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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学宜笑着的嘴角慢慢地垮下来了。她是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抢手,先是夏慕林,再是夏行之,不过是为了争她家的那几块山头!一个个都要跟她结婚,原来嫁妆就是那几块山头。
崔宝珠见女儿表情不对了,怕是用药太猛,把她刺激过度了,连忙坐下安抚她:“没事,妈明天就给你介绍一个。”
“像张谦墨那样的吗?”
“你记得他?那孩子不错的,我以为你对人家没兴趣呢。既然你有心,妈明天就给你搭线去。”
李学宜咬着下唇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心有所属了,你就别瞎折腾了。”
李宝来在后面跟上去,还回头皱着眉指了指老婆,对她的办事不力表示愤慨加鄙视。他搭上李学宜的肩膀说:“没事,失过恋的人生才是完美的。”
李学宜转头,眼神无力,“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艺的?我想静一静,一个人静一静。”
“哦。”李宝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门“砰”地一声关在外面。他只得对着站在楼下一脸关切的老婆摊了摊手。
崔宝珠瞪他一眼,“什么都搞不定!”
李宝来反击,“还不是怪你!这么大的人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吗?你女儿上次就受过一次伤,好不容易复原,又被你再搓一刀!”
“这刀是我捅的吗?”崔宝珠跳起来,“这刀明明是姓夏的捅的。”
李宝来剜了老婆一眼,说:“那你也是个补刀的!”
李学宜突然打开房门,风风火火地下来了。
崔宝珠和李宝来收口都来不及,吓得不轻。
崔宝珠追上去问:“这么晚了,去哪呀?”
李学宜远远就按了车门的电子锁,“静不下来,我去找夏行之问个清楚。”
李宝来看着车子开出去,默默地问老婆:“是不是我们刚才太大声,所以她静不下来?”
崔宝珠丢了个鄙视的眼神过去,“我真替你的智商捉急!”接着便进了房间。
“什么捉急?”李宝来跟进去,还没到门口就撞上又从里面出来的老婆。
“我现在没空跟你解释。”崔宝珠也“滴滴”两下打开电子锁,“我得跟过去看看,你去不去?”
于是李宝来和崔宝珠坐到车里,也匆匆往夏家主宅赶。可是——李学宜和夏行之并不是约在屋子里见面呀……只能来个亲家见面预备会了。
李学宜一路飞驰,直奔景辉大楼而去。
“小姐,现在已经下班了,你不能上去。”
“我找夏行之!你让我上去,你叫他下来!”
保安瀑布汗,“你要找夏总的话明天过来吧,现在已经下班了,公司里也没人了。”
李学宜瞪了他一眼,直接推开人就去按电梯,“有什么事,我来负责。”
保安陪着笑脸挡在电梯前,“夏总已经走了,公司里除了我没有别人了。”
“你确定?”李学宜死死盯着电梯说。
保安响亮地回答:“我确定。”
“哦,我忘记交代你了,她是我未婚妻。”夏行之的声音在“叮”一声的电梯门打开之后紧随着传出来。
保安低头低声地喊了声,“夏总!”
李学宜瞪了唯唯诺诺的保安一眼,一手把他推到一边去,进了电梯,食指放在一排数字键上问:“几楼?”
夏行之伸手按了楼层,微微淡笑,“比张律师过来得还快。”
李学宜抬头,“张律师?我没说今天是过来结婚的!”她眼睛微移,扫件他脑后方角落里的摄像机,愤愤地转了回去沉默不语。
夏行之依旧微笑,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转了个身,“结婚跟离婚不一样,不是私下签张协议书就可以的了,得必须去民政局。”
李学宜没有理他,只是低着头,把自己埋在激烈的情绪里。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夏行之的楼层没有秘书或助理加班,只有最里面的大办公室开着灯,电梯出来前面一片只有墙上几盏小灯亮着,昏暗幽深的感觉。
李学宜双手插在兜里,快步走了进去。她坐在他办公桌的边上问他:“我问你……”
她一开口,夏行之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就响了。夏行之对她笑笑,“我先接电话,你一会再问我。”原来是张律师的电话,已经到了景辉的大堂,却也跟李学宜一样,被保安拦住了,于是他又打电话下去。一番弄好之后,他坐到李学宜对面的旋椅上,拉着她的双手问:“要问什么,现在可以问了。”
“你娶我……”李学宜还没说完,再次被打断。
张律师站在门口敲了下门再走进来。
夏行之笑,“你还是等会再问吧。晚上我们自己去钓河鲜吃,上次光吃江风了什么都没做。”
张律师一坐下来就把包打开,从里面一样一样地掏东西。他显然跟夏行之已经相当的熟,笑道:“也就是我,才会随传随到。”
李学宜怒了,一手拉住夏行之,压着声音说:“你就不能给我几分钟,我问完了,你们再爱干嘛干嘛?”
张律师把空包往旁边一放,笑道:“李小姐,今天这事的主角是你哦。办好了等我走了,你们该干嘛干嘛。”
李学宜不懂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跟你有关系了。”张律师说:“来,你只要在这几份文件上签个名,就可以了。”
“什么东西?”李学宜拿起来看,却不大看得懂。
“没事,你就看明白数字就行了,签了名就生效了。”张律师在一旁递笔。
李学宜只看了个标题,扫到转赠二字,便随便翻了翻里面接过笔签了名,完了问:“好了吗?”
“好了哟。”张律师对她很机灵地笑了笑,又把合同递到夏行之面前,让他签了字。
“怎么跟他也有关系?”
“夏总把他的股权全数转赠给你呀,怎么能不跟夏总有关系啊?”
李学宜缓缓转头看向夏行之,后者对她勾了个笑。
张律师收拾好东西起来,“好了,我的事完了,轮到你们该干嘛干嘛了。”
偌大的办公室里,再次回到之前的安静。
李学宜拿起桌子上的合同问:“这,是景辉的股权?”
“嗯。”夏行之微微挑眉,疑惑她怎么看了还问。
“上面怎么一大堆名,不直接写景辉两个字?!”
“有的,可能你看到后面忘记了。”
李学宜深吸一口气,“不说这个。我问你……”这次却是她自己停下来。
夏行之笑得十分好看,“嗯,现在可以问了。”
李学宜紧紧地抿着唇,盯着他的眼睛看,想看出他除了微笑外的一丝一毫情绪,“这,是什么?”
夏行之一笑,把她抱坐到自己腿上,“礼金。”
李学宜扭头看他,凝着表情问:“什么,礼金?”
夏行之把她的碎发挽到耳后,“我娶你难道不要礼金,直接九块钱就可以接回家了?”他亲亲她的耳廓,“傻。”
李学宜缓缓地说:“那我嫁你,是不是也得有嫁妆?”
夏行之看着她的表情,大概也猜到七八分。他依旧笑着,却没有说话。
“你这什么意思?”
夏行之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拥得更紧一些。
“你娶我是为了得到我家的地皮?”
夏行之略略叹气,“你父母是怎么说的?”
李学宜紧紧地盯着他。这回轮到她不说话了。
夏行之笑了笑,“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他自己答下去,“口说无凭,你也不会信是不是?”
“所以你用这个收买我是不是?”李学宜扬了扬仍拿在手里的合同。
夏行之听到她的用词,微笑,“是。我曾经是景辉最大的股东,现在你就是景辉最大的股东了。无论你家还拿不拿那些地皮做你的嫁妆,你都有最大的抉择权。”
李学宜想好的质问还没出口,便全数被一句话打了回来。雨打芭蕉不太头。她从夏行之身上跳下来,没敢看他,只是低头叨唠着往前走,“要是我家不拿那些山头做嫁妆,你就亏了。”
夏行之跟在她身后,“你现在是景辉的大股东,要亏也是你亏。”
李学宜一个转身看着他,看着他始终微笑的唇角,问:“该不会是有更大的阴谋等着我吧?”
“是的。”夏行之牵着她的手出了办公室,墙壁上的小灯应声刹那全部亮起,“我最大的阴谋就是要你跟我去领证。”
“现在还没开门呢。”
“等到它开门为止。”
历历在目,往事历历在目啊!上次夏慕林也是如此这般做的,结果天刚蒙蒙亮就让她发现渣一般的事实,然后就再不可能有然后了。
城市的夜景一点点消失在江边,李学宜看着江面上的微波叹气,上次没完成的事现在要接着完成么?
她进到舱内,发现夏行之正在倒水。“你说的河鲜呢?”
夏行之喝了口柠檬水,“庆祝当然得安排在之后,哪有提前的?”他看表,“嗯,现在是十点半,还有十个小时民政局开门。”
李学宜抿唇笑,“漫漫长夜要怎么过?”
夏行之揽着她,笑得有些坏,“可以做些有意义的事。”
就在他的脸越来越靠近放大的时候,李学宜的手机响了。推开他的一霎,她竟然有些尴尬,因为自己刚才很期待地微仰起头闭上了眼睛。她看着手机,上面亮着的是她妈的脸,“嗯……”她看看夏行之,低声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夏行之故作惊讶地说:“你这样的表情,难道还是爱慕者打来的,要出去接?”
“别乱说,我妈呢。”李学宜说完便跑到了外面甲板上。
夏行之还在笑,但他的手机也响了,他看着屏幕上的来电,笑就霎时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