。
贺竹回来了,他应该是会替她开心的。可是现在确有些沉闷。也不知是为何。
为了不让任何不合常理的情绪发酵,莫呈继续招呼着刚进来的客人。
安静的少年一坐就是一下午,期间换了一拨又一拨的客人,除了元安的其他人也忙的没有一点休息的时间。
只点了一杯咖啡的贺竹在几个小时内吃到了别的客人只能单点的各种小食物,全部都是元安亲自送的。刑天怕别的客人觉得店里区别对待,咬着牙给每桌都送了。
看着贺竹的元安恍惚间有些觉得陌生,上一世的贺竹虽也很安静,但没有这一世的他如此冰冷。还是说,贺竹本身就是一个只有对熟悉信任的人才会每时每刻都在笑。
至少从元安少时起,贺竹就一直都是笑意盈盈的。对着她。
合上电脑的少年伸了伸胳膊,从窗户望出去,太阳将落未落的光照在他的身上,没有任何违和感,仿佛那光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你还真的,是我的太阳呢。”元安望着贺竹出神,嘴里喃喃道。
莫呈站她一旁,以为在跟他说话,有些没听清。便凑过去问她:“啊?你说什么?”
思绪早就飘远了的元安自主屏蔽了外界的任何声音,没有等到回应的莫呈走到后面,把身上不太合身的工服脱下来,叠好放在架子上。
“那个,我可以带两杯走吗?”
竹安开业至今,有一个规定就是不允许外带。在莫呈一行人帮忙之前刑天强调了好多遍。如果客人问起,就说不可以。
南阳被人呼来唤去一下午,正是心情郁闷加烦躁的时候,听到这一句,语气强硬且大声的吐出两个字:“不行!”
“可以。”
南阳感觉心都要炸了,这是谁这么拆她的台。一扭头,元安在身后。
贺竹挎着书包,看了几秒脸色难看的南阳,又看了温柔的元安,毅然选择了后者。
只见他微笑着冲元安道:“两杯摩卡,谢谢。”
冷言偷着打量南阳,并没有看到常见的愤怒,更没有正常人所有的尴尬。反而是被一脸八卦替代。
这孩子,脑子必是又自导自演了一出大戏。
竹安从未有外带这一项,刚开业时刑天进购的包装盒包装袋全部被搁在了后厨的柜子里。尘封了许多年。但元安答应了贺竹的外带,这样一来,也是物尽其用了。
不熟练但很精准的操作着机器,按着贺竹的要求迅速包好了两杯咖啡。包装袋是浅灰色,印着竹安俩字。
元安将咖啡递给贺竹,指尖简单地触碰,一股熟悉的感觉沁入皮肤。
贺竹点头道了声谢,就要离开。
南阳找了一个最近的桌子坐下,饶有趣味的看着。看看无动于衷的冷言白奕辰等人,再看看似有心事又很平静的莫呈,又观摩观摩拿着咖啡的贺竹。撇撇嘴,全然没在乎刚刚元安打了她的脸。
现下元安的眼中只有某个拿着咖啡的人,“那个,”刚要迈出门的贺竹停住,看着她。
“欢迎下次再来。”
贺竹将咖啡举起来,“很不错,下次还会来的。”
元安心里欢喜,站在门口扒着门框,一步都不想离开。直到贺竹的背影消失。莫呈把其他人脱下的工服叠好交给刑天,让刑天去放好。
“既然这里的事已经摆平,那我们的事是不是也可以提上来了。”白奕辰走近道。站在莫呈右侧。
元安将店门关上,转身说:“说吧,什么事。”
夜深,某个知名街道的尽头,路灯因常年未修一闪一闪的,墙边角落的监控边缘沾满了白色的固体,初步鉴定,应是鸟屎。
元安胳膊一挥,那监控上的光瞬间暗了下去。
发缘理发店虽在街的末尾,但生意着实不错。不过前两天发生了命案,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店的周方也被警察用警戒线围了起来。曾经也是熙攘一方的小店现如今尽显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