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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无边的无间大陆中部，王毅再一次见到那座屹立在这里无数岁月的巍峨高塔。
“虚空塔。”王毅仰望着这座斑驳古老的神秘之塔，脑海里却是非常突然的掠过魔渊之眼的那段破碎的记忆。
那座塔，和眼前这座塔，似乎非常相似……
只不过以魔渊之眼视角形成的记忆只能看到那位神秘强者手里兵器的轮廓，无法确认是不是眼前这座。
王毅心里先是悚然一惊，随后摇摇头。
“不可能，老师的塔怎么可能是那位的……”
他之所以如此判定，是因为他隐约记得，雪鹰领主的世界里，浑源强者级别的兵器，好像不是低于浑源生命的可以使用的。
浑源强者，指的是真正跳出樊笼的，和没有跳出的是完全两个概念。
东伯雪鹰的确曾经得到过浑源兵器，但那有其他原因。
浑源兵器，原本是更高层浑源生命使用的兵器，不过‘元’是专为东伯雪鹰考虑，以更高层空间最普通最常见的浑源砂为基础，炼制出最最简化的浑源兵器。
连炼制方法，都简化到极致。
唯有如此……这样的浑源兵器，才能让宇宙神使用。
便是像比起源大陆更古老底蕴更深厚的界心大陆的‘至高秘宝’，也是元赐下，若非他赐下，便是究极境也怎么可能拥有这等兵器。
究极境得到合适的“至高秘宝”，可以发挥超过普通究极境的战力。
其实‘至高秘宝’也只是蕴含了部分浑源层次的奥妙罢了。
话题扯远了。
而自己老师……却好像曾经是不止一次动用了虚空塔。
王毅还是忍不住在塔下使劲瞅了瞅那座引起虚空阵阵波动的巍峨高塔。
这座塔，就像掉进池子的石子，以它为中心，掀起无尽虚空涟漪。
他心里犯滴咕。
不过王毅心里虽然有诸多疑惑，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去见老师。
……
虚空塔内部那神秘的空间，一条淙淙流淌的河流边，一道虚无缥缈的青色身影坐在河流中的礁石上，手里拿着一根鱼竿。
看到这，王毅心里的那股熟悉感觉更强烈一分了。
无间楼主就仿佛身处虚空河流里，另一个天地，可望不可即。
当她动了，才从那无尽遥远的地方回来。
无间楼主起身，转过身，看向王毅这个弟子。
那张脸依然模湖不清，有一种朦胧美，只看到一双无限神秘感好像星辰的眼睛。
“老师。”王毅赶紧行礼。
“嗯。”无间楼主澹澹的点了点头，澹然的道:“成功了？”
“是的。”王毅老实的道。
无间楼主身上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好像王毅得到了天荒山这曾经大名鼎鼎的天荒山主身上最重要的宝物，对她不值一提。
无间楼主走下来，走到王毅这边，“和我说说过程，我对天荒山也有些好奇。”
“是。”王毅将自己得到天荒山的经历简略的说了一遍，犀皇既然没有特意交代保密，那显然死后的他不在乎起源大陆知道“犀皇”就是“天荒山主”。
以前他伪装出“犀皇”或者是为了方便行事，又或者想保护身边的人，但现在……明显没这个必要了。
不过有关魔渊之眼记忆出现那段画面，王毅却隐瞒下来。
无间楼主安静的听着，只是听到犀皇的真正身份眼里才露出一丝惊讶。
犀皇，天荒山主，都是比无间楼主、大越国主更古老的存在。
在天荒山主最辉煌耀眼的时候，这些起源大陆如今的无敌霸主，可能都还没出现。
无间楼主看似澹然，其实也很重视这位绝世强者，以及他留下来的东西。
毕竟天荒山主可是和古族始祖真正厮杀过的存在，这等存在走过的道路一些经验和感悟，或者对自己也有所触发。
等到王毅说完，无间楼主才开口夸赞道:“不错，你做的很好，我没有收错你这个弟子。”
无间楼主对王毅的确很满意。
王毅在虚空道上的天赋不用说了，在王毅修行这些岁月，也曾经向无间楼主请求指点，无间楼主可以感受到王毅那惊人的进步速度。
很可怕！
在虚空道上的进步速度，甚至可以说是她门下弟子中最出色的一个。
王毅已经领悟虚空道九层的事情瞒得过其他人，但是瞒不过真正掌控无间楼的无间楼主。
王毅的进步她是看在眼里的。
她看王毅的眼神流露出的满意，王毅也感觉到了。
要是无间楼主其他弟子可能会因为老师的夸奖而激动欣喜无比。
但是王毅没感觉。
这点成就对王毅而言真的没什么。
毕竟苍离主宰等同门师兄弟看似很强大，甚至重梨神王、汤玉神王两位更已经是神王……可是他们的眼界和目标跟王毅根本不是两个层次。
苍离主宰他们想着成神王就已经很好了，最多也就是追上老师。
可是王毅的目标却是成究极境，乃至浑源强者……
要知道，目前无间楼主都还没真正跨入究极境！起源大陆修行者中都好像没有一位真正的究极境！
更别说更加难千倍万倍的浑源层次。
所以目前这“一点点”成就，对于王毅而言根本没什么，不值得骄傲。
无间楼主看到自己徒弟如此沉稳，不骄不躁，当然满意了。
“你得了天荒山，当好好珍惜。”无间楼主如此对王毅说道，“天荒山主曾经是起源大陆修行者中的最强者，很多方面，连老师我都不如。”无间楼主对天荒山主的赞美之词完全不吝啬。
她也是曾经和古族始祖碰过面的，清楚古族始祖的可怕。
论境界，论正面战力，其实她们这些没有真正跨入究极境的强者们还是不如古族始祖的。
古族始祖，那是一个真正的怪物！
只不过像无间楼主这些出类拔萃的强者，都有自己的手段，正面战力不如，但是保命却还能做得到，真要打起来，古族始祖也不一定拿他们有办法。
就好像无间楼主有“虚空塔”，躲在无间宇宙，恐怕究极境也拿她没办法。
大越国的勾践神王，界山宫的那位大宫主也一样……
无间楼主看着自己恭谦的弟子，“既然你有这种遭遇，未来在修行上的成就，说不定是我门下最高的。”无间楼主很期待。
“现在的你，应该可以闯过元神宫第九层了。”
元神宫第九层，其实就已经是混沌主宰的极致了。
“你不必急着突破，有可能的话最好在突破前去闯闯元神宫第十层。”无间楼主郑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