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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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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是清明节,我记得那晚雷雨大作。你爷爷关好房门,正准备睡觉,左脚的鞋子要脱还没脱,突如其来的一声闷响,吓得我直往你奶奶怀里钻。

    屋门被人从外面硬生生的给撞塌,一个满身是血的大汉踩着门板,手中提着一把砍刀凶神恶煞的走了进来,他直扑一时被吓呆的王浦城。大手?住王蒲城的衣领子,扯着往外拖,王蒲城的媳妇眼看不好大哭的扑到自己丈夫身边,死拽着手臂。欲要开口时,明晃晃的一把大刀朝着自己就劈了下来。

    王蒲城极快地踹出一脚把媳妇踹躺下,急眼的冲大汉吼道:“大龙,住手,他是你嫂子,你是不是有事儿,我跟你走,别吓我老婆孩子。”

    面无表情的大汉止住手上的动作,丢掉手中的砍刀,把王浦城拖了出去。

    陈秀雯也顾不得害怕啦,丈夫不明不白的被人弄走了,这还得了。赶紧爬起来抓过床上嚎哭不止的儿子追了过去。

    外面的炸雷一个接一个的在头顶炸开。一道凄呖的惨叫声到把追出去找丈夫的女人吓得不知所措。陈秀雯紧紧抱着怀里的儿子,大气不敢出一声,环视一周确认声音是从不远处的土房传出来的,紧张的情绪稍微缓了缓。

    王蒲城被大汉一路拖带,磕磕绊绊的终于到了地方。

    老爸见我听得入神,然“啊”的一声,着实把我吓得不轻。

    “哈哈哈,”老爸瞧着我好笑的道:“别害怕别害怕,原来你这么不惊吓。”

    我白了他一眼,“赶紧说呀,后来咋样了,怎么回事啊。”

    “嗨,没啥事,那天清明上坟,大龙他儿子和几个小伙伴偷人家的贡品还往人家坟上尿尿,结果晚上就闹上了,大龙他娘好像知道点土办法,让他儿子把自家养的黑狗给宰了,用血给孙子驱邪。”

    “那驱走了吗?”

    “没有,大龙那晚喝得有点多,脚步不稳,一盆狗血全泼自己身上了。大龙他媳妇很是泼辣,见救儿子的东西没了,拳打脚踢地把大龙打出门。”

    “他去找爷爷了。”

    “嗯,后来,你爷爷用一口锅,一把成年糯米,把事给办了。第二天又请来先生帮着看看,才算过去。”

    我疑惑的道:“爷爷会驱鬼吗?还有爷爷喊奶奶快回去咋回事,这不像你前面说的,你是不是没给我说全。”

    “哼,小兔崽子,这不是有点长吗,老子捡着重点跟你讲,老子的话都不信,”老爸抬起手打了我后脑勺一下,假严肃的说:“你要好好听老子的,将来赚钱养老子,听见没,你要像大龙他儿子那么淘气,小心被雷劈。”

    “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

    “哈哈哈…好了,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学,改天老爸再给你讲。”

    “嗯”我点了点头,乖乖的躺下,老爸给我盖上被子。他自己也躺了下来。我感觉老爸在他身上稀稀疏疏像是找东西,不一会儿,一整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一激灵,立马想把手腕漏出来看看老爸在我手腕上戴了什么。

    “别动,”老爸按住我欲要伸出去的手,声音压的很低的像是怕别人听见他贴着我的耳朵说道:“藏好了,不要让外人看到。”

    这是老爸唯一一次给我讲的半成品故事,成年后我就在没有见过他。

    正当我看着身边一对买冰欺凌的父子,思绪万千的时候,握着自行车手柄的左手一空,脚下一个趔趄上半身往前倾斜摔倒在地。疼得我龇牙咧嘴的咒骂,好在还有心好的路人搀扶了我一把。我搓着磕破皮的手掌,想感谢对方,没想到一抬头,对方居然一拳打在我的右眼上。

    “妈的,你………”我你字还没出口对方已经跳上我的自行车,骑出去一段路了。我连忙追上去,“你…那自行车是我的,”追了没几分钟,实在追不上,右眼又生疼的厉害,想起公文包还落在原地,只能认倒霉了,垂头丧气的回去拿公文包。

    另一边,抢了自行车的男人,看到后面追赶的人不见了,在路边停放的垃圾桶前刹住车,将刚才调换的公文包扔垃圾桶里,连带抢过来的自行车也遗弃在垃圾桶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