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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乔站在桌前望着沈陆章手里的黑枪，又重复了一句：“可以给我了？”
沈陆章这才抬眸看向何乔，眼里多了些情绪，“这个可以给你，但是，你会用吗？”
“不会。”何乔心里念叨，身在和平时代自然不会用这种东西。
“我教你。”说着，沈陆章往后倒了椅子，站起来的同时手中动作利落，拉动套筒扣动扳机，枪口就顶到了何乔的眉心。
何乔并不慌张，一脸淡定的望着眼前举着手枪瞄准自己的人。
早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沈陆章也不惊讶，“学会了么？”
何乔二话不说，右手迅速上翻击开拿枪的手臂，左手握紧枪管一施巧力，就将那黑枪夺了过来，瞬间反客为主。
沈陆章似是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么一手，并没有恼火。
何乔本就不想多在这浪费时间，放下黑枪，手指翻飞，归位，重新拉套筒扣扳机，弄好之后在沈陆章眼前晃了晃。
沈陆章垂下眼皮睨着她，“你很聪明，这很好”
何乔把黑枪放在手里，边翻看边道：“聪不聪明的，于你而言可是大事。”
“明日新曼厅酒会，你跟我参加。”
“需要我做什么？”
“拖住一个叫顾品珍的。”
次日新曼厅内，灯红酒绿，轻歌曼舞。
“这位就是沈太太吧，顾某有礼。”顾品珍捏着酒杯对着何乔微微鞠了一躬。
何乔回礼，“你好。”
“常听别人道谭家小姐天生国色，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见笑。”
扫视四周后，顾品珍又扭过身来，微笑道：“怎么不见沈兄？”
“我的咳药落在家里了，他回去帮我取，您找他有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
“滇军返城一事？”
“沈太太竟然知道？”顾品珍显然很惊讶，但迅速掩去了失态，看来他们并不像传闻中那般有隔阂。
“你们的事情我虽然不太懂清楚，但多次书房内外也难免入耳，之前有两人先后来访提议主持迎军一事，都被拒绝了。”
“可知为何？”
“只隐约记得【物资】二字。”
闻言，顾品珍的面色立刻凝重起来，像是细细思衬着什么，许久才又听他说了句：“顾某了解了。”
目送顾品珍离开，何乔从旁随手捏起一杯香槟，抿了一口，从容品着。
“你哪里知道的这些？”身后传来沈陆章的声音，三分喜悦，七分戏谑。
“既然帮人办事，我自会做好自己的课业，尽善尽美才行，敷衍行事不是我的风格。”
“你怎知我不会答应他的提议？”话说着，沈陆章已经来到何乔面前，一手端杯，一手揣兜。
“坐收渔翁之利谁不想，但前提是他得有那个资格。”
见沈陆章静静看着她，眼中掩了丝笑意，若有若无，何乔不禁打了个哆嗦，赶紧避开那目光，“确实滇、桂、粤共同北伐，属滇军声势最大，人数和武器增加迅猛，很多人看到这些眼睛都直了，就想着怎么从中捞点好处，根本不去想因为人数增加而导致的经费问题，这部分巨额军饷，有谁可以承担？又有谁愿意承担？”
“所以依你之见，那些驻外的滇军，回不来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