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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这六月午后的阳光里,一杯茶,靠在自已的木椅上喝一口恬淡的龙井茶,闭目小憩,树叶在柔柔的风中舞蹈,远处有蝴蝶翅膀的声音。
等到我休息足够睁开眼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太阳就像一位魔术师,湛蓝的天空不一会的工夫就变成绚丽的橘红色。
肚子里有小人在打架似的抗议着因为茶碱消化食物而空荡荡的胃,收拾自已昨日整理的作业,桌子上变得空荡荡而周围不再有树叶婆娑的声音,这是属于我自已的寂静空间。
少女:“风停了”
白雨:“白雨,所以今天到饭点了吗?”
自已仿佛要参悟红尘的心情被她一击重拳击碎着不留痕迹。
白雨:“你从一开始就靠在我身上想干要干嘛!原来就是为了吃饭吗!哈!”
少女:“对不起,我有点冷,因为白雨的体温对于我来说太合适了......”
白雨:“现在可是夏天啊!”
......
女孩被我斥责没有一丝悔意,沉默了片刻,不知思考什么撩了下自已那飘柔的长发,不加思索地诉说着自已的要求:“现在是夏天!所以咖喱饭是上品!今晚我们来吃咖喱饭吧!白雨哥哥”
白雨:“你是笨蛋吗!夏天和咖喱饭有个球关系,还有别叫我哥哥!我们看起来是一样大的对吧!不要把我叫老啊!!!”
夜幕尚未完全降临,月亮羞涩地躲在云层之中没有露出自已的真面露,两人一起散步在大街上,在路人眼中,白雨是一个自言自语的怪人。
“喂!你不要吃路上的叶子啊!”
“喂!不要偷吃别人的冰淇淋啊!”
夏风吹拂两人之中,静静地呆在两人的身旁,企图吹散两人手中的温暖,可是两人紧握的手心确是温暖的归宿。
......
超市
商场里彩色的电灯,彩色的橱窗,彩色的夜空,把街面映照成彩色的河流。商店生意好时刚开门,人们便像开了闸的潮水一样,一窝蜂涌进了商店。购物成了现代工作人压迫的释放手段之一,顾客们抱着大包小包挤出柜台,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幸福感的溢出让每一间超市都充满热度。
进入超市,她便被高高低低的货架,上面琳琅满目的商品所吸引,一排排整齐的商品在上面排序着,她的眼神一刻也离不开上面的陈列的信息。
白雨:“你是第一次来商店吗”我不经意间的提问,看着她的幸福感如同潮水般奔涌出来。
少女:“是!白雨!这是第一次有人带我来这种地方哟!谢谢你”
白雨:“......不用谢......”鼻子有那么一瞬间酸了起来,感慨这位少女的懵懂和初进商店的兴奋,与自已的拿到第一份玩具一样的惊喜是等价的。
少女:“啊!!!白雨,你看那是!超级咖喱鸡扒饭!自热饭!不用自已煮饭的超级便利武器!”
白雨:“这就是你每次吃东西才要吃草的原因吗?电饭煲都不会用。”
少女:“对不起,我有点笨笨的,自已生活那么久,还不会这么简单的工作。”
自已辞色锋利让女孩难过,让我有些内疚,将手放在了她的头上轻抚了起来,因为夕阳的余光而染成了橙发。
白雨:“对不起,以后你的电饭煲我来开就好了。”
......
少女:“谢谢”
两人漫无目的地闲聊着,搬来自已的小圆桌,两人互相倚靠在一起,等待自已的速冲味噌汤和速食自热咖喱饭。
放好自热咖喱饭的加热包,菜包和肉食包,加入冷水等待十五分钟即可。
白雨:“这个肉食包......好小。”
他想到了康师傅至今还是外伤的那头牛,轻轻刮下一小块肉隔天就恢复了。
少女:“喔!!!白雨你快看!它在冒烟!”
白雨:“这是自热包里的生石灰。遇水生成氢氧化钙,遇到水后在3-5秒钟内即刻升温,温度高达150℃以上,蒸汽温度达200℃,最长保温时间可达3小时,很容易将生米做成熟饭。发热过程无任何污染,而且成本低廉,没有任何安全隐患。”
少女:“白雨你从一开始就在糊里糊涂说什么呢?我不懂啦!意思是不是三秒之后就可以吃了!”
白雨:“不......还要等15分钟”
少女:“失望”
白雨:“那你想吃生米吗!笨蛋!”
少女:“也不是不行......”
白雨:“笨蛋。”
数理化不学好,生活哪里都是奇迹,眼前的少女让我产生了这种想法,只不过眼前的少女对于我来说,不论掌握多少的知识,她便是一个奇迹。
......
十五分钟后
少女:“喔!你闻一闻,好香哟!”
少女端起咖喱饭的包装塞到了我的鼻腔之下。
白雨:“是是是,我已经闻到了,还有你不要把饭靠的离我那么近啊!!!蒸汽好烫啊!!!!你是笨蛋吗!”
鼻子被蒸汽烫的通红,如果再被烫上一小会,自已的一层皮就要脱落了。
可是......
少女:“喔!好吃!”
眼前的少女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品尝到熟食的双手激动的颤抖着,整个人溢出的幸福感如同灯光照满整个房子的阴暗。
少女:“呐!白雨!你也吃一些吧”
她毫不客气的夹起一撮米饭硬生生的塞进了我娇嫩的嘴巴里,因为突如其来的热量导致我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白雨:“好烫啊!!!!笨蛋啊!”
嘴巴烫伤的感觉如同针孔一遍遍的刺激着我的舌苔,少女被我突如其来的反应而有些不知所措。
少女:“对不起!我不知道你那么怕烫......”
白雨:“不,可能你不是一个......不.....可能我们的舌头构造不一样,所以你感觉不到烫”
不是一个人......这句话在白雨的口中诉说不出来,他并不认为眼前的少女是一个鬼魂,相反只是别人看不见她罢了。
少女:“对不起!那我给你吹一吹!”
她端坐在我的身前,用自已嘴巴吹出微弱的风来减少我疼痛的感觉。
尽管自已想要责难这位少女,可是她吃饭时流泪的双眼,那股幸福感和此时的内疚感,让白雨明白他是一位活生生的人啊。
白雨:“谢谢......”
静静的感受着她嘴里吹拂出来的微风,不好意思的心情在我的心中浮现。
白雨:“你以前没吃过热饭吗?”
少女:“没有......你没有来之前,没有人看见我。”
白雨:“对不起......”
少女:“没事,白雨,谢谢”
......
对于白羽和少女来说,速食面食和速食饭已经算是满汉全席,两人都没有做菜的经验,饭可以自已煲可是菜必须要买现成的。
少女:“谢谢你,白雨。请我一顿大餐。”
白雨:“......一顿饭而已,不用道谢。而且这并不是我做的饭菜,真正的饭菜里面可都是存储着厨师对于所有美好愿望的向往哟!”
少女:“喔喔喔喔!!!那我可以吃到吗!”
白雨:“暂时不行,我的奖学金还没发下来,只能等到我去兼职才有钱了。”
少女:“好吧......不过白雨哥哥如果想吃什么特殊的东西的话,比如......”
她将手指指向了自已的心脏。
白雨:“去死!”
少女:“呜呜呜!!!白雨又欺负人!”
......
梅雨季节,夏风带着无数的湿气袭来,空气中即湿热又凉爽,白羽吃完速食饭后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对于如何与这位少女相处自已的心中没有一个定数,不过能够看着她因为一顿饭而高兴起来,自已的烦恼也随风消逝了。
她现在最喜欢拿着我的书本到处翻阅,书本上有着她感兴趣的知识,尽管她自已并不能完全的理解通透,可是有白雨在一旁的指点,即使没有明白也有个七八分。
少女:“喔!这个人的身体构造好奇妙!细胞!线粒体!白雨,我身上有这种东西吗?”
白雨:“你有没有我不清楚,但如果我是研究这本书的人,我一定直接把你当场解剖放在书本里面”
白雨恶狠狠的向少女张牙舞爪,她显得有些慌乱,不错所措,甚至整个人都有些害怕的缩到了墙角。
白雨:“不......对不起,开玩笑的。”
走到墙角想要扶起这位受到伤害的少女,她只是微微地说了一句。
少女:“如果是白雨的话......没有关系......”
白雨:“......你呀,笨蛋吗!”
......
两人坐在桌椅上讨论着各自的相遇的事情。
“话说你...印象里有什么亲人吗?”
“白雨!”
“......有什么靠得住的人吗?”
“白雨!”
“......有什么还能看见你的人吗?”
“白雨!”
“啊啊啊啊啊啊!你是魔鬼吧!为什么只念我一个人的名字。”
我像发疯似地用头敲击着桌面,吓得少女连忙解释。
少女:“因为能看见我的只有你一个人呀......”
双方没有任何瓜葛,即使少女没有我也能够正常的生活下去,只不过她的眼神并不是家人之间的眼神,像是更加的害怕我的离开......试探。
我在年幼最无助的时候,也没有人给予我任何的温暖,一切都是靠我自已打拼出来的,自已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别人来纠正,如今这件事又是对是错呢。
白雨:“那......你害怕我离开吗?”
少女沉默了,她的沉默比起原先初遇时的无声更加的沉寂,时间滴答滴答地在作响,少女的嘴唇迟迟没有开口,沉默的时候就连同我都忘却了时间,她慢慢弯下腰用极其可怜楚楚的语气跟我诉说着她的真心话。
“白雨,不要离开我......可以吗?”
她的话语朴实,有力直击我的心脏,负罪感让我压得不能起身,可是我的话并不会因为负罪感而发生改变。
“如果你不会放弃我的话,我会一直呆在你身边的。”坚定的语气下尽管存在着不确定,可是得到的只有肯定的回答。
“是!白雨先生!”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