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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月光格外明亮,已经开春许久,微风中依然透着一丝丝凉意,因为顾逸受伤耽误了行程,叶凌寻与顾逸两人未能及时在天黑之前找到附近的农庄落脚,无奈在一处山洞中躲风。
叶凌寻不发一言,每过一段时间就会确认一下顾逸肩上的伤,害怕他变成与自己去世的娘亲一样,全身冰凉。
顾逸开始还在笑她谨慎,内心也被她认真的样子感染。虽努力克制自己,还是问出了口:“你...没事吧?”
叶凌寻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你的伤就像我娘亲之前一样。她因为大火丧生,却浑身冰凉,就像你肩膀一样。”一滴眼泪从她的眼中滑落,她扭向顾逸的另外一边,用手指擦了擦。“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会那样。”
顾逸笑了,“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叶凌寻转头用眼睛瞪他,那一双大眼睛因刚哭过略显红肿,顾逸有点过意不去。
“不会的,这么点小伤。”顾逸安慰她。
两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你...娘亲没有教过你什么攻击性的乐谱吗?”顾逸问完觉得不合适,又补了一句:“我不是要刺探什么,你可以不回答。”
“这没什么刺探不刺探的,娘亲自小教我习笛习箫,但是你们会的那些,就是那些蓝色的、暗蓝色的光,我娘没教过我。”
“这又不难,无非是有没有秘笈口诀。就像你把箫变成这个耳坠,”顾逸指了指叶凌寻的右耳,“不也是靠口诀么。这个口诀每个人都可以是不一样的,这么说吧,这个口诀达成的是主人与乐器之间的契约,从此无论它是静态的,就像你的耳坠,我的玉佩,还是动态的乐器,它都只服从它的主人。那些圈圈点也是一样,只要你会这些秘笈口诀,加上你精湛的乐器技艺,你的武力值就会很强。”
“那我与它们的契约与娘亲是一样的,就是...”叶凌寻还没说完便被顾逸打断了。
“这个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对手,如果对方获得了你的契约,那很可能他就可以重新建立与你的武器也就是乐器的契约,到那时,你就手无缚鸡之力了。”顾逸一口气说完。
“那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啊。”叶凌寻一语双关。
顾逸笑了笑,“这可不一定。”
“那你会你中的这招吗?”叶凌寻指了指他的肩膀。“我觉得我娘亲的死可能与那个黑衣人也有关系,还是说很多人会这一招?”
顾逸不知道怎么解释,没有说话。师父对他的教导他没有忘记,他也不想想欺骗叶凌寻。
“是不方便告诉我吗?”叶凌寻追问,顾逸越是沉默,叶凌寻越觉得他知道些什么,那个黑衣人犹豫的瞬间又浮现在她脑海中,“他似乎不忍心伤害到顾逸,还是说他的目标只是我。”
正想着,顾逸开口了:“他那招叫冰火诀,是极其恶毒之术,如果使用者乐器技艺精湛,可取人性命,冰诀会让死者呈现犹如你所描述的冻僵的症状,火诀则会让人呈现出被大火烧过的惨状。他刚刚在使用冰火诀时犹豫了一下,可见内心还是保有善良的,你也看到了啊,我只是受了一点点冻伤。”
“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叶凌寻内心产生了一个新的疑惑,“既然冰火诀也能产生被大火烧过的样子,为什么对方要用冰诀而不是火诀呢?在放了一把火后使用火诀不是更自然吗?还是对方有意让我知道这种毒术的存在?顾逸又为何知道这么多?但如果他与那个黑衣人是认识的,他又为何要帮我挡那一下呢?”想着想着,叶凌寻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