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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已经停住了,冬至的夜还是特别的黑。
“阿嚏!”
这个更年期女人还在背后说我吗?应该不会,想来她骂人从来都是当面的。
是感冒了吗?
宋凌飞走在街上,这是两年以来老母虎第九十九次留下他单独补课,每次他都一直记着。为此,他还专门找了个黑皮包着的本子,那是他能找到这里最好的笔记本了。
路上只有他一个人,或许其他人已经到家了,又或者是已经开始party(聚会)。
元旦对别人来说是个不错的日子,街上灯红酒绿,车水马龙,欢庆的气息弥漫着这片土地。
宋凌飞从路旁建筑的玻璃中看到了自己。
“真像个孤儿!”
对于宋凌飞来说,一切都不是这样的。自从十岁那年哥哥宋仲飞失踪后,家就没了,有的只是一所房子罢了。爸爸只是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来看看这个小儿子是否还活着。确定完毕,第二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又失踪,和哥哥一样。刚开始是几天,后来是几个月,至于现在。反正今年是没见过他。
有一次宋凌飞抗着困意,一直假寐,他就是想看看爸爸是什么时候走的。
是他刚熟睡的时候。
“前面的黑影是什么?”
正前方楼角处投射出一个黑色的身影,有人形那么大,看着不像是人类的,或许是因为光源照射的角度不同,所以成像才这么奇怪,它看着是没有人样子的。
宋凌飞朝着着楼角的方向走过去,轻轻地,总感觉会吓着它。
“啊,蟑螂!”
“人形大的蟑螂!”
“救命啊!”
宋凌飞从床上惊醒,原来一切都是梦,好可怕。
“嘀,嗒……”
大厅里挂着的老式钟表又开始走了,这声音真像是滴水。它还是上世纪那种发条齿轮的,想让它走还要上发条,而且每次上发条存的能量只够它运转一天的。以前听爸爸说它刚买的时候一周才需要上一次发条,现在大概是发条老化了吧,不过它大小也算是家里的老古董了。
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旁边是一张卡。
纸片上写着:“小凌,好好照顾自己!”
“哦!我知道了。”
宋凌飞几乎是拼命的喊出来,但是这声音最多也就能在这个家里吧,这层楼用的都是统一的隔音门,虽然家里总是没人,但各种各样的家用电器都是齐全的。
这时,他的目光又落到了脖子上的杏黄色珠子上。宋凌飞感觉脑袋生疼,昨天好像是和王老师一起吃饭了,就是和老母虎一个办公室的那个发福中年男人。
吃的是什么?
想不起来了。
好像还碰到了人那么大的蟑螂,不对,那个好像是梦。
该死!
一想起昨晚的事就头疼。
“浮沉珠”
一个声音一直在他耳朵里,算是余音绕耳吧。
噢!
对了,它叫浮沉珠。那它是从哪里来的?
想不起来了。
“头好疼!好疼。”
还有一个声音。
“元能。”
它又是什么意思?头好疼。
该死。
宋凌飞不断的用拳头挤压太阳穴,这种刺激能很大程度上缓解头痛。
“耶颅萨摩,莆貅黎沌巳,腾葛力澄,溯闽虫,南飞衍天行,哆沐择罗剌,田穆斯咻,彼生……”
族历十万年,一月一日,天气小雨。
所有灵族都在为冷大师忙碌着。
传说他是天地间第一位生灵,已经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今天是他巫升和天地化为一体的时间,他要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为所有的灵族预言祈福。所有灵族都希望能得到他的赐福,这就等于得到了天地祝福。尤其是相爱的两个恋人,如果能得到他的祝福,那他们的爱情一定可以地久天长,海枯石烂。
好期待啊!
南笙姐姐已经出发了吗?希望姐姐可以得到冷大师的祝福,也希望她能早日找到如意郎君。她是我们人族的天才,也是皇庭司的殿首,执掌弑神剑。
皇庭司是人族的黄埔军校,几乎每一位人族将领都来自于皇庭司,里面有大量的天材地宝和仙丹灵药,元灵秘籍更是不记其数。
皇庭司每年都会向外招生,只有通过了元能审核的灵类才能进入外院。进入皇庭司对于普通修士来说几乎是一步登天,不仅可以分到雄厚的修炼资源,还可以得到各种名师的指导。至于内院,据说是个神秘的地方,哪里也只有人族修士。所有人都知道的是,内院里的没有人修为低于化神期,传闻内院院长子瑜已经踏进传说中从没有人见过的升灵期。
十年前。
兽族斯修穆(兽族皇家马德里学院)诞生了一位少年天才羽仲飞,兽族分为羽族和赤族,有翼者为羽,无翼者为赤。他出道以来先后打败炅宫(灵族学院),神庙(巫族最高府),英雄学院(龙族最高学院)。
十月初五,他向皇庭司挑战,院长刘海和五位副院长接连败北,十月初六,子瑜院长和南笙姐姐去盘龙山应战,听说那一战连天空都打破了。结果当然是南笙姐姐和子瑜院长赢了,不过羽仲飞好像从那以后就失踪了,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所以皇庭司一直以来都比其他灵族学院要招更多的人,也更受灵族认可。
修炼仅仅一百年的时间,姐姐南笙就已经是大乘期的元修士了,她可以算得上是灵族第一人了吧!除了巨人族,他们真的算是灵族的奇葩种族。巨人族最大号的巨人甚至有百米,可巨人族都是天灵修士,也叫侏儒修士。他们当中有一部分体型却很矮小,但体型越小的修士天生拥有的元力能量则越强,修炼天赋也更高。
真希望她能一直保护我,生生世世。
对了,她还没告诉我,衍生血脉到底是什么?她为什么会有衍生之力?
“凌飞,凌飞,你快来帮我说说,今天的鸡蛋居然要一块钱。”
宋凌飞揉揉疼得要死的脑袋,听声他就知道了,准是田壮实那小子又在跟卖手抓饼的那个阿姨讲价钱。
他家里好像是开养鸡厂的,不过他每天都来这儿吃手抓饼,而且每次都是两个鸡蛋加个培根,几乎每次他都要和那个阿姨因为价钱的问题争上好一会儿,到后来卖饼的人是怕了他,都给他打个七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