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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勤公子开豪车载着美女醉驾撞死了人,为了逃避法律制裁与安全部达成了协议,出卖了斯朗。
为他举办这个游轮选秀也是安全部策划的,里面的人都是安全部安排的。
冷夕的外公是武术协会会长,与安全部某个领导是好友。安全部决定使用美人计,可惜一时找不到适合人选。
某日俩好友在聊天,碰巧冷夕打电话过来,外公就在好友面前炫耀自己的外孙女多聪明、厉害。就这样被拉进了这个行动中,还做了核心人物。
安全部要求她美人计、毒麻药双管齐下,务必以零伤亡完成任务。任务是完成了,不过不是零伤亡,是全军覆灭。想到那100多个花季少女,心里黯然。
黎渺担心冷夕,出来寻找她,看见她呆呆地靠在石头上,神色凄然,眼神空洞。
“阿姊,你没事吧?”黎渺小心翼翼地低声问道。
“哦,没事。”冷夕若无其事的回答道。“阿渺,你看,这里有很多野菜,我们摘些回去吃。”
“这能吃吗?”黎渺很疑惑的样子。“阿姊,你不是失去记忆吗?难道你恢复记忆了。”
“阿渺,除了吃的我啥都记不起。放心吧,绝对能吃。”
各家炊烟袅袅,锅碗瓢盆的合奏声响起。不久后响起呼喊声,“二狗子,转来食夜(回来吃晚饭)。”
“阿娣,快嘀带阿妹转屋夸食夜(阿弟,快点带阿妹回家吃晚饭)。”
“哦,就转(就回)。”稚嫩的童音不停传来,咯咯的笑声及脚步声逐渐听不见了。
由于黎铁头跟黎宇要子时才能回来,用晚膳的只有冷夕跟黎渺两个人。
绿油油的小根蒜炒鹅肠菜,喷发着香味的塘葛菜山鸡肉汤,她们俩吃得津津有味,肚皮饱饱的。
“阿姊,想不到不起眼的杂草就是美味的野菜,我明天就告诉阿姆(伯母)阿婶去。多了这些野菜吃,以后就少挨点饿,这药材还能增加收入,真是太好了!”
黎渺单纯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冷夕还是第一次见她笑得这么真。这女孩心肠很好,懂得分享,而且很勤快,是个不错的姑娘。
“阿姊,我送些野菜给阿公阿嫲,我挑些最嫩的鹅肠菜及鼠曲草去给他们。”
冷夕奇怪黎祖父跟黎祖母为何不在黎家住,黎渺边挑野菜边将缘由说出来。
原来她还有个二叔叫黎铁根,娶了个本地的媳妇。分家后,秉承大子养父,细子养乸(妈),祖父跟随黎铁头生活,祖母跟随黎铁根生活。
哪知二婶嫌弃这里贫穷,非要二叔跟她回娘家生活,不然就和离,二叔就跟她走了。祖父被村里人指指点点,很不好受。怕自己影响到大儿子一家,于是搬去跟老伴一起住。
今晚月光淡淡的,看黎渺提着一篮野菜匆忙出去,冷夕举着火炬缓慢走向自己住的西屋。
忽然听到一阵啜泣声,她心里颤抖了一下。黎渺出去了,屋里就自己一个人,不会是那种东西吧?
听清楚声音的来处,她嘲笑自己胆子变小了,影响了引以为傲的智商。轻轻地来到南屋,果然,里面传来压低声音的抽泣声。她鼻子嗅了嗅,眉一挑,伸手推门进去。
床上的妇人是黎铁头的娘子刘氏,听到开门声,她马上止住哭声。一个很瘦很憔悴的中年妇人,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灰黄色的皮肤,红肿的眼睛。虽然如此,她的衣裳、发髻还是保持整齐。
“诶,阿妹,是你啊,谢谢你救了阿宇。”刘氏想起来,腿却动不了,她难堪地笑笑。
“阿姆,莫客气。阿伯也救了我,大家两清了。我在这里蹭吃蹭住那么久,说起来还赚了。”刘氏见她如此俏皮,心情随之变好,说的话也多了。
“阿姆,一股好大的味道,是啥味道?”刘氏脸色顿时变了,她不自然地说:“是药味吧,天天喝药没味道才奇怪?”
“阿姆,我对药材很熟悉,这味道,您骗不了我,这东西吃多了会中毒的。”刘氏闪避着她的眼睛,不安地低着头。
“阿姆,您有妇人病?““嗄?没,没,阿妹,怎么会呢?”刘氏吓了一跳,局促地辩解道。
“阿姆,有病就得治。治了有可能好,不治就只会越来越差。”刘氏瘦如鸡爪的手紧紧抓着补丁被子,微微发抖。
冷夕想到这是古代,患了妇人病是很难启齿的。于是坐到床边去,伸手抓住刘氏的手。
“阿姆,这妇人病是很正常的,不用觉得羞耻。就因为你不敢说出病情,自己身体、心里难受。家里人为你的病饱受煎熬,难道你不心疼?”
见刘氏在发怔,她继续游说道:“阿姆,如果你不治病,就是等死。时间长了,家里的人、财都被您耗空了。
您若是心疼他们,就应该早点离开减轻他们的负担。
阿伯就能重新找个娘子做伴,阿宇娶媳妇、阿渺嫁人名义上也有个娘撑场。到时,您的床被别的女人睡了,您的儿女叫别人做娘,您辛苦所得的一切被别的女人轻易拿走了,您放心吗?您甘心吗?”
刘氏咬着嘴唇,全身在颤抖,她张了张嘴,终是没发出声音。“阿姆,养娘不及亲娘亲,他妇不如糟糠妻。你若是这么轻易放弃他们,也没资格做他们的至亲。”
刘氏泪如雨下,哽咽道:“阿妹,阿姆不知道作了什么孽?不止得了妇人病,这腿也动不了。我不放心,我不甘心!又能咋样?”她嚎啕大哭,肩膀耸动着,哭得撕心裂肺。
“阿姆,莫哭了,妇人病不难治,至于您的腿,等我诊治完再说吧。”冷夕抱着刘氏的肩膀,心里酸酸的。
“谢谢你,阿妹。你不是失忆了吗?”
“这是你跟我的秘密,不准说出去哦。”冷夕调皮一笑,竖起食指摇晃着。
噔,竹篮子掉落地下的声音,跟着一阵风似的跑进来一个人,原来是黎渺。“阿咩,呜呜......”她抱住刘氏的腿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她起身来到冷夕面前,蓦地跪下。“阿姊,求您救救我阿咩。您一定能救的,我相信您!”
冷夕连忙扶起她,寻思着这妹子何时开始对自己如此信任呢?
询问症状后,她暗地舒了一口气,刘氏得的应该是慢性盆腔炎,不算严重。
躺在床上,丝丝的月光从树皮茅草中透进来,掉下瓦片的位置早用树皮遮盖上了,冷夕依然在想刘氏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