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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辞路过隔壁高二四班的时候,他们的老师正在拖堂,那个老师是个男的,姓李,叫李有才,秃头,啤酒肚,也是教数学的班主任。
底下的学生有的在盯着黑板发呆,有的在和别的同学聊天,时不时的抱怨几句。
正在讲课的李有才听见教室里乱哄哄的,气的脸红脖子粗,把课本重重往桌子上一放,怒声吼道“能不能认真听讲?都给我安静下来!!别说话了!看黑板!”
有一些胆子大的同学们听到李有才这么说,纷纷发出一声嗤笑说道:
“呵,自己拖堂还有理了?”
“现在是下课时间我们怎么不能聊天了?”
“切!你也可以安静下来,别讲了!”
……
易辞走到一处没有人的地方,闭上眼睛,轻声默念:范围搜索,方圆一公里。
明明是闭上眼睛的,可是易辞还能看见东西,只是看到的和以前不一样。
此时易辞看到的人身体里还有一个人,准确的说,那是他们的灵魂。
易辞一个个的看着他们的灵魂,白色,白色,白色,怎么又是白色?
没有异能的人的灵魂是白色的半透明,而有异能的人的灵魂是灰色的。
加大范围,搜索。
易辞一个人一个人的看过去,白色,都是白色,奇怪了,范围已经把整个一高都笼罩了,怎么没有发现一个异能者?
难道是耳钉消息有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易辞否定了,不可能的,一般来说,一但有异能者觉醒的消息放出来,并让他前去联系的都是已经是经过确认的,不会出错的。
再加大范围试试看吧。
白色,白色,灰色,等等!灰色?,易辞嘴角微微向上弯起,露出一抹很浅很浅的笑容,轻声说道“找到了!”
他睁开眼睛,黑黑的眼睛清亮澄澈,带着些许的笑意,遥遥的往着远处的某个地方。
远处的一个面馆里,坐着一个头发染成奶奶灰的少年,他的身边围了一群人,他正在与那些人讲话,突然感觉到了远方有个人正在看他,他下意识的望过去,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他皱着眉,摸摸头疑惑的想道:奇怪了,最近发生的事都好奇怪。
这时,离他最近的一个小弟,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奇的说“顾哥,你在看什么啊?那边是一高,一高有什么好看的?”
奶奶灰少年摆手道“没看什么,来,咱们接着聊!”
面馆对面的一家超市里走出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看见对面面馆里有几个人,瞧着还挺眼熟的。
定睛一看,这不是顾肆那个臭小子吗?
于是她大声喊到“顾肆!还有你身边的那群人!你们不上课到这来干嘛?”
“我去!兄弟们,快跑!被抓到可就完了!”
…………
易辞在回去的路上对耳钉说“你不是说那个刚觉醒异能的人在一高吗?”
耳钉“对啊,怎么了?”
易辞“我是在二高附近看见他的。”
耳钉“嘶~哎呀,这个嘛,他有可能是来一高玩儿的时候,觉醒的异能,或者是他是一高的,跑到二高附近去玩了啊!”
易辞:我就是不说话,静静的听着你编!看你能不能编出一朵花来!
坐在易辞后面的魏临伸出手戳了戳董绒,董绒转过身问了一句“干什么?”
魏临看了看董绒前面的座位,是空着的,小声的问了一句“余莅今天不来上课?”
董绒挑眉看着他说“对啊。”
顿了顿又说“明天也不来。后天也不来,她这一个星期都不来。”
魏临瞬间沮丧,眼角微垂,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说“哦,知道了。”
董绒欣赏了一会魏临沮丧的表情后,嘴欠的问了句“怎么样?听到这个消息后,开心吗?”
魏临面无表情的看了董绒一眼心想:开心,好开心哦!开心的肝疼!他感觉绒姐已经看出他的小心思了。
魏临又问“绒姐,余莅为什么不来啊?”后天就是余莅的生日,他准备了好久的生日礼物。
董绒“她爸爸妈妈回来了,陪她过生日。”叹了一口气又道“那丫头很久没见到爸爸妈妈了,就请了几天假。”
“那她爸爸妈妈在干什么?”
董绒像看傻子似的看着魏临说“你是傻子吗?当然在打工了!”
魏傻子干笑了一下说“那余莅在哪里办生日派对?”
董绒“在她家,星期三我带你们去,沈风,你去不去?”
魏临在心里默默悲伤,呜呜呜,余莅有什么事都告诉董绒,都不告诉我!
沈风正在画小人,听到董绒的话下意识的答应了。
董绒转过头,单手托住下巴看着窗户外面,神色带着淡淡的忧伤,在心里呢喃道:她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
易辞正在闭目养神,晒太阳,突然感到一股悲伤的气氛,他睁开眼睛看了看悲伤的制造者——董绒。
咦?这人刚刚不是还挺高兴的吗,怎么转眼就不开心了?
易辞觉得做为她的邻居和同桌,他应该适当的安慰一下,就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菠萝味的,递给董绒,说“小区楼下跳广场舞的大妈给的。”
董绒伸手接过说“谢谢。”
易辞“不客气。”
董绒“……”好像他们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谢谢”和“不客气”。
沈风悄悄的看了董绒一眼,他记得,绒姐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她自己的爸爸妈妈了。
他是在上初一的时候认识董绒的,这么多年了都没见到绒姐的爸爸妈妈,一直都是绒姐的哥哥在照顾她的。
沈风拿出刚刚画的小人给董绒看。
董绒剥开易辞给的棒棒糖填的嘴里,翻开沈风画的小人。
那是一本连环画,画的是两个小人在打架,情况如下:
一对婆媳正在吃饭,走过来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婆婆的儿子,媳妇的丈夫,男人惹媳妇生气了,婆婆打了儿子一下。
媳妇看到婆婆打自己的丈夫,说“你打我丈夫,我打你儿子!”打了男人一下,然后婆婆看到媳妇打自己的儿子说“你打我儿子,我打你丈夫!”又打了男人一下。
那个媳妇生气了,打了男人一下,婆婆也生气了,打了男人一下,如此,就形成了一个循环。
最后,男人说“你们的儿子和丈夫不是同一个人吗?”婆婆愣住了,媳妇也愣住了,她们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