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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一切都准备好了。您该出发了。”
“下去。”女孩口气中带着浓浓的不耐烦,“都下去!”
“殿下…”
“我让你们出去!”女孩儿骂道。
“伊莉莎。我的宝贝儿,怎么了。”
“母亲…”刚刚正态度高傲,气势汹汹地发火的女孩儿,瞬间变做一只柔顺的绵羊,她跳下床榻,几步扑到母亲面前,将脸埋在她怀里撒娇,“母亲…我不要去学校。我讨厌那里。”
“为什么呢?那里有许多你的同龄人,有他们的陪伴——”
女孩儿打断母亲的话,有些烦躁,“我就是讨厌他们。表面叫我公主,背地里却在说我坏话。”
“为什么他们说你坏话呢?”
“我怎么知道?”女孩儿翻了个白眼,“明明什么都学不好,还有功夫在背后说坏话。”
“那他们说了你什么?”
“他们说我高傲不合群…”女孩儿神情透着厌恶,“说国家若交到我手上,肯定会完蛋。他们懂什么?一群愚民。”
女人温柔的笑道,“我相信我的伊莉莎是最棒的继承人。你为什么不对他们友好一点呢?”
“不是我不友好!”女孩儿猛地提高声音发泄,她看了母亲一眼,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冷静的说,“我和他们不可能成为朋友。我觉得我的态度已经够友好了,他们什么都不懂,而我没有当面指出,我觉得我已经够尊重他们了。”
“当然,当然。我的宝贝儿是最棒的。所以宝贝会完成母亲交给你的任务,对吗?”
伊莉莎撇开眼,看着空气呆了一会儿,眉头紧皱,嘴角下撇,眼里闪过许多情绪,最后她闭了闭眼,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母亲,故作轻松地笑道,“当然。”
女王陛下微微笑起来,“母亲相信伊莉莎。”
伊莉莎在没有去圣德斯之前设想非常美好,她是塞浦路斯的公主,而那个学校只是一个被塞浦路斯遗弃的地方。虽然,现在那里变得不一样了,大陆闻名。每个贵族都乐意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那里去。
而她作为第一位去圣德斯学习的塞浦路斯王族,不仅是学习,也代表了王族对他们的接纳。侭管那座城市现在独立于世界各个国家,因为她的学员名满整片大陆。大陆的贵族对魔法教育的公开化屈服了,塞浦路斯王族也不能一枝独秀。
伊莉莎想了很多,却没想到到那儿的第一天,幻想就破灭了。她喜欢那里的建筑,风景,而除此之外,简直一无是处。糟糕的食物,低水平的老师,共享的宿舍,最糟糕的就是,那群愚蠢低劣粗鄙的平民。
他们不懂得隐私,不懂得尊重,不懂得谦虚。目光短浅,说话粗俗,毫无审美观。
伊莉莎是对个人空间和安全距离相当注重的人,她不喜欢那群乡下人打量她,窥探她,模仿她。不喜欢他们擅自决定成为她的朋友,随意与她勾肩搭背。不喜欢他们用她的东西,而脸上带着相信她不会介意的表情。因为他们贫穷,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她高贵,国家的一切都属于她。这是什么道理?怪命运吗?
伊莉莎喜欢安静,而共享宿舍却打破了她多年的习惯。她的舍友是三个平民,来自不同的国家。他们一来到这个学校就非常兴奋,似乎像是来到了天堂。欢呼着,为一切惊讶。伊莉莎想着他们或许以前过着全然不同的生活,初一走进迥异的超脱想像的生活,难免惊喜。于是她忍受了一周,什么也没说。她觉得她已经够仁慈了,若是在王宫,这样的下人,不用她发火,自有人带下去惩戒。可这不代表…她得忍受整整七年!
前三年他们热情不退,伊莉莎相信,今年,等她再去学校,那些人还是会很兴奋。为建筑,为食物,为校服,为学会的一个小咒语。而这些,却是伊莉莎习以为常甚至厌弃的。她理解他们也尊重他们的表现,但她无法容忍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所以,就不该将两个完全不同的群体放在一起!伊莉莎狠狠地想。
伊莉莎厌烦了老师每天教的,那些在她五岁前就已经掌握的东西。厌烦课堂上那些平民自以为是地站起来回答问题,因为那些答案幼稚又愚蠢。厌烦训练时,不得不收着手,用最白痴的方法,以防伤害到这些脆弱的可怜虫。
伊莉莎知道自己的想法过于偏激,她带着与生俱来的优势,与那些什么都没有的人比,并不那么光明磊落。她心底批评自己过于高傲,却又无法改变自己的态度。
而对比对于魔法一穷二白的平民,圣德斯的贵族们,更加不堪入目。他们是贵族,家族传承源远流长。自小便受的贵族教育,享受着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平民不敢想象的生活。却懒惰,不知进取,贪图享乐。
伊莉莎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如今的圣魔导师绝大多数都是平民了。他们尊重并热爱魔法,这份天赋如同天赐的礼物。他们恨不得翻来覆去地研究它,日思夜想俱是学好它。
而贵族们,他们拥有财富,地位,权势,魔法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他们甚至可以不学习,而去雇佣那些魔法师。
当一切事物太容易得到,也就失之珍贵。
伊莉莎无聊地玩弄着指尖的火苗,火苗或化作玫瑰,或化作珠宝,或化作城堡,最后变成了伊莉莎自己。栩栩如生。
刻苦学的比不上她,能比上她的不刻苦学。教师按照平均水平教学,本是无可厚非,却对她而言,是浪费时间。
没意思。她最后想。
伊莉莎回了学校。圣德斯魔法学校。
圣德斯魔法学校是整片大陆上最负盛名,历史最悠久的学校。这所学校走出过五十多名国王(包括女王),三百多名将军元帅,三十多名圣魔导师。
圣德斯魔法学校是最近五百年改的名字,它的前身是阿拉斯塔魔法学院。阿拉斯塔是整片大陆历史上最著名的圣魔导师,是他开启了魔法学校之先河,创立了魔法学校,使得魔法不再局限于贵族的内部传承,让大陆上有天赋的孩子有机会学习魔法。
阿拉斯塔本人是塞浦路斯的王位继承人,如今他虽然被的魔法师与平民奉为圣者,当年却遭到了塞浦路斯王族门德斯家族的驱逐,被大陆的所有贵族孤立。因为他打破了魔法在贵族与平民间的平衡。最后,阿拉斯塔用他的继承人身份换来了阿拉斯塔魔法学院所在城市--圣德斯的独立,脱离于塞浦路斯。而他本人,至死,都未能回到塞浦路斯。
门德斯王族在过去的一千年间从不造访这所学校,各国的贵族也不会将自己的孩子送到这所学校和平民一起学习魔法。但从阿拉斯塔魔法学院毕业的圣魔导师数目,却远远超过拥有家族传承的贵族。最近五百年,贵族们和阿拉斯塔学院终于妥协,贵族贡献一部分家族传承,并且将自己的孩子送到阿拉斯塔学院。而为了国家间的和平,贵族们要求阿拉斯塔魔法学院更名。
而门德斯一族,却直到现在的女王登位,才将第一位王位继承人--伊莉莎公主,送到圣德斯魔法学校。
圣德斯魔法学校共有六个学院--金,木,水,火,土,光明。另有黑暗和亡灵两系为世人所不容,别说公开绶学,修行这两种魔法即是罪恶。
伊莉莎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她的魔法元素非常纯正,单一的火元素。一整C门德斯王族全是火系魔法师,区别只在天赋强弱。
伊莉莎可说是王族中天赋最好的孩子,没有一个王族孩子能在刚出生就时就烧了自己的额发。这意味着,不需要学习,她的天赋就足够使用魔法了。伊莉莎小时候一直控制不好自己的能力,每当她发脾气,周围人就知道要倒霉了。
随着年纪增长,女王发现了女儿真正的与众不同。众所周知,法术的发放,需要媒介。而伊莉莎不需要。她就像是火元素精灵,火元素对她而言不是另一种物质,而是她的一部分。更难能可贵的是,拥有如此天赋的伊莉莎却非常刻苦。在将女儿送去圣德斯学习之前,她的宝贝儿就已经是毕业生的水准了。
她并不是让伊莉莎去学习,伊莉莎也明白这点。伊莉莎的入学是一个标志,标志着塞浦路斯对圣德斯的认可。
毕竟,如今大陆上超半数的圣魔导师都毕业自圣德斯魔法学校。
塞浦路斯皇宫有一个魔法阵与圣德斯相连,侍从早公主一步前去准备。
伊莉莎换好魔法袍,整理好仪容,走进了魔法阵,一阵头晕目眩,各种魔法元素挤压着她的身体,身边的一切虚幻抽象,像是扯裂的布匹,远远的可以看见途径的光亮,那是其中一个出口,出口处或人声鼎沸,或沉寂。伊莉莎放松身体,由着魔法元素将她推到她要去的地方。圣德斯。
她看见了她的出口,她做好准备,她见过人们被魔法阵甩出去,姿势不雅,或滚或趴。她决不允许那种事情发生在她身上,而她也足够熟练。当她出现在圣德斯魔法阵中心时,元素环绕着她舞动,她的裙裾飘飘,发丝一丝不苟地盘在她的头顶。她抚了抚裙摆,拉拢魔法袍,怡然走出。
早一步候着的侍者上前,向伊莉莎行礼。伊莉莎搭着女侍的手,走上马车。
她听见人们在说,那就是塞浦路斯的公主。伊莉莎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然后听见了“…看圣德斯好了,就巴巴跑来,哼。”
伊莉莎冷了脸。
伊莉莎先去圣德斯如今的校长那儿转了一圈,说起来,往前几百年,两人还有血缘关系。只是他们被王族除名,收回了塞浦路斯王族的姓氏--门德斯。
伊莉莎送上了以母亲名义,侍者准备的礼物,表达了母亲对他们教导孩子的谢意。然后在校长不耐烦之前,告辞回宿舍。如果不是为了母亲交代下的任务,她也是不愿意看人脸色。这时候侍者已将她的房间收拾好。
伊莉莎虽然对学校诸多不满,但总体而言她还算遵守校规,准时上课,尊重老师。开学在一月后,伊莉莎今年提前一个月回校,因为她接了一个任务--招生测试。
伊莉莎在去年进行了圣德斯全校统一的魔法水平测试,测试结果就是,现在的校服袍子上戴着三颗星,表明她是中级魔法师。于别人而言,这或许是一项荣耀,而对于伊莉莎,这就是多了个麻烦。因为她是三年级生中最优秀的,于是,她多了一个头衔---级长。这个头衔在一二年纪不设,从三年级开始设立。这意味着,三年级级长的任务不止三年级生,还包括一二级。
伊莉莎不耐烦地戴上级长的胸章,以及监考者的胸牌。她的袍子变的沉甸甸的,伊莉莎很不开心。
圣德斯魔法学校的招生对象自几百年前,就是全大陆的适龄学生,不管平民或是贵族。这让招生测试变的异常麻烦,全大陆的适龄儿童涌进这个美丽的城市,站在这所闻名遐迩的学校外,期盼着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那扇门内,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凌晨时分,天色仍昏暗。圣德斯魔法学校外排着长队。尽管是夏日,却仍是夜深露重。晨风带着水汽,吹不去孩子们火热的内心。
到了7点,学校大门打开。
穿着魔法袍的魔法师们走出,穿堂风吹动他们的袍子,发出咧咧声响。他们的面容沉静,看着外面狂热的人群。伊莉莎想到了三年前,她也是站在外面排队的一员。圣德斯魔法学校不论身份贵贱,平等对待,一人一号。于是,贵族们也得自己去排队。她不肯早起,等她到场,早已是人山人海,第一天竟是没有轮上。直排了两天才轮到她,她记得她当时几乎抑制不住愤怒。
监考者任务其实很简单,除了要陪着盯整天。二十个监考者分散开来,学校门前平行放着二十张长桌,桌上一个测魔法属性的水晶球,一本录入本。
二十人点了点头,各自去了自己的位子。伊莉莎的位子在正中央,她走近椅子,看着上面的陈年累垢,皱了皱眉。
她嘴唇蠕动了一下,轻轻念道:“一扫而光。”
这是一个简单的清洁咒语。任何属性的魔法师都能学会,它不属于元素魔法,无法做到无声咒语。需要魔法师体内魔法力的引动,借助咒语发生效力。
确保椅子干净了,伊莉莎才捋顺魔法袍坐下。
圣德斯魔法学校虽说不□□份阶级,却分天赋。有天赋好到如伊莉莎这般纯净,全无其他元素杂质的,就像是纯净的元素精灵,对于元素的掌控是犹鱼入水。自然也有,样样具全的。
魔法元素分八种,亲和元素愈多,天赋愈差。
圣德斯魔法学院的招收标准就是三系以下。
伊莉莎刚坐定,抬眼看了看排在第一位的少年,或者说孩子。这是个长相相当精致的男孩儿,铂金色的头发整齐地贴在头上,露出饱满漂亮的额头,苍白的皮肤,眼睛是无机质的灰色。
竟是个贵族,还是一个好看的贵族。伊莉莎心想,贵族排在第一名,真是不可思议。转而又想到自己因为起晚了,领的号排到了第三天。
她有些佩服这贵族了,她也是上了学才知道平民对于魔法的热情。如果贫穷到无法支付魔法阵的使用报酬,他们就会提前几个月从大陆各个地方赶过来。圣德斯魔法学校外笼罩着魔法屏障,在入学测试当天凌晨12点放开,人们在那时就可以进来排队了。而排在第一名,就意味着一整晚没睡。
“将手放上水晶球。”伊莉莎说道。
男孩儿将手放在水晶球上,水晶球刹那如烧起来般,变得一片火红。全场目光都看了过来,如此耀眼,几乎压下天边那一轮初生的太阳。
伊莉莎一愣神,这场景万分眼熟,她当初测验的时候就是这样。水晶球变的通红一片。
“恭喜,名字。”伊莉莎说道。
“文森特梵华。”
原来是个王子,伊莉莎心想。她认识一些来自西边那个大国赛西亚的贵族,那个国家的男人多长得高大英俊。
大陆上有一种说法,最美的女人多来自塞浦路斯,而最英俊的男人在赛西亚。
梵华家族是赛西亚的王族,与门德斯家族一样,有着悠久的历史,所有你能想到的荣耀都刻在祖籍上。你是这份荣耀的延续,受她的庇护,而想要缔造更加灿烂的光辉,却无比艰难。这是历史过于长久的贵族家族的通病,子嗣或明白头上光环的分量,终有一日王冠加冕,或彻底堕落在这光环下,浑噩度日。
而显然,这位年轻的小王子和伊莉莎是同一类人。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们是一样的。有着一样得天独厚的天赋,矜持的高傲,清醒的认识,坚定的决心,以及近乎残酷的冷漠。
更何况他长得这么好看,伊莉莎心底笑了笑。人们对于美人总是多些仁慈与关注。
“你可以回去等候了,到时会有精灵送上下一轮测试的时间。”伊莉莎顺了顺头发,将它挽到耳后,露出精致的耳垂和白皙的颈项。转念又想着自己真傻,他还那么小,她就算摆出再撩人姿势,他也不一定明白。
“谢谢。再见。”
“再见。”伊莉莎弯了弯嘴角,露出最适宜的笑容。美丽大方,友好矜贵。他或许还不懂,伊莉莎心想,但在他懂得男欢女爱之前,留个好印象总是没错的。
坐了一天,伊莉莎面前的册子上只写了10个名字,她知道这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伊莉莎操控着火,凝成一个小人模样,不及笔高,站在册子旁,身上缠绕着火焰,但没有烧及任何它接触到的东西。它的双手握在笔上,每有合格者,便将人名写上。她自己则将椅子往后挪了挪,半阖着眼,一脸无精打采。她在外面排过队,所以完全知道,风尘仆仆而来,等候许久的人,身上的气息会让她无可忍受。
她对味道很挑剔。事实上,她对很多东西都相当挑剔。她不觉得这是难伺候,她的家世允许她挑剔。而她也觉得,一个什么都不讲究的人终究上不得台面,哪个贵族不注重细节呢?
测试的孩子盯着那个火焰小人,它的五官惟妙惟肖,圆滚滚的突出的大眼睛,占了脸的一半大小,它的鼻子长长的,耳朵则尖尖的竖起。是一只小精灵的模样。样子是伊莉莎身边服侍的小精灵球球。
测试持续了一周,伊莉莎交上去50个名字。这只是第一步筛选。
接下来三周测试的是元素的吸收。三周内,将元素自自然界区分出来,为己所用。人体像是一个储物罐,将元素吸收然后储存在自己体内。因为人不是元素精灵,无法在使用魔法的当下,就将元素自混杂中剥离。而若三周内无法剥离,就说明亲和力不够。
伊莉莎在出生时就做到了元素剥离,在她成长中,从未有过难以区分元素的难题。她的母亲说她是元素精灵的化身。这是她的秘密,母亲说她会成为门德斯家族下一位圣魔导师,成就远超于她。伊莉莎曾经不这么认为,她一直很敬爱佩服自己的母亲。但听多了身边人的夸奖,也渐渐产生了自己将会成就无限的念头。性子就愈发骄傲,看不起旁人。
谎话百遍成真。
伊莉莎等候在校门口,将她筛选出的50人带进学校。沿着大门进去,是一条宽敞的主道,两边种着梧桐树。恰逢夏日,枝叶层叠,在主路上落下一片阴影,也是难得的清凉。绿荫路径走去,前方是一座古堡。古朴大方,原先是阿拉斯塔的行宫,在整座校园里是最宏伟的建筑。后来该做了主教学楼。
走进古堡,是一个大厅,大厅前方摆着阿拉斯塔的雕像,左右两侧各有一条阶梯走道。沿着阶梯往上,上了四层,楼道黑暗无光,她招手间,壁上炉火一一点亮。她听到了身后的吸气声。
这有什么可惊讶的。伊莉莎心想。
古堡共四层,第四层面积最小,只有两个空房间。
她站在四层楼梯口,说道,“男孩儿左边教室,女孩儿右边教室。吃饭在教学楼左边小径通过去的第一栋建筑,那是圣德斯的饭堂,练习和睡觉就在这儿,希望你们带足了装备。接下来的话,我只说一遍。关于怎么捕捉空气中游离的元素到你们的身体里。”伊莉莎等了片刻,待所有人安静下来,“闭眼,静心,找到亲和的元素,拖拽到身体里,不管你是哄骗,诱惑,还是强硬。步骤很简单,三周后我过来。祝好运,再见。”
伊莉莎转身就走了,留下身后面面相觑的50人。
“什么叫闭眼,静心,发现再拖拽?有这么简单,我们在家就可以做到了。她真的认真教我们了吗?没有咒语?没有魔杖?”一个男孩儿疑问道。
“可是你看她用魔法,她也没有念咒语,没有用魔杖。”一个小女孩儿怯生生回道。
“可是我见过的魔法师都念咒语,那咒语非常长,神秘又隐晦。他们手上还会有一支魔杖,上面镶着昂贵的宝石!”
“那怎么办?听她的吗?我们能去找找别人问问吗?”
“你看那个贵族,他或许知道,你没看见他测试时,水晶球变的火红一个。”
便有人上来问文森特,“请问,您知道该怎么做吗?”
文森特看了他一眼,凉淡地说道,“是的。伊莉莎公主说的是对的。”他没说的是,那位公主说的只是简化版本。但他不会多事来详细解释一遍,他们是否能留下与他没有关系。而且,他也没有立场在这儿反驳塞浦路斯公主的话,他不打算与她作对。
“公主?那个姐姐是公主?”
“是的。”文森特回答。他转身进了教室,自空间戒指中取出毯子,铺在教室地板上。他看见教室角落放着的睡袋,灰尘堆积,心底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