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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关于行为艺术家祢衡在曹府PARTY上裸奔及后续事件的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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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本社曾经报导过二十四岁的先锋派诗人,行为艺术家祢衡在曹丞相的欢迎上表演祼奔秀的事件,相信有许多读者仍然记忆犹新。

    作为新晋的先锋派诗人祢衡是由孔子的二十世孙、北海大学校长孔融向曹丞相推荐的人才。刚开始曹丞相颇有犹豫,因为祢衡没有大学文凭,据说他高考成绩是七门红灯,但是推荐人孔融则说这是因为祢衡同学对于落后的高考制度反抗行为。

    所以曹丞相决定为祢衡开一个欢迎,曹府的向来是比较受欢迎的,那是需要正装出席,红酒香槟的上等酒会,其中也包括嘉宾的才艺表演,甚至于曹丞相本人都有时候亲自来和大家一起唱歌,有时还当场原创填词。尤其以某年在长江赤壁附近的游艇酒会上曹宰相一曲“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原创歌曲,四座皆惊,该曲的MTV在一周内上了白金榜,更成为连续三年全国各大卡啦OK必点歌曲榜首。

    而这一次,重头戏则是本次主客祢衡先生为了表示对曹丞相的感谢,决定亲自表演他最拿手的爵士鼓。但是就在那天的酒会上,由于艺术和管理学上的不同,却在沟通上面出了点小小的误会。

    由于对曹丞相的重视,那天祢衡先生特地精心打扮,打算要以最时尚最先锋的形象登场。当祢衡来到会场,目不斜视地走到爵士鼓前面的时候,却让保安吓了一跳。原来祢衡先生梳着朋克头,穿着嬉皮装,夹克衫是由二十七种不同的环保材料制成,包括易拉罐、废报纸、树皮、椰子皮等最为时尚的元素组合而成,牛仔裤是经过十三道严密工序洗完再磨,撕完再抽,刺完再钉,还包括用碎石机辗压和用□□打成弹孔,最后再往上面倾倒颜料和油漆,这身衣服是今年法国时装展刚刚出现的最新款非卖品。

    但可惜今天从事酒会承办方素来比较重视正装,于是保安看到今天进入会场的嘉宾都是正装出场,不是晚装就是燕尾服,当然对于一个保安来说,对顶尖时尚不太敏感,于是以他的认知看到忽然来了个怪异人士要去动为今年主嘉宾而设置的爵士鼓,于是连忙冲上去阻止说:“喂,你这个拣破烂的怎么跑进来啦,快出去快出去,这是上层人士的酒会,你走错门了。”

    作为艺术人士,本来就比较敏感,而祢衡更是敏感中的敏感,他精心准备盛装打扮,却被人看成是拣破烂的,他当然不会认为是保安素质不够,立马这情绪就从赤道到北极了:“屁,你们这些庸俗的人,你们懂得什么叫艺术,艺术,就是~!·#¥%……”

    所有参加酒会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祢衡愤怒地脱掉自己的嬉皮装,滔滔不绝地大骂,从布什骂到萨达姆,从阿扁骂到□□,从超级女生骂到加油好男儿,从抄级男生骂到诗坛芙蓉,从从娱乐圈潜规则骂到房价上涨,几乎无所不骂,无人不骂,甚至连今天在场的来宾也一个个指着鼻子骂:荀彧只配去殡仪馆,荀攸是看坟守墓的,程昱只配当门卫,郭嘉顶多是电台播音,许褚去养马,乐进去地摊打写书信,李典去邮政局,吕虔上街磨刀,满宠去当酒保,于禁只配去当泥瓦工,徐晃只配去屠宰场……骂人还不要紧,比较夸张的是祢衡一边大声疾呼:“道德是一种束缚,规则是一种束缚,衣服也是一种束缚,这些都是对人类的束缚!”为什么要正装出席酒会,为什么要用衣服划分人的阶级,开好车的就是好人吗?穿正装的就是正人君子吗?不,真正坦诚的人,应该象我这样,用天体向世人证明自己的价值——”当他说到这一句的时候,祢衡已经把自己脱光了,二十四岁的小帅哥祢衡一丝不挂,昂首挺胸的全场绕走,慷慨激昂发表着自己的宣言。

    所有酒会的人全部吓傻了,甚至于许多女来宾已经失声尖叫,打开扇子遮住了自己的脸。甚至上了年纪的孔融太太已经吓得晕了过去。

    祢衡发表完演说,昂首挺胸地拣起嬉皮装穿上,走了。当然,他没有看到,曹丞相面对着这场砸了锅的政治,是什么样目瞪口呆表情。

    曹丞相走到孔融的面前,叹了口气说:“孔融,你太有才了,我真是服了你了,这样的人才,你是从哪个火星上找来的?”

    第二天,打开许都各大报纸,全部以头版头条显著标题,报导昨晚曹府中发生的行为艺术家祢衡先生的祼奔秀事件,祢衡顿时成为许都城的风云人物。

    虽然没有按正常渠道在曹丞相露脸,但是祢衡的行为艺术,却以另一种效果,而引起了公众的关注。对此情况祢衡兴奋无比,许多粉丝都在网络上声援祢衡这一行为,他们还成立了粉丝团,叫“米粉军团”。受到了鼓励的祢衡,接下来的时间就在自己博客上跟所有的人开战:“文坛是个屁”“某名人就是一骗子”“我就是一疯狗”“我还吸毒呢”等等等等到劲曝无比的标题党,篇篇占据各大报纸头版。

    就在一个月后,所有报纸关于祢衡的报导全面喊停,并且开始连篇发布“广电总局关于全面加强互联网的管理”“政协委员关于对重大题材不能恶搞的提案”等等官方消息。同时又有心理学家撰文指出,祢衡的言行,显法着他有着明显的人格分裂症状,他的反社会倾向与自恋态度,几乎都是一眼可见的。这样的症状连弗洛伊德都无法医治,又从祢衡的父母及其幼年的生活状态加以分析等云云。

    很显然,这时候的祢衡很难再在许都再呆下去了,爱惜人才的曹丞相一封推荐信,把祢衡推荐给了荆州军区司令员刘表。

    刘表在各大军员司令员中,属于最厚道的一个人,许多人可以从他如何对待他的远房尝弟刘备的行为中,看出他的确是很厚道也很老实的一个人。这个厚道的人,对于曹丞相的推荐显然是比较手足无措的,所以接受一些聪明人士的劝说,又把祢衡推荐给了江夏警备司令黄祖。

    祢衡到了江夏之后,得到了黄祖司令的热情接待,而祢衡也开始向外界发表声明,说自己在江夏优美的环境中,心情得到了放松,引发了大量的创作灵感,祢衡并在此时不失时机地推出他的最新力作《鹦鹉赋》。自从祢衡离开许都以后,影响力渐弱,他的博客也早就关掉了,米粉军团,本来就是一些面临高考压力的学生居多,这时候面临考试,也渐渐失去了热情。

    大约半年之后,有消息说,祢衡曾经自曝吸毒的消息是真的,就在半个月前,祢衡因为吸食了大量五石散,神志不清中误入军事禁区,不幸误遭流弹意外身亡。

    消息传回许都,有媒体追问曹丞相对此事的看法,曹丞相叹了口气,说了四个字“深感遗憾!”

    据百度贴吧的小道消息说,祢衡在意外身亡前,曾经也在黄祖司令面前行为艺术了一把,不过这个贴子很快被管理员锁上删除了,只有几个看过此贴的人,也很快忘记了内容。这个时候正是每日东汉TV午夜新闻时间,女播音员的声音很动听:“艺术,不是脱离人民,不是哗众取宠,要发扬主旋律精神,创建和谐社会……”

    附:《世说新语·言语第二》(8)、祢衡被魏武谪为鼓吏,正月半试鼓,衡扬□(木包)为渔阳掺挝,渊渊有金石声,四坐为之改容。孔融曰:「祢衡罪同胥靡不能发明王之梦。」魏武惭而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