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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洛谅。”
“嗯？”
“你说，善良是对的还是错的呢？”
“性格是不分对错的。”
“那为什么总有人说这个社会不需要善良呢？”
“因为口味不一样嘛，哈哈。”
“口味？什么意思？”
“我喜欢吃菜，你喜欢吃肉，我说菜好吃，你说我不对，我碍于关系不反驳，可是喜欢有什么错呢？善良的人说善良的是好人，变态说变态是好人，可是思想和性格有什么对错呢，好与坏本就没有绝对的界限……”
“哦，我明白了。”
“但是，善良的人多，才会有人说善良是对的……”
“……”
“李华，”老哥坐在刚开店的心理咨询部的办公位上给我做个测试，“我问你，一共有五百人在海上，分两艘船，一艘三百人，一艘两百人，两艘船同时漏水，这个时候只有你一个人能修，可是你修完一座船那么另一座船就会沉下去，这个时候因为你在两百人的船上，上面有对你重要的人，叫你先修他们的船，你怎么办？”
我想了想，扫视周围，小声回答，“修有三百人那艘。”
“你确定？”
“嗯。”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想，那上面有你非常重要的人。”
“不用了，我救有三百人的。”
“……李华，如果是别人，我只会给他两个字。”他竖起两个手指，严肃的说，“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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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垃圾堆上，注视面前风年残烛的老人，如果我没记错她还不到六十岁，却年似花甲。
“谈什么谈，我只要我儿子，你们把儿子还给我！”
“诚子，你快回来吧，妈想你啊，阿福天天都在念叨你。”
“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们吧。”
我不忍再看，头偏向老哥那边，他依旧是一脸漠不关心的态度。
“那三百人得救后并不知道是谁救了他们，没有感谢你，该怎么生活该怎么生活，而对你重要的人葬身大海，最后，你孤身终老。”
“我不在乎，如果他们真对我非常重要，就会理解我的做法。”
“李华，你要知道，你要负的，不仅仅是你自己的责任，还有对你重要的人的责任，你越是无条件的善良，在别人眼里就越是虚伪，无私，才是最大的自私。”
无私是最大的自私吗？
我没有什么喜欢的，也没有什么讨厌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更不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我记得在高考前的愿望卡上我写的是‘希望每个人的愿望都能成真，善始善终’，原来，一点都不为自己着想才是虚伪自私吗？可我从来就不知道自己想什么，世界上不自私的人真的好多啊。
我感受着指甲逐渐陷进手掌的疼痛，感觉自己正旋入深不见底的泥潭，冷漠的说，“我可怜你们，谁又来可怜我，谁能可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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