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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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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流云描述,楚流风猜。

    “第一题:我们的剧名。”

    “流散荏苒。”

    “第二题:2002年公子家第十三首曲子。”

    “月光奏鸣曲。”

    “不对,那就不是第十三首,是第十四首。”

    “命运交响曲。”

    “题目是它们的作者。”

    “贝多芬。”

    场内观众开始骚动,不明白沈流云和楚流风之间的暗语。邓林奇怪的是,如此简单的题目,为什么要绕弯子说?

    “第三题:四个字,我害怕的东西和你讨厌的东西。”

    “动物世界。”

    “第四题:当年我很喜欢却买不起的手链名字的后两个字。”

    “永恒。”

    “第五题:高中时期感动我们的电影。”

    “小红鞋。”

    “这部电影的制作国家。”

    “伊朗。”

    “第六题:我以前报考的志愿。”

    “教师。”

    “经常形容这个职业的四字成语。”

    “为人师表。”

    “第七题:我们第一次吵架后的和解方式。”

    “约定。”

    “第八题:流霜形容我们名字的四字词语。”

    “俗不可耐。”

    “第九题:你违背的东西。”

    “承诺。”

    “不对,再严重点,或说你至今没有被原谅的事。”

    “誓言。”

    “第十题:我们被人形容得最多的四个字。”

    只有这个楚流风迟疑了一下,缓缓答道:“相濡以沫。”

    “谢谢你,没有忘记。”沈流云终于露出了梦想成真的笑容。

    不同于其他人的紧张,二人旁若无人地对话让全场鸦雀无声。

    “我现在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真是太惊人了!两人用了40秒左右时间完成了全部题目,默契度完美!显而易见,流云队获胜。流云小姐从不轻易透露自己的任何信息,但这次我们好像挖掘到很多。我现在非常好奇,即使羡慕孙露,也要将节目完成,现在我们来看看大屏幕。哦,因为刚才的表现,楚流风成功逆袭,他和向荣的支持率居然持平,我们看看评委怎么说。”

    “我倾向楚流风,作为演员他有我要的东西,而且我也想知道赵导为何偏向于他,我想听听她的解释。”魏导将矛头引开。

    赵依迪一改雷厉风行的女王架势,玩味地看着楚流风:“赵导,幸会。你那天对我说的是这个吧?还幸会,哼,臭小子,你想死是吗?”

    “既然赵导在直播现场都不介意了,流风奉陪到底。”楚流风换了熟稔的语气,真诚地看着赵依迪,“依迪,好久不见。”

    赵依迪有一时恍神,随后气道:“回来也不说一声,装什么神秘!你可知道有一个人等了你多久?”

    “工作时间不要跑题,赵导,你会选我的吧?”

    “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能折磨人。如果我给了你机会,你是否能承诺将这个故事还原到本来的面目,毫无隐瞒。”

    楚流风语塞,这个电影的故事是他和流云的,他并不想将自己的隐私搬到荧幕上去。但现在,他似乎没有选择。

    “你若承诺,我就选你。”

    “一言为定。”

    邓林已经对这我行我素的剧组无奈了,神经始终紧绷,他知道这期的收视率一定会增高,但风险也太高了,现在的他已是骑虎难下。

    “魏导已将我的选择公布,至于原因我稍后会解释。我将最后的决定权交给流云,毕竟是选她的搭档,而且这也关系到她的荧幕初吻。”赵依迪坏笑地看着楚流风。

    楚流风笑容瞬间冻结,转而看向沈流云,发现后者并无异样,看来是早就知道,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让自己当上男主角的吗?

    “赵导抛下的简直是炸弹啊!”邓林转向沈流云。

    “我的选择是楚流风。”沈流云坚定而坦荡。

    楚流风微一皱眉,觉得这句话听起来很别扭。

    全场观众不依不饶地起哄,想要知道答案。

    邓林稳住局面:“首先恭喜流风成为男主角,但场外观众对于我们不管他们的行为已经愤怒了,可以插空回答他们几个问题吗?”

    楚流风有些勉强:“我尽量。”

    “因为观众信息量太大,我们总结出三个出现频度最高的问题。第一个是问你,既然这么聪明为什么不去上大学?”

    “经济原因。”

    “第二个,你为什么会回国?”

    “曾经对一个人做错了事,回来道歉。”

    “第三个,你似乎和赵导、流云相识,你与她们之中的某个人是否曾经是情侣?”

    “都不是。”

    “虽然很遗憾,但提问时间就到这里,关于更多的信息,广告之后就留给孙露的访谈节目了。我在此代表节目组感谢你们,谢谢!”

    五分钟广告时间到。应观众要求,孙露将采访赵依迪、沈流云、楚流风三人。

    “新晋才色艺全能的楚流风当真惊艳了我们,希望大家对他能有所改观。流风给我的印象,虽然大胆狂妄却很直率,相信在灵染的培养下会成为一颗璀璨新星。不过流风,你确实有炒作嫌疑,所以才招来粉丝围攻,我们都觉得你和流云有些像绯闻男女主角。”

    赵依迪接过话题:“上来就要八卦了吗?我们还是先聊正题吧。”

    “还是赵导精明,好吧,我一会儿再问。赵导,你的拍摄手法大家都赞叹不已,更为惊奇的是,你自己还是编剧和制片人,不愧为才女导演。这部电影主要讲述从小相依为命的兄妹俩一直努力生活,妹妹在高考后满心欢喜地等着哥哥,憧憬以后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可她最后也没能等到,就连钱也被她哥哥取走了,从此她一边完成学业一边寻找哥哥,在寻找的路上遇上各种各样的人,形形□□的事,但她始终没有停下脚步,影片的结尾是她在垂暮之年终于找到了她哥哥,却没有问起当年的事,只是执起哥哥满布皱纹的手。赵导认为这部剧最成功的地方是什么?”

    “是女主角的执着,是她一直在追逐的身影。刚开始她可能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但通过时间冲刷,她想找回的是失去的亲情,在这个寻找的过程中,女主角的忧心、愤恨、自暴自弃也在慢慢转变,在人生路上遇到的人也带给她不同的启示,不论启示是好是坏,她都守着自己的执着,慢慢地坚强,这是我想在这部剧中表达的。当然,我还要感谢流云,因为她将这种感觉诠释得非常好。”

    “这次的电影获得了有目共睹的成功,最大的黑马要属沈流云。流云出道算早,但在这一行努力了很多年,说实在的,她算不上有特色的演员,这次的电影让她一炮走红。听说当初是赵导力排众议,坚持启用沈流云的,是该说赵导独具慧眼,还是说赵导与她关系匪浅?”

    “我与流云虽是同学,但流云性子寡淡,难以接近,所以我们关系很一般。而且从专业上说,流云的外形、演技、天分在我们这个圈子可能连中等都算不上,但这部剧我需要她,我也知道她在这部电影中一定会一鸣惊人!”

    “为什么这么肯定,这其中是否还有其他的故事?”

    “这个问题就是我即将想向魏导解释的原因。我确实认识沈流云和楚流风,他们从初中时期起一直都是我的同学,而流云更是我的大学同学,但却不是我选择的原因。我并不是这部影片的编剧,他们才是,这就是我非他们不可的原因。”

    楚流风一直在留意她们的表情,终于明白这两个女人一定密谋了什么,才在这里爆出真相,对于她们在想什么,楚流风是越来越没有把握,他十分担心会对沈流云造成不好的影响。

    “赵导真是大胆啊,主动承认自己不是真正的编剧,不怕观众质疑你吗?赵导的意思是这个剧本是他们俩写的吗?”

    “我说过,我需要他们,因为这部电影构思的原型就是沈流云!”赵依迪语惊四座。

    楚流风没想到她们居然真敢将事实公布,仅仅是为了抓眼球吗?

    “天,太难以想象了!那么说这部影片就是沈流云的故事?那我能冒昧地问一句,电影中哥哥这个角色是否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

    “楚流风。”赵依迪不意外看到全场乱成一团。

    “我已经无法形容我的讶异程度了。楚流风,我有些混乱,难道你和沈流云是亲兄妹?”

    “超越血缘关系的兄妹,我们从初中时期在一所孤儿院长大,那里的孩子都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楚流风见避无可避,只能见招拆招。

    如果这是沈流云原谅他的方式,他欣然接受。

    “你刚刚说回国是为了道歉,请问是否就如电影里所说的抛弃了女主角,所以要回来道歉。”

    “虽然我希望借这个场合公开道歉,得到原谅,但这些问题涉及流云的隐私,我不可以随便说出来。”

    孙露微楞:“我能问问我们两位主角当中的故事吗?”

    一直沉默地沈流云开了口:“我也想知道,但,还是由我们自己解决吧。”

    赵依迪笑道:“呵呵,好久不见的风云问答式。”

    云:“当年为什么失约?”

    风:“将钱丢失了,没脸见你。你等了很久吗?”

    云:“一直等到现在。为什么最终要消失不见,有别的原因吗?”

    风:“因为和John签了合约,一起去美国发展了,而且他答应我会帮你,在我看来,这样的结果要比我们两个没日没夜的努力来得更加有意义。公子对你好吗?

    云:“好到受之有愧。你在美国过得好吗?”

    风:“很好。你呢,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云:“不好。既然你一直知道我的情况,为什么没有联系过我?”

    风:“因为害怕你不会原谅我。为什么选择当了演员?”

    云:“因为帮我的周染从事的是娱乐行业,他是唯一连着我和你的线索,因为还想要见到你,因为还想像这样问着你为什么。你为什么改了姓氏,是不想被找到吗?”

    风:“不是,因为我找到了亲人。你是因为我才变得防御性很强,用冷漠伪装自己的吗?”

    云:“不是,我原来的性格就是这样的,只是当时你一直在我身边,所以我才会是你当初见到的样子。现在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风:“因为想赎罪,想补偿,想得到原谅。你,能原谅我吗?”

    最后一个问题,沈流云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退了场。

    孙露急忙圆场:“很遗憾没能听到流云的答案,在这个悬念中今天的节目就此结束,在节目的最后,我台将播放在广告时间演员刚刚录制的VCR。希望大家周末愉快,相信今天过后,大家对这部剧的主演都充满了好奇,希望大家能继续关注这部剧。谢谢大家!”

    星耀忙着后续事宜,这边VCR开始播放。

    “大家好,我是赵依迪,我是这部剧的导演,同时也是制作人,希望大家能支持我的新剧。”

    “我是饰演君悦的沈流云,请大家多多支持这部剧。”

    “我是饰演君策的楚流风。”

    “各位晚上好,我是向荣。虽然很遗憾不能饰演男一号,但我将在这部剧中饰演一名之前没有的角色杨宇,请大家期待我的表现。”

    “,我是来自美国的n,怎么样,中文说得不错吧?我在这部剧中饰演君策的朋友,现实中我也是楚流风的好朋友,很感谢赵导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很仰慕赵导,希望以后还能合作。我也希望通过演绎能更加了解中国,也让中国的朋友了解我。”

    “我是新人韩丹,在剧中饰演男女主角的同学明月,我会努力的,请大家多支持我。”

    ……

    中国S市一处豪宅内,一位全身散发着威严的青年老板表情阴郁地看着电视,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马上着手收购灵染传媒,如果他们不同意,不论任何手段,彻底封杀楚流风,别再让他出现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