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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头重得厉害,好不容易睁开双眼才发现眼前一片狼藉,还有我居然枕着顾城磊的手臂躺在沙发上!
“这是怎么回事?这里不是李瑶家吗?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讶的一下就清醒了过来,坐直了身子定定的看着他。
只见他伸伸懒腰,捶捶被我当枕头的手臂:“哎,你总算醒了,可把我的手酸惨了,又不敢把你弄醒。”他偏偏头,“你真的不记得昨晚的事了啊?”
“昨晚?昨晚我怎么了?我只记得我在李瑶家的。”被他这么一问,我顿即紧张起来,难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看周围,没错啊,这里是李瑶的家啊。他们两口子去哪了?在卧室里睡觉吗?我起身走向卧室。
“别看了,他们不在。去医院了。”顾城磊也站起来,扭扭身子打了个呵欠。
“去医院?生了?不是离预产期还有十天吗?”
“李瑶昨晚羊水破了,到医院没多久就生了,是个女孩,六斤九两。”顾城磊看我疑惑的样子,欠欠身继续说,“昨晚听说你去阳台那里醉倒了,她去扶你动了胎气,海波把她送去医院,但是不放心你自己在家里又怕伯父他们担心你就打电话叫我过来照看你,李瑶还告诉你爸他们说你在她这过夜喝了点小酒。”
原来是这么个回事!
“太好了,生了,她美梦成真了。那她都好吧,我得赶紧过去看她,今天我就请假不去上班了哈老板。”我兴冲冲赶紧把昨晚的残局收拾好。
“还请假?现在都已经下班了,下午三点了老大。”顾城磊笑笑,“昨晚我一来你就抱着我又哭又打的……”
“什么?我抱着你?”我一下脸就刷红了,“对不起啊,看来以后真不能喝太多。昨晚那个是因为高兴多喝了点。”
“我都知道了,你就别在我面前装强了,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过。昨晚你把我当小陆了……”
我没再说话,心里隐隐的又痛起来。边用抹布抹着桌子边掉眼泪,我知道我要坚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顾城磊面前我还是装不来,别人都说在最亲的人面前才会表露自己的真实感情,我的眼泪居然藏不住就这样哗啦啦的在顾城磊面前滑着。
“凌汐,我,我……”顾城磊显然有点束手无策,面对我的哭泣。
令我想不到的是他居然抱住了我,一边环着我的背脊一边说:“哭吧,哭过就好了,没有什么的,我的肩膀可以借给你依靠,你知道我是个不会哄人的人,此时此刻我除了能借你肩膀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办法。”
我居然也没有抗拒他的这一举动,头靠着他坚实的肩膀就那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好久没有被疼爱过,好久没有这样温暖的怀抱,好吧,就让我痛痛快快的哭一场,痛过哭过之后再来勇敢的活一回。
“对不起,把你的衣服都哭湿了。”终于哭完了,心情也没那么糟糕了,毕竟感觉还是有人疼我关心我的。
“呵呵,没事,你终于破涕为笑了。我们打整下一起去看看李瑶怎么样?”
“嗯。”
我走向厕所梳洗了下,顾城磊也把那给我泪湿的衬衫随便用水洗了下还用吹风机吹干。
“以后得罚你给我洗衣服一周,看这上面还有你的泪水。”顾城磊调侃道。
我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完了我们就出去外面吃了午饭接着就买了两套婴儿衣服带去医院看望李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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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邱海波正在给刚出生的女儿喂奶粉,虚弱的李瑶已经睡着了,左手挂着点滴,邱海波的爸爸妈妈也在一边忙活着洗奶瓶什么的。
“你们来啦?坐,我给宝宝喂奶着呢。”邱海波小声的说,左手抱着宝宝右手抬着奶瓶十分专业的坐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呵呵,宝宝好可爱啊。”我凑过去看看李瑶的女儿,把婴儿衣服放在一边的柜子上。
听到我们的谈话声,李颖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的说:“来了啊?”
“我们把你吵醒了啊?你感觉怎么样了?”我走过去床边弯腰对李瑶说,“宝宝很漂亮,辛苦了,是个小白胖妞。”
“呵呵,总算熬到头了。终于解脱了。”李瑶会心的笑着。
“对不起,姐我累到你了,害你破了羊水。还提前了这么多天。”我握着她的手,自责着。
“看你说的,这不多好啊。提前出来我就早解脱啊,是我谢你才对,哪来的对不起?”
“哈哈,真的吗?”我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
“昨晚她没自寻短见吧?麻烦了顾总真不好意思。”李瑶看着顾城磊说。
“没呢。不麻烦。我相信凌汐不会那么傻的。”顾城磊笑笑看着我。
“你以为我那么逊色啊?我才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去死了,再说为这种男人寻短见也太不值得了。”我双手抱胸,作一其实昂扬状。
大家都被我这一姿势逗乐了,产房里充满了欢乐的笑声。担心影响李瑶休息,我和顾城磊也没敢才那逗留太久,半小时后我们就走了。还是顾城磊把我送回了家,才刚到门口就看见陆辰在那等着。
见到我回来了,他赶紧走过来,笑嘻嘻的说:“老婆,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我没有回应他,而是直接走进家里。女儿看见我就奔过来抱着我,亲了又亲:“妈妈,你昨晚没回来,想死我了。”
小悦悦的嘴边就是甜,听得我舒服。我紧紧抱着女儿,微笑着带着心酸。老爸正在厨房里忙活晚餐,老妈问我:“昨晚李瑶打来电话说你们一起喝酒,没喝太多吧?”
“嗯,妈,李瑶昨晚生了,我刚从医院看了她回来。是个女儿。”我移开女儿的头说,“和咱们小悦悦一样的漂亮哦!”
“哦,谁啊?”小悦悦眨着黑亮的眼睛。
“李瑶阿姨的女儿啊,以后你就有个妹妹了。”
“噢耶,有妹妹了有妹妹了。”小悦悦挣脱了我的怀抱,兴高采烈的跑进去反间里玩芭芘娃娃。
老妈没有问我什么,估计陆辰也不敢告诉她。陆辰看着我,一脸的不安和焦虑。但是我没有理会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愤怒。
到了晚上睡觉时,我背对着他睡,他又从背后抱着我,只是这样的拥抱我已经不再稀罕了。
“老婆,你原谅我。我一定不会再犯了的。”见我没有搭理他他又抱得更紧了,“老婆,你说句话好吗?沉默最伤心了。”
我真的好想说咱们离婚吧,但是一想到可爱的女儿我又没有了离婚的勇气。面对这样一个一再伤透我的心的男人我该拿什么来相信他?心都已经凉到谷底了,已经是找不到任何词来形容这种矛盾与复杂的心情。离吧,无辜的女儿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不离吧,我此生将会活在痛苦中。我该怎么来权衡自己的原则和女儿的幸福?为了女儿能有个完整的家让我委曲求全吗?以我的性格以后心是不可能再容纳陆辰的了。
“老婆,求求你不要离开我。”陆辰好像意识到我将要做什么决定一样,不停的央求我。
我泪眼模糊的转过身,轻轻的对他说:“早知今天何必当初啊?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你想到过我的心吗?”
“我能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做什么都没用了,心始终是原谅不了的。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我可以原谅你一次,给你改过的机会,既然你无视我的痛,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了。”
“凌汐,你也知道那是陈云丽从中作梗,我也是受害者啊。”
“你既然是受害者但你同时已经赚到了,毕竟人家把她的肉体给你了。”
“凌汐,我真的错了,真的错了。你原谅我。”陆辰再一次紧紧抱紧我,为了做最后的努力。
我没有挣脱他的怀抱,也没有任何的反应,静静的被他抱着。他在夜里抽噎起来,拥着我慢慢的在哭泣声中睡去了……唯独我一夜无眠,我该勇敢的做出选择,很多单亲妈妈照样能把自己的小孩带好,照样能给自己的孩子幸福,只要我努力,相信女儿是能明白且体谅的。
这样决定好后,第二天我递给陆辰一纸离婚协议书。他刷的就跪倒在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哭了起来,小悦悦也跟着哭了起来,边哭还边说:“爸爸,你为什么哭?”。
老爸老妈问我怎么回事,我没多说什么只是说陆辰做了对不起我的事。爸妈明白的站在一边,抱起小悦悦走出去。小悦悦边哭边喊:“爸爸,爸爸,我要爸爸妈妈。”
“小悦悦,妈妈不要爸爸了。”陆辰哭着说。
“妈妈,不要不要爸爸。妈妈,妈妈……”
小悦悦的哭声让我痛心,我真的要毁了她的幸福吗?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尽管内心挣扎不下,我还是狠下心要和陆辰离婚,决不能再姑息这样的人了。
“你想过小悦悦吗?她会有多伤心?我们就不能为她考虑吗?”
“你别拿你女儿来说事,你要是从一开始就想过我们母女的心你就不会一再伤害我。”我对他大吼。
“我知道我该死,可是能不能看在女儿的份上选择不要离婚?”陆辰一边打着自己的耳光。
这时,小悦悦居然哭着跑回来了,一把就抱住我的大腿:“妈妈,不要不要爸爸。妈妈妈妈。”
我悲哀的抚摸着小悦悦的脸庞:“宝贝,爸爸做了对不起妈妈的事,深深伤害了我的心。即便爸爸妈妈分开了,但我们依然是最爱你的。”
“呜呜呜,我不要爸爸妈妈分开,我不要。”小悦悦转而抱着瘫坐在地的陆辰哭着,“妈妈说过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爸爸会改的。”
看着眼前的一切真的让我好揪心,为了女儿我最后还是妥协了,没有执意要去离婚了。爸妈也轻轻的叹了叹气,忙活各自的活去了。小悦悦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和陆辰,左手拉着我右手拉着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