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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是临渊城第一大家族,其家族势力在临渊城根深蒂固。
在临渊城的北部,凌家的府邸更是气势恢宏。鳞次栉比的建筑不仅昭显着凌家在临渊城无上的权威,同时也蕴含着极为厉害的防御阵法,无形的能量时时流动监视,一旦有人接近防御阵法,凌家的监察长老就会立刻得知。
凌家家大业大,整个凌府也分为内院和外院,内院是凌家嫡系子弟和凌家长老的居住地,同时凌家的比较重要的兵器库,藏书库都在内院。
而凌家的下人还有一些不受人待见的凌家子弟,就只能住在外院。
外院一个僻静之处,一栋小木屋坐落在这里,院子边,一朵朵五彩小花将简单的篱笆墙装饰的缤纷绚丽。这里虽然简朴,但也算整洁幽静。
此时,一名少年急匆匆的闯进院子里,这少年面容清秀,让人望之如沐春风,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在“演武台”偷学战技回到家的凌风。
走到门前,凌风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把门推开了。
“娘,我回来了!”
屋内,一名妇人听见声音,将手边正在缝制的衣物放在一边,转过头来,这妇人约摸三十来岁,肤白似雪五官精致,虽然身着一身朴素的粗布麻衣,却仍然掩盖不了她那风华绝代的气质。此人正是凌风的娘亲,南宫雪。
看到儿子晚归,南宫雪面容颇有些不悦,微嗔道:“风儿,今天你又跑到哪儿去了?如若不是我用温玉唤你回来,不知你还要野到什么时候。”
凌风性格洒脱,天不怕地不怕,但却唯独怕自己的娘亲,看到娘亲有些薄怒,凌风急忙换上一副笑脸,迎上去拉着南宫雪的手轻摇道:“娘,今日我按照家族分派,去锻兵阁学习锻造之术,因为今日凌锻长老讲的稍多了一些,所以回来的有些晚了。”
南宫雪却是不信,仍然黑着脸,说道:“你这小子,还跟我撒谎,今日你是去演武台偷看那雷行九步去了吧?”
凌风心中咯噔一下,眼珠子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桌子上的龟甲和铜币上,顿时明白了过来。
神算南宫,是大陆上颇为传奇的一个世家,族中人物虽不在武力上有所长,但凭一手神奇的卜算之术,仍然在大陆上拥有不少的追随者。
而凌风的娘亲,正是这神算南宫世家的分支一脉。
刚懂事时凌风也很奇怪,以娘亲的身份怎么会嫁到临渊城这种偏远的地方来。
凌风也问过娘亲几次,但每逢问到这事的时候南宫雪都微笑答道“天机不可泄露”,弄的凌风每次都吃瘪。
看到娘亲动用了卜算之术,凌风自然知道,自己一上午的所作所为都被娘亲掌握的一清二楚了。
但他心中仍有不忿,脸上闪过一抹倔强说道:“我是去偷学战技了,家族不肯教我战技,只知道让我去学一些锻造之术,按照长老们的安排,我一辈子只能在坊市胡混,给家族赚点小钱而已。”
看到儿子顶撞自己,南宫雪略有些薄怒,说道:“偷学战技,可是家族大忌,一旦被发现,以咱们母子俩在家族的地位,娘亲如何能保得住你呀。”
凌风深知,如若被家族执法长老发现自己偷学,一定会废了自己一身修为,甚至要了自己的命,凌风说道:“可按照家族给我安排好的去做,恐怕……恐怕我穷尽一生,也也无法找到爹的下落了。”
凌风的父亲凌云,本来是凌家的家主,一身雷属性灵气霸道无比,三十岁,修为就已达到武宗境界。在临渊城威名赫赫,是当之无愧的临渊城第一天才。
十二年前,家族得到消息,在魔兽山脉中,有一处陨落的武皇陵墓。当时身为家主的凌云带领家族精锐入魔兽山脉查探,但此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家主失踪,在族内可是大事,凌家派出数批精英入魔兽山脉查探,但都没有任何的消息线索,久而久之,大家也都默认了凌云遇害的事。
而家主之位,也被别有心机的二长老凌空一脉收入囊中。
当时的凌风虽然只有三岁,但其表现出来的修炼天赋十分惊人,别人需要修炼上千次才能熟练掌握的战技,凌风只需要数十次的练习便可掌握其要义。
此事自然也引起了刚刚窃取家主之位的二长老一脉的注意。本来,以凌风的天赋家族悉心培养,凌家必可多一位武灵级别的强者。但二长老担心,一旦凌风修为精进,势必要夺回家主之位。
于是,二长老便命其子凌霄切断了家族对凌风的供应,对外宣称凌风天生绝脉无法修炼,安排其进入锻兵阁学习锻兵之术。对内则严令,不许给予凌风任何功法、战技,将其雪藏。自然,此事也只有二长老一脉才知道实情了。
听到儿子提起失踪的凌云,南宫雪心中一颤,叹了口气,想起这些年凌云所受的不公平对待,看着凌云的眼中浮现出一抹爱怜之色,说道:“风儿,家族对咱们母子雪藏,不允许你接触战技,只允许你修炼家族的基础功法,娘亲又如何不知他们的计划?”
“只可惜他们低估了风儿你的潜力。只要进入武者境界,你就有可以进入家族战技阁挑选战技的权利。此时去偷学风险太大,以后不要去了,答应娘亲,好吗?”
看着娘亲的担忧神色,凌风也不那么倔强了:答到:“知道了,娘。”
凌风现在是九阶武徒,突破武者之后,就可以修炼真正的功法、战技了。
在玄奇大陆,武徒阶段,只能修炼大陆最初级的凝气之法,只有进入到武者阶段,才可以依据自身的属性来挑选合适的功法和战技。
通常情况下,武徒级别的修炼者不仅需要师父悉心教导,还需要大量凝气丹辅助方能凝结灵气之漩,进阶武者阶段。也正是因此,凌家想用切断家族供给的方式来悄无声息的扼杀掉凌风。
南宫雪伸手爱怜的摸了摸凌风的头,心中叹了口气:“为了那件事,我曾耗费二十年寿命进行天演卜算,但卜算结果却迷雾重重……”
“卦象只是提醒我,需要风儿在凌家呆满十五年,且十五岁之前不能修炼任何功法方可有一线生机。”
“这些年,我们母子所受的这些苦,也不知到底是对是错……”
思绪间,南宫雪忽然感觉有些心神不宁,素手掐指一算,转头对凌风道:“风儿,送月供的人来了,你出去看一下。”
“好的,娘。”凌风深知娘亲的神算从未失误过,应了一声,转身推门而出。
刚走到篱笆小院里,凌风便看见一白一灰两道身影沿着小路朝院门走来,白衣男子二十来岁,样貌器宇不凡,行走间足下隐隐生风,一看就是达到了武者阶段,不过其脸上的一抹轻蔑玩味之色,看得出此人必是来者不善,这白衣男子正是二长老的嫡孙凌晨。他身旁的灰衣仆人,则是掌管外院月供发放的管家张真。
离着还有十几步远,就听那管家张真扯着破锣嗓子大声吆喝着:“风少爷,快出来取本月月供!”
张真平日里靠着油嘴滑舌讨凌晨开心,在家族中也算小有势力,凌风母子不过是被家族放弃在外院的边缘子弟,他自然也不会真把这风少爷当回事。
这张真口中称着风少爷,但其神色却毫无恭敬之处,手中将装着月供的钱袋一抛一抛玩弄着,张真踱步来到篱笆院门处,抬起大脚重重的踹在了院门上。
篱笆院门只是木头钉制的,哪受得了张真如此大力?吱呀一声,便被张真踢翻,残破的木屑飞溅的到处都是。
这院中一草一木,都是南宫雪亲手弄的,见到张真如此肆意破坏,凌风心中十分恼怒,当即骂道:“大中午正是睡午觉的好时候,没想到竟然有恶狗狂叫,扰了小爷的清梦!”
“哼,不过是耗在凌家吃闲饭的人而已,还真觉得自己是少爷了?劳烦凌晨少爷和本大管家亲自给你送月供,你架子可是够大的啊。”黑着脸,张真将手中钱袋随意扔在地上,接着叫嚣道:“想要月供?自己过来拿吧,哈哈哈……”
一直以来,二长老一脉处处找凌风母子麻烦,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机会将他们母子二人赶出凌家以绝后顾之忧,但都一直没有成功,这次张真来找麻烦,凌风自然也知道其真实用意。
胸中怒火冲天,凌风表面却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慢慢走了过去,将钱袋捡了起来,一边拍着钱袋上的灰尘一边说道:“就算我是吃闲饭的,也是吃闲饭的“人”,而你嘛……狗就是狗,不懂人的礼貌,我就不怪你了。快跟你的主子一起滚吧!”
“你……”张真顿时气结,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凌风检查了一下钱袋,随即转头冷冷看向张真,冷声道:“为什么这里只有三十金币?”
凌家男丁月供四十金币,女眷月供二十金币。南宫雪每月省吃俭用才能节约一些金币供凌风修炼用。
这里一下少了三十金币,想起平日里娘亲为了省那一两个金币,宁愿每日喝粥,凌风就血气上涌。
“风少爷莫急,不过是老奴我看你母子二人生活艰难,你母亲南宫雪又颇有些姿色,于是私自做主用三十金币给她说了个媒,让她改嫁城中吴老板,这不是两全其美吗?哈哈哈……”张真说着说着,竟大笑起来。
不过紧接着,大笑声便戛然而止,眼中的得意瞬间被惊恐所替代。
此时的凌风,不知何时已经欺身到张真身边,一身雷属性灵气鼓荡,右拳紧握,一招毫不华丽的重拳,径直轰在了张真鼻梁上!
“咔嚓!”一声筋骨爆裂的声音响起,张真便犹如那被他踢翻的木门一般倒飞出去,飞出十几米远后,重重的摔在了凌晨的脚边,留下的只有满天飞溅的血花。
一拳轰出,凌风胸中快意无比,辱我,我可以忍,辱我娘亲,这便是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