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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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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疆,迷惘沼泽。

    欹月寒等到了天明,终究还是没有等到那个人的归来。

    自嘲,暗想:

    “葬云霄,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好久?”

    “等了太久,太久……”

    正准备烧掉昔日之处,一把火焚去过往,告别过去之时。

    龙莹来到,伸手挥鞭打落即将燃起的火星。

    欹月寒看着来人,心生警惕,问道:

    “你是谁?为何而来?”

    龙莹握着鞭子,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才能让葬云霄对她痴心不悔,甚至丢了性命。

    傅月影,欹月寒,步香尘。

    三个名字,两个女人,都心系葬云霄,却开启三段不同的命运,而可怜的葬云霄成为了牺牲品,是爱之恨,亦或是恨之切呢?

    “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葬云霄失约了?”

    心里还有一丝希望的欹月寒急问道,却难以掩饰还不散尽的感情:

    “葬云霄在哪儿?”

    “在哪?”

    龙莹自问自答:

    “在急急而奔来的路上,在想着与你赴约的路上。”

    “那他为什么这么迟?为什么?”

    欹月寒大声问道,语气中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又带有大量的不安感。

    欹月寒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需要葬云霄事事依她,时时守约,否则会心生不安,让希望转至失望,然后绝望。

    龙莹笑道:

    “那为什么不再等等?”

    “听他亲自给你解释呢?”

    欹月寒离开的脚步迟疑了,低声问道,似乎带有恳求,需要人给予肯定才能充盈那空虚的内心:

    “他会回来吗?”

    心底却有一个声音不断响起。

    他会的,他一定会的。

    抬起头注视着龙莹,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走吧!”

    “我会告诉你这一切的缘由。”

    “也好带你去找他。”

    欹月寒跟着龙莹离开。

    在路上,龙莹告诉了欹月寒详情,告知了步香尘为什么要一直纠缠着葬云霄。

    欹月寒得知了真相,却产生了新的疑惑:

    “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

    龙莹正要说,遇上意外之人。

    前方正是步香尘躺在花床上等待,一旁抱琴听雨陪伴左右,步香尘嘲道:

    “月妹,你看起来神情憔悴啊”

    非是关心之语,而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嘲讽之语。

    欹月寒虽得知真相,听见步香尘的嘲讽之语,仍是愤恨不平,满脸怒容:

    “你……”

    步香尘卧在花床,继续刺激欹月寒:

    “月妹,你太不了解男人了,云霄是为与你断个干净才前往西疆替你的族人收尸,但他又不好意思开口,只好拜托我来与你一谈了。”

    欹月寒冷笑不语。

    步香尘看着欹月寒的表现,以及她旁边人,似乎情况不对,不过一切应该还在她的掌握之中。

    拿出葬云霄送给她的泥像,看向欹月寒,炫耀道:

    “这人像,是我替云霄修补的。”

    “看月妹这般惊讶,看来云霄送我的东西意义不同凡响啊。”

    欹月寒怒气止不住的升起,拳头握起,龙莹见了眉头一皱,用手按住快要抑制不住怒气的欹月寒。

    步香尘见状,用手捂着嘴唇,呵呵直笑,非常得意,继续说道:

    “你让他杀我,他却因为外面之间至死不渝的深厚情感下不了杀手,所以我说女人绝不能奢望同情变成爱情,否则一定会失败。”

    “虽然现在已经失败了,呵呵呵。”

    步香尘还装作感慨一番:

    “为什么爱情总是这么残酷呢,唉,月妹,保重啊。”

    说完后,听雨便领着花床离去了,满是得意之情。

    欹月寒大笑不止:

    “哈哈哈”

    是真?

    是假?

    谁对?

    谁错?

    龙莹看着这个愚蠢的女人啊,心底一叹,说道:

    “为什么不再听听当事人的说法呢?”

    欹月寒直道:

    “还有这个必要吗?”

    “当然,现在走吧,葬云霄已经回来了。”

    龙莹转身向来时方向走去。

    欹月寒犹疑半刻,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最后一次。

    再相信他最后一次。

    欹月寒心底对自己说道。

    迷惘沼泽,葬云霄匆匆而回,遍寻无人,正待离开之时。

    眼帘映入阔别已久之人的身影。

    是她,她还没有离开。

    葬云霄心底狂喊,飞奔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她,怕她因为她的失约而离去,再也找不回来。

    她也紧紧相拥,他回来了,他没有离开我,他就是属于我的幸福。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龙莹看着这对苦命人,光天化日之下,在还有旁人的情况下,做这种伤害单身人的事情,咳嗽两声表示还有其他人在场。

    两人惊觉,欹月寒有些不好意思,偏过头,掩饰羞涩。

    葬云霄疑惑问道:

    “月儿”

    “不知道她是.......”

    欹月寒恢复平时神情,回答道:

    “她是来找你的。”

    龙莹自我介绍道:

    “我是来自冥界的蝎子王,前来与你一谈诛杀步香尘之事。”

    谈及诛杀步香尘之事。

    葬云霄心想刚才不是已经杀死了步香尘吗,怎么回事?

    龙莹看出了他的疑惑,说道:

    “步香尘还没有死,她是骗你的。”

    “是的,我刚才还遇见她了。”

    欹月寒佐证了龙莹说的话,证明了步香尘还没有死。

    怒从心起,葬云霄觉得自己被愚弄,决定答应眼前之人的合作。

    “好!”

    龙莹见状,说出她的计划。

    如此,如此。

    这般,这般。

    说完诛杀计划后,龙莹拿出一个锦囊递给欹月寒。

    欹月寒疑惑地接过锦囊,问道:

    “这是什么?”

    龙莹解释道:

    “当你遇到中狂癫不乱之时,就把这个锦囊交给他就可以了。”

    “在这段时间内,你可以去荼山毒后那里,以昔日独孤毒与你母亲西幽的交情,她会庇护你。”

    说完之后,龙莹又递给葬云霄一个锦囊,吩咐他交给释阎摩。

    葬云霄诧异此人为什么会知道如此之多,开口询问: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又为什么需要我们来帮你杀步香尘?”

    这也正是欹月寒所好奇的。

    龙莹冷下脸来,似有不悦:

    “这就跟你们没有什么关系了,此次合作对你们有利无害。”

    “知道得太多,不见得是件好事。”

    无论如何,只要能够杀了步香尘,我就能与月儿归隐,离了这浑浊江湖。

    葬云霄抱着欹月寒,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散去回忆,龙莹突然发现地面有残余的花草,嘴角掠过一抹笑容,似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