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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两个妯娌一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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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争论了半天,孩子也开始哭闹起来,许梦程也不想再劝,就说:“月如姐,我先喂孩子喝点牛奶,你真要染发,你就先等会。”

    “不着急,不着急,染发时间长,我今天没有别的事,儿子也跟着奶奶。这样,我先帮你做饭炒菜,你等会顺便把心仪哄睡着。”

    月如也就二十四岁,几乎一夜白头,许梦程想不明白,也不愿去想。也许是生活的重担,压得她喘不过气吧,虽然月如的老公比较勤劳,人也踏实,在农村种那一亩三分地,始终是没出息的,出去闯,没有胆量和资本。这辈子,大概就会在农村默默无闻一辈子了。

    她庆幸自己要周子强出去了。她也担心自己过几年,会不会变成和月如一样只知道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干活。生活已经磨去了月如对未来美好的渴望,年纪轻轻就没有了任何追求。她不愿意变成这样,她在心里默默发誓,她一定要让自己过上好日子,一定要努力奋斗。

    心仪睡着了,许梦程开始给月如做发型,染颜色。

    “月如姐,你喜欢什么颜色?”

    “我天天风吹日晒的在地里干活,皮肤黑,又干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就随便造吧,只要把那些白色盖住就行了。”月如挥挥手,无所谓的说。

    “那给你做成亚麻色吧!”许梦程发现月如其实很漂亮,欧式的双眼皮,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正看侧看都是个美人坯子。

    “月如姐,你长的好漂亮。你要不天天晒太阳,打扮一下,不比女明星差。”

    “漂亮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我和你说,这女人啊,最终还是要嫁个好男人,不然啦,一切都是白搭。你啊,还小,还没体会到婚姻的艰辛。我看这老周家三个儿子,没一个有出息,可把我们这三个好女人坑苦了哦!”

    “不会的,月如姐,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夫妻齐心,家和万事兴。”许梦程是一个有梦想的人。她相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眼前的艰难,只是短暂的。

    “你不相信,你就等着。我和你说,老郑家,要钱没钱,连个像样的亲戚也没有,三个儿子没文化,没背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有一个敢闯敢干。好吧,就子强哥,你老公,胆子大一点,但是,他也就是个窝里横的主,我比你认识他时间长,你啊,这是和我一样,掉进了穷窟窿,想翻身,难啊。”

    月如说的话,是许梦程以前从来不会去想的问题,她认为爱情,不能太世俗只看男方经济条件好坏,要看的是男人会不会对自己好。周子强爱她,以前追她时,每天嘘寒问暖,想着法儿的逗她开心。那一幕幕幸福温馨的画面在眼前像放电影一样,一个镜头接一个镜头的闪过。

    正说着,床上的周心仪醒了,看不到妈妈,就开始哭喊。“这孩子,就睡了眨眼觉。”许梦程放下手中的美发工具,脱下手套,“来了啊,妈妈在这呢。”

    “月如姐,你帮我把背带系一下,我把她背在身上。”

    “还是我抱着吧。背着多难受。”

    “没事,她习惯我背着了,背着她,她不哭,自己玩自己的。”

    “你看,你看,我没说错吧,你要嫁得好,你还受这罪?孩子也跟着受罪。家里这个婆婆,你别看整天笑咪咪的看着你,心思啊,坏的很。我儿子吧,是她亲孙子,她必须带。你女儿,她会主动帮你带吗?除非你去求她,亲妈和后妈,区别大的很。也就是你善良,通情达理,不和她计较。”

    “是我不愿意麻烦心仪奶奶,自己愿意生的孩子,当然是自己带了。当然了,她能搭把手,我感激她,她不愿意搭手,我也无所谓。我家心仪自然能长大。”许梦程第一次发现这个二弟媳还是个挺能说会道的女人,平时,看她老实巴交的跟在周子强二弟后面,连个屁都不敢放,今天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在这里挑拨离间的风言风语,看来,这头发变白还是有原因的。

    “而且,我老公已经和心仪奶奶说好了,等心仪会自己吃饭走路了,就把心仪交给她替我们带两年,我和老公出去打工。在农村我们没有田,也不会种,在家里待着,死路一条。到时候,还是会麻烦奶奶。”

    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怼着了,另一个在背后,时不时的哭两声,刷刷自己的存在感。

    “月如姐,好了。你看看,是否满意,这发型,这颜色。”

    月如睁大眼睛,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换了个发型,自己真的像换了一个人,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就像那年18。她开心的笑起来,只是这一笑不打紧,满脸细纹和已经爬满眼角的鱼尾纹,瞬间将她打回原形。24岁的脸,已经没有了任何胶原蛋白。

    “唉,想当初我月如也是貌美如花,人见人爱的美女一枚。如今,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可悲,可悲啊。男人啦,没一个好东西。”月如一边感叹,一边摸摸小心仪的脸蛋继续说着,“小宝贝,你妈和我这辈子怕是没那个好命了。你以后长大了,可得把眼睛睁大了挑老公,挑那种又帅又有钱,还特别心疼你的男人啊。”

    “好啦,月如姐,不就白了个头发吗,就别一直说丧气话了,我们都才二十出头呢,往后日子长的很,只要自己多吃点苦,还怕没好日子过吗!”许梦程一边清理地上的头发,一边继续安慰鼓励着这个比自己年长的二弟媳。

    “嫂子,嫂子,两位嫂子啊,你们都在呢!不得了啦,不得了啦!”门口传来三弟媳文静的声音。

    “又怎么啦?像叫魂的,我说,你什么时候改改你这大嗓门啊,像个高音喇叭似的。”月如白了文静一眼。

    “二嫂,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染发烫发,二哥啊,他骑大哥的摩托车出门,摩托车冲沟里了,现在在家直喊腿疼。”

    “啊?这个该天杀的,不会骑车,他逞什么能,这下可怎么办哟”。三妯娌把店门一关,急匆匆的往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