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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娇儿转过头问道:“不知世子爷是从哪里弄来的上品白兰?”
斐辰朔挑眉,笑道:“我有什么办不到的?这些白兰你拿去上贡,至于那些布匹,我已经差人做了。”
闻言,她蹙了蹙眉:“布匹?我在嫁入侯府前便让布行里的人做了,就不劳世子爷费心了。”
他点点头:“那好吧,夜凌。”
夜凌上前一步:“主子。”
“到沈家说一声,那些布我们就不要了。”他摆摆手,随即亲昵地搂住苏娇儿的肩膀,“我还没用膳呢,咱们进去说。”
苏娇儿眉头未松,倒深了几分,她动了动肩膀,面露不悦:“沈家?世子爷就算是要帮我,也不至于到沈家借布吧?”
斐辰朔见她一副要“伸爪子”挠他的模样,立马将手松开,心中却美滋滋的,他就喜欢她这副小野猫的模样。
“好好好,我就不多管闲事了。”说罢,又命下人抬上膳食。
她心中不免多了几分疑惑,想到斐辰朔能知道她的许多事,安排得面面俱到,虽然他可以从沈家或者李家得知贡品该需何物,可是每家的贡品数量是不一样的,又极为隐秘,除了她自己,别人是不知道的,况且她也没有提起过,他又是怎么得知的呢?
斐辰朔见她直盯盯着自己,他笑道:“夫人,为夫知道自己秀色可餐,但也不至于盯那么久吧?”
她回过神,冷哼一声:“自作多情。”
他抬起她的碗,替她舀了一碗极鲜的鱼汤递到她的面前:“这鱼是刚刚送来的,现杀现煮,新鲜的很,你尝尝?”
她接过放下:“我吃饱了,就不吃了,世子爷吃完便往侧室看看娉婷姑娘吧,我可不想淌这浑水。”
斐辰朔顿觉碗里的鱼汤不香了,他也将手中的碗一放,站起身来,抚了抚腰间些许歪了的玉骨扇:“去去就回。”他转过身便往侧室走去。
云儿瞧着那些刚上的吃食才动了几回,嘟囔道:“世子爷一听那娉婷在侧室,便急急地赶过去了,真是浪费这一桌好菜。”
“好了,云儿,这不是在周府,话还是得谨慎些,让人将膳食撤了吧。”苏娇儿莞尔,站起身往书桌前走去,她从书柜上拿下一本书,坐了下来。
云儿撇撇嘴,心中再有不忿之情,也忍了下来。
入了夜,身旁的窗透进月光,伴着阵阵夜风,一副祥和宁静的氛围让苏娇儿心中舒爽了许多。
“啊——!”一声惨叫打破了这份宁静。
苏娇儿拿着书卷的手微微一抖,她抚了抚胸口:“吓死人了……”
“小姐!小姐!”云儿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手中还拿着碗,“你快去侧室看看吧!”
“怎么……”她刚想问些什么。
却听到侧室幽幽传来娉婷的痛哭声,她放下书卷往侧室走去。
刚踏入房门,便看到斐辰朔翘着二郎腿,一副轻松淡然的模样,来来往往的婆子与吵闹声都与他无关一般。
“斐辰朔,你干什么了?”她看向床上生不如死的娉婷问道。
斐辰朔挑眉,俊容之色淡然十分:“不过是让她喝了堕胎药而已。”
听闻此言,苏娇儿脸上的焦急渐渐淡去,轻呼了口气,她以为这斐辰朔下得毒药呢!
“朔儿!你怎么能这样呢?”门外传来小岳氏的声音,众人转身望去,只见她一副难过至极的模样被一婆子搀扶着走了进来。
斐辰朔见她进来,眉头皱了起来,并未说话。
苏娇儿站着,心中不免多了分看戏之意。
小岳氏看着床上痛晕过去的娉婷,焦急道:“这可是你的孩子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的孩子?”斐辰朔狭长的眼眸微眯,语气冷然,“姨娘可不要血口喷人,这娉婷肚子里的可不是我的孩子,不知哪来的野种,竟让姨娘动了揣测嫡系血统之心?”
小岳氏一愣,然后面露难堪,笑了笑:“妾身知道朔儿你刚娶了新妇,对于此事不好意思承认……”
“你给我住嘴!”斐辰朔一掌拍向桌面,他冷冷凝视着小岳氏,“姨娘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斐辰朔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苏娇儿被他这一掌弄得一愣,“噗嗤。”随即却又笑出声来。
小岳氏皱眉,看向了她:“你笑什么?”
“笑姨娘您好心变成驴肝肺,倒惹了一身臊。”她莞尔,淡道。
“你!”小岳氏指着她。
“你再指她试试看?”斐辰朔站起身,将苏娇儿护到身后,“我告诉你,这孩子我是打了,人哪来的就送回哪里去。”
小岳氏手抚胸口,气得半死:“妾身执掌内院事务,这不是朔哥说不管就不管的!”
来了,又用父亲的话来压派他,他冷笑一声:“怎么?想告嘴?姨娘一个妾室,还想把手伸到我院里来?我娘子都没说什么,关你什么屁事?”
苏娇儿拍了拍他的肩,笑了笑:“好了,夫君且淡定些,别闹得不愉快。”她走上前,先向小岳氏行了个礼,“姨娘,夜已深,不如先回去。”
小岳氏碰了一鼻子灰,以为斐辰朔会给她几分薄面,只知现在自己自讨无趣,便悻悻离开。
斐辰朔冷哼一声,转过身对着那些婆子说道:“收拾完了没有?收拾完了就把她抬回花满楼。”
“可是……这姑娘晕过去了……”其中一个婆子低头轻声说道。
“在哪晕都别在这儿晕,给本世子抬出去!”斐辰朔面露不悦。
“夫君,这娉婷对你的心不假,虽然孩子不是你的,但这事发生在侯府里,把人这样抬出去也不好,不如等她醒来再说吧。”苏娇儿缓缓说道。
闻言,斐辰朔觉心中的气消了大半,便挥挥手:“那就这样吧。”说罢,拂袖离去。
苏娇儿转头:“今日之事不要告知外人,若是世子爷听到半点传闻,可是要你们的命的。”
婆子们纷纷跪到地上:“是。”
她一笑,也跟着踏出了房门,她只觉娉婷可恨可怜,身为花街柳巷的伎子,果然是被人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