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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灯光亮起，照在舞台中央。
徐凡眯了眯眼，黑暗中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能有上百人之多。
“这就是你们要给我展示的力量？”
“当然不止这些。”蒋昀拍了拍手。
巨大的悬浮梯子从地底升起。
“吼！”吼叫声传来。
那竟然是一只巨大的神明，如同枯骨般被钉在封印物上，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它还没有死，硕大的眼球中满是愤怒的火光。
徐凡眯了眯眼，b级？
“怎么样？”
蒋昀自豪的向徐凡展示着他们所谓的成果。
“你们活捉了它？”徐凡上前一步。
“听起来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蒋昀伸手示意徐凡继续看下去。
“如大家所见，现在我们将要开拍的是“一只b级水系神明。”
详细的信息，诸位可以在手边的pad上查看。”
最开始引领徐凡走进这里的女人扫视全场，“起拍价是2000万欧元，现在请出价。”
陆续有人举牌。
徐凡如同第一次认识这个世界一般，有些不可置信的扫视着黑暗中举牌子的众人。
他们....竟然在拍卖神明！？
而且看他们习以为常的样子，很明显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蒋昀很满意徐凡的表情，上前一步，“上个月这里刚刚交易了一只a级神明，可惜你没有看见。”
徐凡皱着眉，“他们要这些怪物做什么？”
蒋昀耸了耸肩，“拿回去做研究，解剖，或者吸食神血延长寿命，再或者...当宠物来养。”
徐凡转头望着那只被钉在封印物上的神明，它的力量似乎已经被封印，只能徒劳的嘶吼着。
如同一只被放入狼群的羔羊。
最终这只神明以8000万欧元的价格被一个神秘的富商拍下。
徐凡站在原地愣了足足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恍惚间，他竟然以为自己或许是在做梦。
蒋昀拍了拍他的肩膀，递上一根包装古典的雪茄。
徐凡没接，而是问道：“拍卖神明，这种事情合法吗？”
“灰色产业，没有明文规定不合法，但也不禁止。
我们跟政府达成了一种特殊的协定。”
蒋昀自信的说道。
“看来你们的势力果然很大。”徐凡由衷的说道。
“过奖了。”
那只神明被几个工作人员移走，徐凡望着它，一股莫名的悲凉油然而生。
徐凡揉了揉太阳穴，蒋昀引着他向拍卖会场的内部走去。
这时，另一件拍卖品从升降梯中升起。
徐凡好奇的瞥了一眼，随后猛地停住脚步。
这一次笼子里装着的竟然是一个半裸的女孩。
“这是怎么回事？”徐凡冷声道，“人口贩卖也不犯法？”
蒋昀面色不变，“她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觉醒时发生了狂暴连杀了二十一名普通人的恶魔。
在坐公交车时候，她在睡梦中意外觉醒发生了狂暴，将车内的活人屠杀殆尽。”
觉醒者觉醒的过程即使是有器械以及专业人士的辅助，都有可能有几率发生狂暴，而完全丧失理性。
这种情况，能恢复的几率小的可怜。
“那也轮不到你们来处理。”徐凡道。
蒋昀对于徐凡的语气十分不满，声音也冷了下来，“事实上，我们是通过正规手续，花了大价钱买下了她。”
蒋昀推开了面前厚重的大门，屋内坐着不下数十人。
这些人大都是头发花白的老人，脸色的褶子满满，只不过双眼依旧炯炯有神。
这些人无一不是家族幕后的掌权者，如同是古代，那些真正控制着九州河山的，几百年来一直长盛不衰的名门贵族们。
他们牢牢握住这世界的各项命脉：石油、科技、财富等。
如同机器里中无可取代的核心。
他们打量着徐凡，如同欣赏着动物园里的大熊猫一样。
“开门见山吧年轻人，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不久后在汉城将会有一只神明复苏。”
为首的一个老者说道，“我们需要你为我们抓住它，最好是要活的，死的也没问题，不过价钱可能要打折扣。”
徐凡觉得自己似乎是在某个交易场所，跟一个商人在谈交易。
“要活的？”徐凡自己都笑了，“你们不会真觉得我有这样的实力吧？”
“你可以先等守夜人将那只神明耗尽了实力，再去活抓它。”
老人说道。
徐凡眯着眼，“你的意思是说让我看着同伴先死光，我再出手活抓它？”
“少年，有得必有失，何况你只是失去了一些无意义的东西。”老人用一种教训的口吻说道。
“无意义的东西？”
徐凡似乎不太理解。
老人笑了笑，“你要明白登上巅峰的路上总是要踩着一些尸体，比起你为了不切实际的理想白白牺牲的所谓同伴，你将会有更美好的未来。
你会加入我们，融入我们。
并且与其中一个美丽的女子结婚，你将享受到这个世界上至高无上的权力。
你可以开着跑车带着妻子周游世界，你可以在餐桌上享受世界各地的美食，你也可以随时随地参加一场千金难求的演唱会。”
老人向徐凡描述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徐凡用手指轻轻敲着桌子，挑了挑眉，“听起来还不错。”
在场的众人都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一个未经世事的年轻人哪里会忍受的了这种诱惑。
“不过我拒绝。”
下一刻，众人的笑容僵在脸上。
徐凡站起身，“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说完，转身便要向外走。
“少年郎，我年轻时也像你一样。”
老人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张狂，骄傲，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之后我的祖父便狠狠的教训了我。
正因为如此我才能迅速成长，并且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徐凡转过头，盯着老人的眼睛，“这么说你也想教训教训我了？”
“人如果太顺了也不是一件好事。”老人沉声道。
“或许你是该接受一些考验。”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因为下一刻死亡的威压便充斥着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徐凡身后的蒋昀在内纷纷面色一变，身子沉重的像是灌了铅一般。
老人脸色惨白，额头青筋暴起，喉咙里发出呜咽声。
徐凡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头，“跟我徐凡拼，你有这个实力吗？
警告你啊，最好不要惹我，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容易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而且我也很不喜欢你说话的语气，老子如果想要权与力，根本轮不到你。”
接着，他站起身，瞥了一眼在一旁战战兢兢的蒋昀。
这个骄傲的年轻人方才还是一脸神气，此刻却如同丧家之犬一样。
“也给你的叔父提个醒，你们的事情既然政府不管，那我也没理由插手。
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了你们的家族，或者说你们的劳什子共济会干预神明复苏的某些事情，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保证，到那时就算是你们一起出手，动用最先进的武器，也不是我的对手。”
徐凡将他手中的酒杯夺下，一饮而尽，“感谢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