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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茨一觉睡到了中午,眼神迷离,用手用力的揉了揉头,窗外阳光异常刺眼。
眼神不经意落到墙上的钟上,短小黑色的时针指着一跟二之间。
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
不是,这……
怎么会?
她怎么会睡了这么久?
完了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脚踩上鞋子跑向浴室。
用水冲了一把脸,刷完牙在房子里走了一会。
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一个人,今天依旧是安静的可怕。
大门紧紧的锁着,那个没有打开的门也是锁着的。
蒋茨跑到卧室翻来翻去,依旧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蒋茨立马想到昨天沐昀给她的手机,打开手机,网络上找不到任何有关于顾瓷的信息。
怎么会,下手这么快的吗?
看顾瓷日记写的,她家里应该很有钱,很有名,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找不到?
是沐昀,一定是他,他心虚了!
他把所有顾瓷的消息全封死了!
好狠,她不该睡这么久的,不然可能还能搜到。
冷冰冰的话从后传了过来。
“你会撬锁吗?”
蒋茨瞬间回过头。
眼睛上眼睑弯曲弧度大,眼头深邃,眼尾略微上翘,双眼皮,睫毛浓密且长眼。
一双大大的桃花眼弯成月牙状,个子高高瘦瘦,肩膀宽宽的,嘴角还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不是安酊希是谁。
安酊希手里正把玩着一根铁丝。
什么意思?
让她用他手里的铁丝去撬锁?
蒋茨现在严重怀疑安酊希电视剧看多了,以为这是演电视剧啊,随随便便就能撬开?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神出鬼没?”
走路也不带出点声,跟个鬼似的。
“会不会?”
安酊希直接无视了蒋茨的话,再次问到。
安酊希一米八几的身高,低头俯视着蒋茨一米五几,再加上他那不知道是嘲讽还是什么的笑容,让蒋茨第一次感受到别人来自身高的压迫感。
安酊希没给蒋茨什么好脸色看,蒋茨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给他看。
眼睛都不眨一下,坦诚的说到,“不会。”
“笨。”安酊希只丟下这句话,走出了蒋茨睡的那间房。
蒋茨跟了上去,她倒要看看他想干嘛。
“看好了,我只演示一次。”
安酊希伸手将十厘米的铁丝插入那个被锁上的房门里。
铁丝在安酊希节骨分明的手中转动了几圈。
随后从门里传出了,“咔哒,”一声。
门开了。
好厉害。
蒋茨是没想到安酊希还有这样的技能。
“学会了吗?”
安酊希抽回铁丝,继续把玩着。
“没有。”
蒋茨继续坦诚的说到。
“那就学啊。”
说完就想把门关上。
眼疾手快的蒋茨一把拦住,用脚卡在那条缝隙中。
她就知道安酊希会关上,还好有准备。
“谢谢。”
蒋茨抬头对他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幸好安酊希没用多大力气,蒋茨很轻松就将门推开了。
房间很黑很黑,没有一点光线,除了从门口照进去的一点光线,隐隐约约能看见一张床一个书桌。
她猜的果然没错,这里果然是一个卧室,应该是原主的。
“不打开灯看看吗?”
说完安酊希就打开了灯,明亮的光迅速照亮整个房间,卧室不大不小,主以黑白色调,角落里放一个滑板。
旁边还有一扇门,蒋茨立马跑了过去。
直觉,又是直觉!
直觉告诉她,她想找的答案全在这扇门后面。
“急什么啊。”
安酊希慵懒的声线在耳边响起,但蒋茨现在不想管他。
“咔哒。”
门被蒋茨打开了。
推门而入的那一刻,蒋茨看到了原主。
原主的记忆涌入了她的脑海,起初她天天坐在窗边看着窗外,一坐就是一天。
有一次她一整天都没有吃饭,被沐昀发现了,于是他们吵起来了。
“顾瓷你别不知好歹!”
沐昀抓着原主的手,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着原主,像是要杀了她一样。
“我告诉你沐昀,我叫廖丹寻!不叫顾瓷!你还要我说多少次!我不是她!你给我看清楚了!我不是!”
原主用力的挣脱束缚。
“小瓷!”
沐昀没听她的,依然没改。
“混蛋我告诉你,我廖丹寻永远也不可能喜欢你!”
“也永远不是顾瓷,更不是她的替身!”
“滚!”
“我只喜欢钱,只喜欢钱!”
“你给我滚!”
“滚啊!”
原主一把将沐昀推下楼梯,捡起脚下的钱用力的砸向沐昀。
从那之后她就像疯了一样,每天抱着钱傻笑。
把钱丢向空中,在满房间飞的钱中开心的笑着,她不在房间里睡觉整天躺在钱堆中。
有一天醒来,她刚刚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她爸爸一直在家等着她回去,微笑着对她说。
“寻寻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爸爸快要不行了,医药不用你赚的,爸爸不治了,你别赚了好吗?回来好吗?爸爸好想你。”
她哭了,她一直哭,哭到崩溃,她被关在这里这么久,她的爸爸病又那么严重,又没人给她爸爸钱。
按照医生之前跟她说的,她爸爸再不手术的话,活不过半个月。
她被关在这里有快两个月了。
…………
一觉醒来,她像是想开了,又像是没想开,她停下了狂笑,她变的平静的不能再平静。
她走到她的房间,打了一个本子在上面写着。
“爸爸,我来找你了,来找你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在你治病前赚够钱,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把日记本放到床垫底下。
想起小时候,爸爸一定会用一双温暖而粗厚的大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任听她抽泣或发呆,而现在却再也无法感受这种安慰。
她呆呆地坐在床边的角落中,双手抱着蜷曲的双腿,眉宇间凝固着伤心与思念,双眼蒙胧起来,鼻尖酸酸的,一股清泪就夺眶而出,流到嘴角钻进口中。
她抿了一下嘴,任凭泪水疯狂奔涌,她捂起脸哭了好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停下了,眼睛暗淡无光,十分的绝望,动作像机器般木纳,她将床上床单撕开,成了一条长白布。
动作麻木。
从床上走向这里,将几个凳子叠在一起。
将长白布悬挂在吊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