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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等什么？还不动手！”哮天低吼的声音，趴在江寒身上的前脚微微踮起，可见它对毒芽的恐惧有多深。
江寒紧咬着牙根，右手高高扬起，陈余生的酒剑随着他的动作凝成悬在头顶。
“对，你必须杀我了。”那人神情痛苦，却满是笑容，脸上崩裂，蛆虫从伤口里钻出，似乎在用不了多久，蛆虫将布满全身。
簌！
江寒没有言语，右手手腕一压，酒剑飞向那人，水凝成的剑直接贯穿他的脑袋。
吱~啸！！蛆虫发出鬼怪的尖叫。
“啊！！！”江寒突然弯腰，缩卷着身子，双手捂住腹部，同那人一起痛苦的喊着，黄豆大小的汗珠，从额头处滑落。
那人的肚子被一双黑色肥嫩的小手撑开，探出一个圆滚滚的脑袋，没有双眼，只有嘴巴在啃食着肚子。
这疼痛江寒也感受的到，他脸色苍白看着那圆滚滚的脑袋，他紧咬着牙根眼神惊惧。
那是什么？毒芽的真身？
“混沌！灵胚诞生于混沌初开的天道，是天道之子不假，但也是天道的弃子，毒芽寄身于灵胚之中，对天道表达不满。”哮天警惕看向脸上苍白的江寒道：“你若不完全击杀混沌，它将彻底将你吞噬。”
“但酒剑都没有用，我该怎么办？”江寒也没有办法，看着那人额间的酒剑，紧皱的眉头，他死了吗？
“用......一瞬......”那人一字一句的说道，语气极其虚弱，似乎在承受着莫大痛苦，“别让它钻出来！”
江寒没有迟疑，一步上前，握住酒剑剑柄，抽剑的那一刻。
“灵.....”混沌开口，血色天空轰然崩塌，血雨倾盆而下，它贪婪的张开嘴巴，一股虹吸之力将落下的血雨，都吸进嘴巴里，四周汇聚着千万缕线。
那是天地灵力，每吸噬一点，混沌的身体就变大几分。
江寒心中清楚，若是让混沌吸噬全部灵力，那么他必死无疑！
“动手！”那人的话语，让江寒坚定自己的决心，不再迷茫。
生与死之间，他选择生！
江寒扬起酒剑的同时，天地之间灵气刹那染黑，从混沌空中抢出一部分灵力。
“我.....的！”混沌怒吼道！
“你的？”江寒轻蔑的笑道，“这是我的念想世界，所存的万分灵力，都是我的！！”
“我.....的！”混沌没有任何攻击手段，而是怒吼，虹吸之力又争抢几分。
哮天从未见过能与混沌分庭抗礼的吞噬之力，江寒那诡异的剑诀，顷刻压制混沌，将灵力都汇聚与剑刃之上，但随着江寒落剑一斩，剑锋挥向混沌的刹那，黑色剑气骤然凝成，瞬间将混沌切成两半。它身体如同一个盒子，灵力没有存储空间之后，顷刻被吸噬在黑色剑气里。
混沌本身就是一个只是知道吞噬的怪物，吞噬就它最强的攻击手段，但此时的它仍是寄身在肉体里胚胎，吞噬之力远没有一瞬剑诀强。
但这些江寒不懂，他只知道自己不倾尽全力，那么死的将是他！
这一剑斩断不仅仅是，混沌毒芽的根，剑气延绵而锋利。
“啊！！！”混沌不甘的怒吼着，没有眼睛的他，却死死“盯”冷峻的江寒，裂成两半的身体“砰”的一声炸裂，满肚血水朝着四面八方炸开。
这一剑连同这幅身体原有的灵魂一同斩断，那人样貌随着灵力的缩减不断后退。
少年、稚童、婴儿三个时期的样貌，在一瞬间变换。
“谢谢。”奶声奶气的话语，那婴儿满脸笑容的化作零星之光，落在大地之上一座母亲抱着幼儿的雕像上。
哮天忽然发现，这样的一模一样的雕像有两座，两个幼儿的小手食指相互抵在一起。
江寒看着那两个婴儿，静静闭上眼睛，呢喃道：“我会的好好活着的。”再次睁眼时，他已经厉害念想世界回到现实，第一眼便看到陈余生紧张的脸得到舒展，但却有同时装过满不在乎的样子，别过脑袋。
“嘶！”江寒倒吸一口气，坐了起来看着自己胸口位置缠满纱带，手法极为粗糙，显然是自己师傅所为。
“你可以随时通过木属性来修复身体，所以我就简单的包扎一下。”陈余生双手环肩淡淡道，看着脸色苍白的江寒，他内心着实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不想在失去自己的徒弟，但说出来的话极为不满，“休息好后，就别赖在我的床上！”
“死傲娇！”江寒看着陈余生走出去的背影，嘀咕了一句。
江寒慢慢解开缠绕在胸口的纱带，看着心脏处渗人的胸口，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觉得十分恶心，有小心翼翼的缠上绷带，他有些茫然的呢喃道：“毒芽这样算是清除了吗？”
“是的！”哮天的声音忽然在江寒脑袋中响起，一个在草地上打滚的样子，活灵活现的出现江寒的念想世界。
“你怎么还在这里？”江寒意识来到念想世界，看着这只青绒毛的小狗，有些不解。
哮天趴在地上舔了舔自己的狗爪道：“我现在没有肉身，所以只能暂时住在这里。”
“住多久？”
“等你找到一具被人遗弃的肉身给我就行。”
“什么都行？”
“嗯，一般来说只要是生物都行。”
江寒咧嘴一笑，“嘿嘿。”不知道为何，哮天嗅到一丝不妙的味道。
江寒走出房间后，看着自己的师傅坐在地上，捧着酒葫芦喝了一口后，望着远处缓缓升起的太阳。
“你的师姐祝霜也是灵胚肉身，但那丫头没有你这般天赋与运气，还未学会一瞬剑诀就被毒芽所吞噬，变成混沌模样。”陈余生似乎在自言自语。
江寒看着师傅眼中流露出的感伤，不由得明白，陈余生之所以如此抗拒自己，全然是因为自己师姐的缘故。
“你师姐剑诀领悟里不强，却对推衍之法极为痴迷。”
“就是占卜呗？”江寒没忍住接过话茬。
“你如何知道，她当时说的就是占卜二字！”陈余生有些惊讶看着江寒，轻笑道：“那丫头思维同你一样有些跳跃。”
嗯？江寒一愣，心中猛然狂跳，他感觉浓浓的熟悉感，这剧情我是不是在哪见过？《庆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