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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滚啊!”
“你不要靠近我啊!”
“你看你穿的那破旧的衣服!”
“铅笔盒都用不起,到现在用的还是过了时的破笔袋!”
“看你那一副穷酸的样子,不一定是在哪里捡垃圾凑来的学费吧!”
这是每天都会发生在陈酒小学时的事情。
这一天课间,小陈酒的橡皮掉到了地上,她弯腰伸手去捡,同班的一个女生看见了之后,径直地走了过来,狠狠地踩在了陈酒的手上。陈酒也没说什么,擦了擦手,把橡皮放了回去。陈酒不是不想说,可是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她不愿意告诉父母自己的遭遇,自己正在被全班排挤、欺负的遭遇;因为她不想给自己的家庭增添更多的负担,他知道爸爸辛辛苦苦给别人开车供自己上学已经很不容易了。她也不愿意告诉老师,因为她早知道告诉老师是没用的,即使告诉了,老师也会站在大多数孩子那边,用一句非常恶心、下贱的话问陈酒“一个人欺负你就算了,那全班都欺负你,你是不是要找找自己的原因?”
有的时候啊,霸凌就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不论是非。
下午的课间休息,陈酒是今天的值日生,她在教室的后方打扫着,突然一个男孩子走过来就踹了她一脚,没有原因,就是单纯的讨厌。紧接着,教室里传开了“xxx又欺负陈酒了!”随后几个男生发了疯似的跑了过来,你们以为他们是过来保护陈酒的吗?不,他们是那个男孩的帮凶,于是一群人开始了对陈酒拳打脚踢。闹事过后,上课铃声响起,大家又各自回到了座位上,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而此时的陈酒嘴角破了,身上也有好几处淤青,更为严重的是刚才的男孩用木板凳卸下来的凳子腿狠狠地打在了陈酒的左胳膊上。上课期间陈酒忍着剧痛,捂着胳膊,最终也坚持到了放学。可是这样的事情啊,不是发生在这一天,而是发生在每一天。
陈酒回到家中,爸爸因为工作已经几天没有回来了,妈妈做好了饭,陈酒赶紧回屋穿上了长袖衬衣,她害怕自己身上的伤被父母发现,她不想让他们操心。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去了。
直到父亲消失,母亲改嫁,带着陈酒进入陈家。这个时候陈酒刚好开始上小学五年级。继父陈江河为她办理了转学手续,让她去了更高档的学校。
刚进入陈家豪华的大别墅时,陈酒就被眼前的一切震呆了,这个大房子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富丽堂皇,室内的喷泉,金色狮子的雕像,毛绒的地毯,从上到下三层式旋转楼梯,以及墙上无数张名画和房间角落里陈设的精致瓷器,这些都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物。
然而陈家的三个孩子可并不喜欢这对新进来的母女,他们仍旧怀念着自己的生母;所以对父亲从外面领回来的这个野女人以及野女人的孩子他们一直都是持厌恶态度的。而刚进门的宋怡汝也是小心翼翼的对待着这个家。不过孩子们是不会领情的,他们没有喊过宋怡汝一声妈,甚至不会理会她。
宋怡汝和陈江河一起住。陈酒的卧室被安排在二楼转角处的房间,那是原来一个家政保姆的房间,走了之后便一直空着。可即使是保姆间,对年幼的陈酒来说也是相当豪华了,她从未想过自己能有这么大的房间,如此柔软的被料,刚进门的第一天她美美地睡了一觉。
虽然对于陈酒自己而言陈家三兄妹对自己很厌恶,但也并没有主动地去殴打自己顶多就是言辞上的一些犀利,可能这也是富有人家的教养吧。就这样,陈酒开始了自己新的学期,由于家庭突然变得富裕,陈酒的吃穿用度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加上新的贵族学校的环境,陈酒过得还算很舒服,至少再也没有人骂她脏,或者是殴打她了。
可一切还是发生了转变,在陈酒五年级学期末的时候,母亲查出了胃癌,查出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在陈酒的回忆里,那段时间的母亲总是吃不下饭,每当晚饭做好,一家人坐着开始用餐,母亲总是拿着凳子坐在餐桌旁边说自己吃不下。母亲就坐在那里,望着陈酒,目光里充满着无限的温柔。或许吧,或许母亲在那个时候之前自己就去检查过了,或许母亲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在未来的很多天里,她总是趁陈江河外出办公的时候把陈酒叫到自己的房间,抱着陈酒,抚摸着陈酒的小脑袋。对陈酒说
“要好好热爱生活哦。”
“这个世界充满了温和的阳光与爱。”
“要好好和哥哥姐姐相处。”之类的话
之后的半个月,母亲病重,陈江河也察觉出来了,他急忙安排宋怡汝住院,可是查出结果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没有挽救的可能性,换句话说:等死。
陈江河悲痛万分,在宋怡汝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日子里,陈江河天天守在宋怡汝身边。陈酒每天放学也是急忙赶去医院陪妈妈,小小的陈酒看着妈妈日渐消瘦,最后瘦的只剩下皮和骨头,陈酒不知所措。“在爸爸离开自己后,难道妈妈也要走了吗?而且是再也不可能回来的那种!”陈酒不想想,也不敢想。
有一天陈酒放学后来到病房看望妈妈,却发现那里的床位空掉了,之前的水果,水杯,暖瓶也都不见了,只剩下被打扫一新的床铺和干净整洁的桌子。她感觉不对,却又不知所措,陈酒飞奔回家发现坐在楼梯上的陈江河正在喝着一瓶烈酒,没有杯子,只是对瓶喝。陈江河一脸疲惫,头发乱成一团糟。陈酒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轻声的问
“爸爸,妈妈呢?”
陈江河低着头喝着酒没有回答
“妈妈是不是…”
“滚开你这个小畜生!”陈江河一巴掌重重地扇在了陈酒脸上。陈酒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的脑袋空白、耳朵出现耳鸣。一阵轰鸣声之后,陈酒才清醒过来,她爬起来望向在三楼站着的兄妹三人,他们向陈酒投以戏谑的眼光,颇有几分嘲笑和活该的意思,甚是玩味。
陈酒识相的跑回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