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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帮人汇集起来,约有三十多人,只可惜贝锦仪她们选的位置极佳,容不得他们的围攻,只能两人同时前来。
见到她们四人停驻在那里,本是缓缓逼近的众黑夜人不由气闷不已,本想慢慢的逼近,增威这边的威势,让这几个弱女子害怕紧张,以影响她们的武功施展,峨嵋派女子居多,却仍能们列武当之后,可见其武功之犀利足以令人生畏。
不成想,这几个娇弱女子对敌意是从容而极富经验,如此一来,对他们自已极为不利,形势陡然颠倒了过来。
“好狡诈的小娘皮!”有人不满的喝骂了几声,对于贝锦仪她们的反应大叹失算。
贝锦仪红润的嘴唇紧紧抿起,弯弯的细眉陡竖,轻轻一抖森森长剑,怒叱道:“一群藏头露尾的无胆匪类,可敢报上名来?!”
“哈哈……,可要让姑娘失望了,在下等这次便要做一次无胆匪类,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怪只怪你是峨嵋派的人,与我等仇深似海,刀剑相见,唉——!……人生无常,变幻莫测,实属无奈!”那沙哑豪迈的声音响起,哈哈大笑,颇有几分笑谈生死的洒脱,却又显得带着几分矫揉造作。
“哼哼!”贝锦仪不屑的冷冷一笑,明眸圆睁,目光锐利如剑,缓缓扫过众人的眼睛,毫无惧意。
此时的她,洗去了原本的温婉,带上了几分灭绝师太的风采,目光如电,凌厉逼人。
“天色不早,大伙别客气了,上罢!”那沙哑豪迈的声音再次哈哈一笑,招呼众人道。
自人群中站出两人,身形皆是魁梧健壮。手脚粗大,似是外家高手,夕阳之下,夜行衣紧绷,贴于身上,贲起的肌肉隐隐可见。
他们二人手中执刀,刀身反射着夕阳的光芒,森冷中透出几分绮丽。两人的目光凌厉,显然修为不俗。
贝锦仪黛眉紧蹙,盯着缓缓走上前来的两人,对身旁横剑于酥胸前地林晓晴道:“林妹妹,小心,这二人均是练过合击之术!”
林晓晴如今对于自己的剑法已是颇有信心,点了点头,轻声道:“容小妹先试试!”
贝锦仪转头看了她一眼,见到她跃跃欲试的目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稍退了一步,与周芷若站在一排,三人形成了一个正三角。
持刀的两人本是双胞胎兄弟。他们虽然名声不响,武功却是极高,只是两人乍出道不久,尚未在武林中扬名立万儿。
两兄弟一直奇怪,怎么看不清对面这个横剑于胸的女子面容,仿佛一道轻纱笼罩在她们脸庞上一般,着实诡异!
但她是峨嵋派的人,所以必须死!
“进招罢!”两兄弟中一个轻喝,刀光随着声音闪现,宛如一道匹练。直直削向林晓晴,其快无比,几乎是偷袭。
外人看来,其刀快似闪电,迅如奔雷,但在林晓晴眼中,却是平常的紧,当初被大师兄逼着练剑,他的木剑才是真正地疾逾闪电。后来随着她们剑法的精进,他的木剑越来越快,几乎肉眼难察。
林晓晴脚下莲步轻移,娇躯微侧,差之毫厘的躲过削来刀光,手中长剑轻轻一挑,将另一柄斩向自己柳腰的长刀荡开。
持刀之人不由身形一窒,刀势顿乱,两人间的合击顿然打破,他只觉自刀身传来一股古怪异常的力道,似虚似实,却又虚实难测,飘忽不定,身体不由后退,体内真气紊乱,直欲吐血。
水云四剑可不仅仅是四招剑法,也包含着驭剑的内力法门,精妙异常,与贝锦仪切磋时,并未施展,但此时面临敌手,也不必留手了。
贝锦仪站于她身后,替她掠阵,万一有危险便会马上出剑相助,见到林晓晴轻描淡写的破去两人地合击,不由暗自喝彩,其火候及分寸地把握,应是千锤百炼之功,绝不是一个缺少厮杀经验之人。
两名壮汉怒喝一声,见她如此轻描淡写,更增耻辱,自己兄弟可是要在武林中闯下赫赫名声的,岂能栽在峨嵋派并不出名的弟子手中?
怒火填膺之下,挥刀更加狠辣刁钻,刀声轻啸,两刀一左一右,几乎同时斩落,容不得她闪避。
林晓晴知道自己地嗓音独特,对敌之际,最好莫要说话,紧抿着樱唇,面对电光般的双刀,琼鼻中轻哼一声,似是不屑,左手剑鞘,右手长剑,同时点中刀身,如同蛇打七寸。
两人用力过猛,犯了兵家大忌,加之林昨晴驭剑内力极为奇异,不由自主的被刀带向前,似是攻向她身后的贝锦仪与周芷若一般。
见他们空门大露,林晓晴岂会放过,莲足轻点,旋转着腾身而起,一条修长的*舒展,两脚印在了两名壮汉的胸口。
“呃……”两人闷哼一声,如两条破布袋,直直被踢至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人群中飞出一人,轻巧的接过空中的二人,慢慢放到地上,查看伤势。
这一来一去,仅两三招而已,林晓晴胜得轻巧,却又未显出如何精妙的武功,令蒙着面的那一群人不由怀疑,这两兄弟莫不是*熏心,故意手下留情?
贝锦仪却并不这般想,她站于林晓晴身后,最能感受到两柄刀地凌厉与威胁,林晓晴的剑法身法皆是游刃有余,显然比那两人高出不止一层,令二人根本没有机会合击,便是换作自己,怕也无法这般轻易的击败二人。
林晓晴轻轻一抖长剑,剑指翘起,指了指对面的人群,他们虽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对方挑衅之意昭然若揭,不由大怒。
“我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人群中走出一人。身材削瘦高挑,头花白,手提长剑,脚步轻盈。
“小姑娘好剑法,老朽倒要领教一番!”他来至林晓晴面前,盯着林晓晴的双眼,傲然而道。
贝锦仪微蹙黛眉,她已看出。这个老的修为可不是刚才那二人能够相比,脚下轻盈却沉凝,靠近林晓晴时,脚步越缓慢,山路上留下了一串脚印。
林晓晴也看到了他脚下的示威,不由冷笑了一声,颇为不屑,这般功力,若是在以前,见到了还颇有几分震动。但见惯了大师兄地神奇,这个老头地两下子实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那老虽看不清林晓晴的面容,如两道泓泉般的目光却清晰可见。自她目光中看到了不屑之意。不由暗暗恼怒,声音却颇是平静,缓缓说道:“姑娘所使的不是峨嵋派剑法吧?”
“杀鸡焉用牛刀?!”林晓晴压低嗓音,娇声叱道,打算直接将他激怒,堵住他的嘴,打便打罢,非得扯上几句,实是无聊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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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着实被她激怒。语气也不那般客气,气极反笑:“呵呵……,好狂妄的小丫头!”
说罢,长剑直刺,全无前辈的风范,大喇喇的出剑,直接奔向中宫,无礼之极。
见他这般无礼,林晓晴也不再客气。脚下莲足一旋,身形如电,划出一道残影,不退反进,亦是一剑直刺对方中宫,似是同归于尽地招数。
她身剑合一,其快如电,根本来不及反应,老尚未撤剑变招,便觉手腕一疼,不由长剑脱手,“锵当”落地,此时林晓晴却已退后,重归原处。
一进一退,兔起鹘落,趋退如神,众人只觉电光一闪,眩目之极,几乎忍不住要闭上眼睛,当老退后之时,他们方才反应过来,不由大感吃惊。
便是她身后的贝锦仪,也不由怀疑自己眼花否,刚才那飘逸而迅疾的一剑,真的是林晓晴施展的么?
这一剑之,快赶得上自己的师父灭绝师太了,实是动若雷霆,迅不及掩耳。
“姑娘是峨嵋哪位高人?”老捂着手腕,腕上的伤势并不重,仅是神门**向外渗着血珠,蒙着的面庞看不到表情,却能自他目光中看出惊异。
“你不须知道!”林晓晴压低着声音,娇声叱道,毫不客气,对这种倚老卖老的家伙,她可没有什么好感,再他们是敌人,也不必跟他们废话。
更主要的是,当初大师兄已经交待,行事尽量低调,尽量不要报出水云派的名字。
她虽不知其因,但对于大师兄,已是近乎崇拜,他行事总有其道理,即使迷惑,也遵行无误。
那老努力地喘了几口气,粗声可闻,心中气愤,无奈却是人家手下之败将,难以言勇。
“罢了!罢了!”他摇头叹息几声,看了一眼掉落于地上的长剑,喃喃两声,缓缓转身,往回走去,身影蹒跚,似是苍老了许多。
“小娘皮武功太高,大伙儿用暗青子招呼吧!”那道沙哑粗犷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晓晴目光陡然一亮,望向人群,要想寻找那说话之人,所谓擒贼先擒王,这个坏家伙缕出锼主意,应该先把他解决掉!
但那人早已防着此招,躲在人群之后,只闻其音,见不到其人。
“暗青子招呼啊——!”容不得林晓晴仔细寻找,对面人群已是开始响应,纷纷掏出暗器,漫天花雨般洒了过来。
“无耻!”林晓晴娇骂了一声,长剑挥动,抵挡漫天地暗器。
飞刀、飞镖、飞石、铁黎棘、无影针等等,种类颇多,漫天而下,似是蝗虫扑来,看得人麻。
林晓晴却全无惧色,左手将剑鞘一丢,水云袖施展,右手长剑划孤,其快无伦,似是形成了一道圆盾,将自己护在剑后。
身后的贝锦仪踏前一步,与林晓晴并肩,抵挡扑天盖地的暗器。
萧月生自是不会不授她们破解暗器之道,旋动的长剑弃水云四剑的心法,改为万流归宗心法,这奇异的内力运行之法,使长剑似是带上了巨大的粘性,漫天的暗器皆吸附其上,即使是飞石也不例外。
贝锦仪却无这般能耐,只是挥剑格挡,她手眼精准,却也并不能伤着自己。
“哼,来吧,看你们有多少暗器!”林晓晴挥剑挥得兴起,不由娇哼一声,得意洋洋,看着对面惊谔的眼神,心中痛快异常。
“贝师妹……?”忽然在她们身后响起一道清朗温和的声音。
贝锦仪正在抵挡暗器,无暇回身,周芷若乖巧,上前一步,站到师姐身旁,将她接了下去。
贝锦仪转身回望,却见萧摩他们身后出现一中年男子,长身玉立,面目甚是英俊,满面风尘,鬓旁白,却是武当六侠殷梨亭。
“是殷师兄么?!”贝锦仪不由叫了一声,面露欢喜之色。
殷梨亭当初曾与峨嵋派地纪晓芙有婚约,若非师姐受魔教之*害,怕他现在已是峨嵋派的女婿,但因此,峨嵋上下也对他怀有几分愧疚,夹杂着几丝亲切。
殷梨亭并未骑马,见到场中情形,见她们一时半刻尚无危险,便打量了一番,待见暗器齐出,方才开口,想要助一臂之力。
他脚下力,轻功施展,几闪之间,来至贝锦仪身前,身法奇快,果然不愧是威震武林的殷六侠。
“兄弟们,硬茬扎手,扯——呼——!”殷贝两人尚未开口,那道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嘶声大叫。
随即,暗器更加猛烈,宛如狂风骤雨,让周芷若有些手忙脚乱,应接不暇。
林晓晴分心二用,一边挥舞着长剑,左手拦在周芷若身前,罗袖轻挥,曼妙如舞,替她挡下了数枚漏过的暗器,正是水云袖。
随即,对面之人一窝蜂似的逃离,一边向后胡乱甩着暗器,混乱而显有序,仿佛军队一般。
林晓晴与回身观望的贝锦仪皆无追击之意,只是恨恨的望着他们狼奔急突般的逃窜,用力跺了跺小脚。
“贝师妹,他们是什么人?”殷梨亭收回目光,望向贝锦仪。
贝锦仪笑道:“全仗殷师兄地威名,……这些藏头露尾的家伙,也不知打着什么主意,真是欺软怕硬,一听殷师兄的名号,闻风而逃,却也颇知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