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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棠眼珠一转,道:“我有个办法让老狐狸藏也藏不住。”
“又一只狐狸?”
“不不,不是说你这个老狐狸。”云棠急忙摆手,道:“想要引沈万山或者布局之人现身,君姐姐要吃点苦头,做做配合。”
君不见笑了笑,道:“鬼见愁,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云棠道:“我们先得找到风师弟,这件事必须他来配合才能事半功倍。”
杭州东郊。
两匹马一黑一红,一前一后,四蹄腾空,风驰电掣。
蓝天、白云、树林、小溪、路边的鸟、草丛中的花,这一切都在振翅高飞的一对恋人眼里变得如此惬意,如此真实。树林里斑驳撒下的阳光,辉映在牧东风英挺的鼻子上,辉映在卓青烟嫣红的脸上,透着一股青春的气息,放射出两情相悦的绚烂。这是怎样的唯美画面,这是怎样的诗情画意。
两匹骏马撒着欢儿,互相追逐着,爽朗的笑声荡漾在蔚蓝的天空。
“青烟。”牧东风躺在草丛上,仰望天空。
“嗯?”卓青烟答应着,却是沉浸在小鹿乱撞的心跳里。
“你的枣红马叫什么名字来着?”牧东风问道。
“夹袄。”卓青烟回答。
“对,夹袄。以后我的马就叫背心。”牧东风笑道。
“背心?”卓青烟抿嘴笑了。
两匹马默默地低头吃着草。一会功夫,背心来到了夹袄旁边,两匹马的脖子互相蹭了蹭。夹袄扬起了头,背心也跟着扬起了头,但两匹马的脖子依然在来回蹭着。
卓青烟的脸腾地红了。她赶紧转开话题:“风哥,你的师兄他们到七色山庄了吗?”
“嗯,应该到了。”牧东风坐了起来,看着一样坐起身的卓青烟,认真地问道:“青烟,今后你愿意和我一起闯荡江湖吗?”
“嗯。”卓青烟使劲点了点头。
牧东风伸手牵住了卓青烟的手,捧在手心里,道:“我牧东风在此立誓,今生今世愿与卓青烟连理同枝,共同进退。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遇到什么人,此心永不变,此情永不改。如有违背,天诛…”
卓青烟赶忙捂住他的嘴,脸红的像一个熟透的苹果。她扭开了头,不敢看牧东风的眼睛,心通通直跳,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小声说道:“我相信你…”
牧东风顺势把卓青烟揽入怀中,一起看向遥远的天空。
这时,日已偏西。夕阳的余晖美丽动人,两人的身影与远处的夕阳渐渐融在了一起。
官道上,两个人掐着腰,拦住了纵马狂奔的牧东风二人。
牧东风上前,喝道:“什么人?黑灯瞎火竟然敢拦官道,莫非是要劫道不成?”
其中一人扭脸道:“弟弟,有人和我们说话。”
另一人道:“你才是弟弟,我是哥哥。”
“我叫呼延一,你叫呼延二,自然我是哥哥,你是弟弟。”
“我是叫呼延二,可二比一大,大的自然是哥哥。”
卓青烟笑问:“风哥,他们是谁?”
呼延一瞥了一眼卓青烟,道:“弟弟你说,这女孩儿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呼延二嚷道:“不是很漂亮,是非常特别之漂亮。你看看他的胡子像杂草,头发像杂草,眉毛像杂草,总之就是一堆杂草。”
呼延一摇摇头道:“她是女人,哪来的胡子?”
牧东风脸色一凛,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塞北双雄呼延兄弟。”
话音未落,呼延一快速进身,一晃已经来到牧东风马前,挥手一掌,切在牧东风的马脖子上。骏马应声摔倒,马上的牧东风跟着摔了出去。
呼延二拍手叫好。
牧东风一纵身,来到呼延一身前,喝道:“放肆!”掌中佩剑电光刺出。
呼延一左躲右闪,嘴中叫道:“你耍赖。弟弟,快给我武器。”
“接着。”呼延二顺手扔过来一样东西。
呼延一接过来一看,是把梳子,气的差点吐血。随手丢掉,连翻两个梯纵,跳出战圈,喊道:“不打了。你耍赖。”
牧东风看着两个活宝,啼笑皆非,道:“你说不打就不打,没这么便宜,接招。”说完,欺身再上。
呼延一手中没有兵器,被牧东风逼得手忙脚乱。
这时呼延二随手又丢过去一样东西,貌似一根棒槌。呼延一接过家伙,哈哈大笑,道:“还是这个顺手。”从上往下搂头砸向牧东风。
牧东风举剑往外一磕,当一声震得虎口发麻,剑差点儿飞了出去。
呼延一的棒槌竟然是铁铸的。
牧东风不敢大意,脚踩九宫,围着呼延一打了起来,不再硬拼硬打,尤其是兵器不再相碰。
几十个回合下来,竟然不分胜负。
呼延一突然跳出战圈,喘了口气道:“不打了,不打了。你总是绕来绕去,这架没法打了。”
牧东风回剑入鞘,笑道:“素闻塞北双雄力大无比,功夫一流,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呼延二站在那里,傻呵呵地笑道:“弟弟,他在夸我们厉害呢!”
呼延一把棒槌丢到地上,气急败坏道:“屁!人家根本没打算和我们硬拼,你看看我的裤子。”手一撩,裤子上已经被划开了几道口子,狼狈之极。
不等呼延兄弟反应过来,牧东风翻身上马,大声道:“在下牧东风,久仰塞北双雄威名,我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今日兄弟有急事在身,不便久留。山高水长,后会有期。”说完,和卓青烟纵马离开。
呼延二走了过来,捡起丢在地上的铁棒锤,道:“让我看看你的裤子。”
呼延一道:“别看了,抓紧追上去。我们兄弟已经多年未逢敌手了,打的不过瘾,必须约个时间再来打过。”
两人展开身形,瞬间消失不见。
到达扬州的时候,已到掌灯时分。
牧东风和卓青烟寻了一处客栈,住了下来。洗了把脸,来到楼下,要了几个菜,一壶酒,正要吃饭,呼啦啦从外面冲进来两个人,径直上了二楼。
一人气鼓鼓地边走边道:“怎么了?说你还不服气了?”
另一人梗着脖子,头也不回,大步流星。
说话之人跟在屁股后头,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气不过,但现在还不是对付他的时候。再说你烧他几匹马也不解气,反而打草惊蛇。沈万山来扬州,自然是为枭首行动而来,我们紧随其后,才能观察动向,及时采取措施。像你这样冒冒失失,只会暴露我们行踪。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牧东风看向卓青烟,两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