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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的朝阳照耀在鱼落镇的街道上熠熠生辉,每个人身上仿佛都镀上了一层金黄的光晕,光影之间,除了荆原,没人发现玄青多了一个镯子。
经过一夜的修整,蛊雕显然恢复了很多精神,因为临时有个驯师忘了拿什么东西,几人聚在了蛊雕客集准备等上一会儿再启程。
“昨晚你在吧?”玄青没有指望荆原回答,因为他的活蹦乱跳就说明了问题。下意识的挠了挠手上的蛊雕,因为惧怕白皎雪,蛊雕在她手上还很温顺。
“哎哟好痛”玄十一的声音,她斜眼望去,哟,被啄了,司空无为当即嘲笑玄十一,看着司空无为和玄十一打鬧,玄青回首望了望满脸对不起的荆原笑了。
“你在意什么,你本是西江人啊。”其实玄青对荆原的感觉是有所觉的,但她是天羽朝公主,退一万步,她不是公主,她也是玄族人,是天羽朝的皇族之人,跟西江没有未来的。
所以她对昨夜荆原的不出手感到非常理解,说这些也不过是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因为无论是从感情还是从立场她对他都没有任何意思。
“我知道。”荆原的回应只有三个字。
玄十一和司空无为还在吵吵闹闹,玄青和荆原却开始了长时间的沉默,长到司空无为都看出了问题。
直到到达陇土,司空无为才感觉到了气氛稍微缓和。
“接下来,我需要你们去帮我调查一下百花谷的事。”玄青望着司空无为和玄十一,吩咐着自己的动向。
两人都知道玄青来这里的目的,当下瞬间应下,可是怎么找,去哪里找还需要商量,就这样三人细细谈论着怎么寻找百花谷消息,几乎是把荆原晾在了边上.......
就谈了这么一会儿,司空无为挠了挠眉毛,再一会他撅了撅嘴向着荆原,他有点不习惯这样把人完全晾着,就算是他不喜欢的人,直接远离不就好了么……
看着一直盯着自己三人的荆原沉默的转身去喂蛊雕,身影之孤单,司空无为男孩子的心里第一次觉得他们做的不对。
平生从未有过任何思考的脑子里,第一次对着玄青婉转的说道:“我们分开探查怎么样,这.....这样搜集消息也可以更快些.....”
……望着提出这个建议蹦蹦跳跳拉着玄十一越走越远的司空无为,玄青眼里有丝迷茫,三天就能解决她的问题么,真是傻子,结局其实早就写好了呀。
没有多话,由着司空无为把他们分成两对,玄青率先走出了蛊雕客集,荆原紧随其后。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完全没有任何交流,一个人打听,一个人守候,很快,三日之期就到了。
远远的望着还跟在玄青身后的荆原,司空无为脑子歪了歪,弦断了,伸手就掐住了玄十一脖子,摇晃道:“阿九怎么还让那人跟着啊,就不能快刀斩乱麻么?”
显然是不耐烦了两人之间相处的气氛,小公子有点头皮发麻的走进玄青。
看看荆原,再看看玄青,深吸一口气,司空无为说出了自己和玄十一查探到的消息:“百花谷进谷百丈有毒雾,这雾十分厉害,就是修炼之人也没办法。”
点头,这和她自己探听到的一致,只是这三天她除了查出这个,还在查关于这个毒雾该怎么解的方法,一直,没人回答。
抬眼望了望两人,玄青有点不确定的问道:“那这毒雾的解法你们也查到了吗?”
就在玄青认为十有八九司空无为他们也是一无所获的时候,司空无为说出了毒雾的解法。
解毒丹.....
位置还查到了,就在陇土的揽花街,也是玄青没有去过的一条街道。
不过揽花街?她曾听说过的一个成语,花街柳巷,带上帷帽,公主殿下第一次来到了从未见识过的地方。
有点好奇的站在揽花街上,帷帽后的眼睛暗暗观察这周围来往的人,各色各样,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把这种地方漏掉,这地方的确该是信息最流通的地方。
公主殿下不由赞叹到两人的心细:“无为和十一,你们真是仔细,这地方我真是完全没想到。”
司空无为和玄十一愣了愣,两人都不由自主摸了摸鼻子,暗道这地方只要是男人应该都知道吧,接着他们把目光投向荆原,颇有你干嘛不带她去的想法。
带自己喜欢的人去花街,荆原的眉头都锁紧了,直接不理会这两个傻子跟上了玄青。
揽月楼,本地人称,陇土的第一楼,西江的第一楼
可惜就算是第一楼,也依旧是花楼里的第一楼。没有多做等待,四人迈步就走进了揽月。
当四人进门之时,人声鼎沸的花楼安静的一瞬,只因为这四人中的三人太过出色,不说以颜值出名于天羽朝国都的司空无为,就是荆原或者玄十一都俊俏无比,只有那四人中藏于帷帽里的女子不好辨别样貌。
但那般妖娆的身段,面貌又能差到哪儿去,说不定还是其中颜容最盛。
当时就有几个急色之人对着玄青身段咽口水了,就是那好龙阳之色的也十分馋眼司空无为他们,在这种目光下荆原磨了磨牙,看着跑来的揽月楼管事,赶紧要了一个包间。
“我们要找,花散人。”四人坐定包厢后,玄青对着管事人说出了他们的来意。
出乎意料的,玄青本以为管事者会为难他们一番,再让花三人出来,结果什么都没有,她来了。
女孩,年龄并不大,估计大概十七八岁,鹅蛋脸,一双干净清澈的眼睛,唯一不足的就是嘴巴过大,显得像一只蛤蟆。这番面容在这揽月楼里不能算漂亮了。
玄青有点不相信配出那解毒丹的会是这样的人,不是长相,而是年龄。显然其他人也不信。司空无为第一个就喊出来了:“这姑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是花散人?”
可能是年轻二字取悦了小姑娘,只见她双手叉腰,咯咯直笑,笑声宛如珍珠落玉盘,半晌……才停下来说道:“公子可真会说话,我本就是花散人啊!”
这话没有说谎,花散人确实花散人,但却不是第一代的花散人,花散人其实只是一个称号而已,就和这花街的花魁,总是不断的换人继承。
每种行业总是有一批人沉迷其中,其中花散人就是调香业的鼻祖,也是因为调香,使得花散人只能居于花街柳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