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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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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被称为全日本国最强咒术机构而名声大振的东京都立咒术高专(其实总共也就两家)。在其荣耀的的历史之中,有一段大放异彩的时期。同一期中居然同时拥有五名百年难遇的天才咒术师。这最强的一期被其他学生称为“有毛病的二级生。”他们是实现了东京都立咒术高专水平最强一期的学生。」

    这五人分别是:乙骨忧太(咒力最强)、禅院真希(咒具最强)、胖达(咒骸最强)、狗卷棘(咒言最强)。

    以及让这四人都不得不另眼相看的、该死的第五人京里八尺。

    因长期旷课、破坏校内咒骸、教唆狗卷棘调戏看守小姐、以及击杀特级咒物被功过相抵而被流放至京都府立高专。

    今天......是京里八尺同学在东京都立高专的‘弥留之际’。

    2京里八尺缓缓地撑起便利店借来的黑雨伞向都立高专走去,。他脚下的马丁靴肆意践踏沥青路上泛银的水洼。

    他不顾自己被溅湿,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将雨伞撑向刚出校门的伏黑惠。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事出反常,必有妖。」

    前辈明明是个‘不正经’,优雅的动作却宛如落魄贵族般优雅。伏黑惠不禁觉得前辈装逼极了,礼貌笑着从伞下溜到另一边。

    京里八尺一身黑色修身运动衣,价格比较小众。略微加了点水分的马丁靴里,有两只被人称为「奢侈品」的鞋垫。那双鞋垫在昨晚还是一个小牛皮背包,如今就变成了踩起来又深又软的鞋垫,被京里八尺用作了增高鞋垫。昨晚伏黑惠还曾问京里八尺为何又买了一个包,京里八尺也不作答。‘剪成鞋垫’这种回答会变成变态的。

    毫无疑问,京里八尺已经从一个低欲望少年变成了精神贵族,这是一个巨大的跨度。这钱来得来快了,即使送给乞丐也丝毫不觉得可惜。

    昨晚他把礼物藏到了妹妹的枕头下后,又把其他一些实惠的小礼物放到了父母房间。京里娅平常不怎么跟父母说话,喜欢摆着一副臭脸。京里八尺经常会偷偷送给父母一些小礼物,伪装成京里娅做的。譬如模仿京里娅的笔迹,在礼物上加上便贴,再补充上‘只是攒下的钱没地方用所以才会送的,别大惊小怪的。’

    结果很奇妙,竟然没露馅。

    至于京里娅什么时候能发现那个钱包,全凭运气好了。

    如果她不打算掀开枕头的话,她就永远也找不到。

    不过京里八尺从她那里听过一种少见的说法。「袜子放在枕头下的人不会做噩梦。」

    “怪不得她的枕头会有点臭......”手插口袋的京里八尺打了个喷嚏。

    3刚抵达东京的钉崎野蔷薇,一下车便被人潮淹没了。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深山里的破地方,更可气的是没人接应。

    从今天起就是东京住民了!钉崎野蔷薇眼中闪出星星。

    京里八尺的嘴角哆嗦了一下,指着走近的、白卫衣的飒爽少女。被其瞪了一眼后,又把手掌塞进了口袋。好拽......

    两人身高差不了多少,少女用头发挂在耳后。她腰带上挂着许多没看过的、款式奇特的口袋,就在京里八尺觉得她要把锤子拿出来时,她拿出了手机。

    “你认识五条悟吗?”她指着屏幕上播出的那一串手机号码,表示这个手机号联络不上。

    “认识,条子老师......刚刚被咒灵杀死了。目前正在抢救......”京里八尺故作悲伤,痛苦地捂住了胸口。

    “什么!”钉崎野蔷薇似若被五雷轰顶,站在原地崩溃了。

    雨势渐大,伏黑惠沉默着低下头,雨水沿着的鼻梁流下,他什么感想都没有。

    钉崎野蔷薇颤抖着,胸中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击溃了。她的视野从表情有点阴郁的伏黑惠脸上挪开,聚焦在了京里八尺的脸上。

    京里八尺人畜无害地笑着,上前亲切地抱住了钉崎野蔷薇的小手。

    “你好,我是校长夜蛾正道。”

    钉崎野蔷薇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没好意思推开京里八尺的手。“你好......校长。”哪有如此年轻的校长?

    这一声校长直接打断了京里八尺的思考!糟了!她居然真的信了!这下无法收场了!他摸着钉崎野蔷薇时常握锤的手,手心里有一些厚实的茧,光滑与粗糙共存,让京里八尺恐惧不已。

    咕嘟。

    京里八尺吞了口唾沫。

    他以眼神向伏黑惠求助,伏黑惠压低了声音跟钉崎野蔷薇搭话。

    “我们出来的时候没找到五条悟老师,如果你找不到的话可以去找夜蛾正道校长。他是负责面试的。”

    “那他是谁?”钉崎野蔷薇从京里八尺的手里抽出了手。

    “你觉得他是谁?”伏黑惠抬起郁闷的脸去回应橙发女生。

    “注意你的口气,你们是一伙的吧?”

    “别乱扣帽子,我跟他不熟。”

    “那个......别吵了。毕竟大家都是同学......”京里八尺在一旁劝架。

    京里八尺被钉崎野蔷薇指着鼻子。“你闭嘴!欺诈犯!”

    他沮丧地垂下了脑袋。“对不起,这把伞就当作赔礼吧。”

    京里八尺把伞塞进了钉崎野蔷薇手里,表示自己跟伏黑惠可以淋雨。原本被雨水只淋湿半边身子的伏黑惠现在全被淋湿了。

    倾听京里八尺的闲扯,伏黑惠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此人剧毒无比。」

    就在两人都做出这个判断之际,京里八尺悄悄地抬起了头,猛然对上了钉崎野蔷薇的双瞳。她迅速把眼神挪开了,去看别的地方,耳朵根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她手心的汗与雨水混合在一起,说不上得不舒服。

    京里八尺有了一个小想法。

    原来如此,这个魅力值加成是确实存在的。而数值变化太过细微,所以身边的人都没有出现反应。但其实是有提升的,如果是以前的话,钉崎野蔷薇这种级别的美女根本不屑理睬自己。

    “没关系同学,我不能让你淋湿。”京里八尺脸上于露出了一丝属于学长的微笑,伏黑惠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京里八尺一把抓住她的手,顺势揽住了钉崎野蔷薇的肩膀。

    钉崎野蔷薇的脸瞬间羞红,还夹杂些许怒意。

    几秒之后,她终于有了抗拒的反应,拿下京里八尺的手腕后走进了学校。“再见!”

    “为什么?”伏黑惠若无其事地问了句。

    “好奇而已......”京里八尺敷衍道。

    ...

    4即将发车的新干线站台上,站着两个看手机的少年。

    两个人此行打算回收特级咒物,伏黑惠打算快去快回。

    京里八尺打算拿了手指就跑,跟伏黑惠分道扬镳。宿傩手指是不可能交给五条悟的,与系统有关的事情都必须加以隐瞒。在系统未触发前,京里八尺公开了自己的信息,当然那只是他与七海建人的分析结果而已,缺少权威性。

    同时,疑点浮出了水面。后知后觉的五条悟不禁想提问。分解正负能量转化为咒力构成魂魄、肉体的人类真实存在吗?

    答案是,不存在。

    京里八尺之前没有触发系统可以有恃无恐,而现在被系统安排进行任务绝对算不上什么好事,他的行动某种意义上来说被约束了。接下来的个人行为很难不被怀疑,必须占据主动,转移压力来分散强制性管理。最坏的结果就是改变立场,但是那跟犯罪没什么区别。

    他看了一眼手机。2018年5月26日10点28分。钉崎野蔷薇提前出现了,事情的发展顺序也完全乱套了,以前的故事线也变得不可信了。

    这个系统的触发方式,几乎把京里八尺逼上了穷途末路。

    想不郁闷都不行了。

    京里八尺叹了口气。

    之后,他就觉得有背后一只手朝自己袭来了。

    糟了......是敌意!

    京里八尺猛然回过头之后被吓了一跳。

    是穿着樱色浴衣,一脸倔强的禅院真希,五条悟也推开人群钻了过来。

    京里八尺眼中的五条悟拍着伏黑惠的肩,似乎在说什么鼓励的话,周围的几拨人一直在叽叽喳喳,很嘈杂。完全听不到五条悟在说什么,只是伏黑惠在一个劲的点头,若无其事的样子。

    “谢谢你了.......禅院同学,你是天使。如果没碰到你的话,说不定我永远要跟女人无缘了。”京里八尺的眼神中迸射出充满危险性的光芒。

    瞬间,禅院真希的脸庞染上一层绯红。

    她似乎在强忍着什么念头......让京里八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虽然美丽、年轻、还有些英气。但漂亮的女人骨子里似乎都很恐怖,有个作家曾说过女人跟阿修罗的血有关联之类的话。总之!很危险!

    京里八尺识趣的对禅院真希鞠了一躬。

    “谢谢你......禅院同学。你是我的天使,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可能......”

    京里八尺的声音中,每个字都比上个字更低沉......更颤抖.......

    最终直接消失了。

    禅院真希拉开了浴衣领口。

    京里八尺两眼一翻,差点昏过去。最终还是被禅院真希拽住了,他站稳后左看右看,还好没人注意到他们这里。

    “你!”

    “怂什么?八尺同学上次不是提出要握一下「那个」吗?”禅院真希说得轻巧,表情却是咄咄逼人。

    她身体的幽香快把京里八尺搞晕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真希同学!给我回来啊!京里八尺在心中咆哮。

    京里八尺冷静的在思考.......才怪,心脏快跳出嗓子眼了。

    他的手仿佛被魔鬼附身一般,越抬越高,就快触碰到那个没有受到到额外保护的柔和金字塔。

    约摸过了十几秒。

    京里八尺最终还是袒露了心声。

    “对不起真希同学,是我太放浪了。其实我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真的不敢冒犯、您。”他从未如此慌乱过。

    两个人拼了命地沉默着。

    最终,禅院真希打破了僵局。

    双手环在京里八尺的脖子后面,先伸出了舌头。

    京里八尺仿佛被砖头砸到了天灵盖一般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了一双纯真又迷离的双眼......原来近距离女孩子的眼睛是这样的,死而无憾了......

    下一秒,她的嘴唇动了一下。

    她很紧张,但京里八尺更紧张。岂有此理......真希同学完全不会接吻,如果不会的话就去找个恋爱题材的影视剧学习一下啊!

    慢慢地,京里八尺感受了到了那种仿佛灵魂都被驯服了一般的温柔。

    对方拼了命地在调节自己的适应性。

    谢谢你的努力禅院同学,京里八尺潸然泪下,哪里有如此善良的天使......

    咔!

    五条悟的手机闪了一下,跟伏黑惠商量了起来。“哟,我要发到Instagram上去了。”

    双眼紧闭,一脸虔诚的京里八尺瞪大了双眼。

    两个人也迅速分开了,京里八尺感到了一股巨痛从舌尖蔓延开来,他用双手捧着舌头,血一滴滴地滴在手心里。这就是禅院真希理性冒出的反作用。

    他整个人都反应不过来了,又痛得想哭,又感动的想哭,还觉得很荒唐很想笑。

    事实就是发生了想象不到的事,奇迹发生了......

    ...

    5发车铃声响了,愣神的京里八尺被伏黑惠拽着匆忙上车。车厢门被关上,列车缓缓向前移动。

    禅院真希与京里八尺目光交汇,她用没有声音的口型说(我赢了)。

    五条悟轻松地挥了挥手,伏黑惠顺从地点下头。

    被回应后,五条悟、禅院真希若无其事地走开了。

    京里八尺背过身去,擦着眼泪。

    “前辈很委屈吗?”

    “你不懂......是太感动了!哪有这么可爱的女生!从今天起!我就是爱的信徒!”

    伏黑惠无奈地谈了口气。“唉......是吗?也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