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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探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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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长看着笔迹不同的思想总结,想着既然苏文父母已经来了,再给别人儿子画地为牢实在是不明智,就打个哈哈把材料收了,然后旁敲侧击的问苏戚二人是来江城旅游还是看儿子。

    苏星何被院长逗笑了。心想你软禁了我的儿子,还明知故问,装糊涂也不是你这么装的,他心知再兜圈子下去,这院长就估计能把话题绕到盘古开天地。这谜团就真的不好解开了。本着“男主外,女主内”的原则,这种纠问盘诘还是由苏星何操刀。苏星何笑着说。“我们两个外地人,平常对孩子疏于管教,能盼的也就是孩子做个普通人,健康快乐的长大。谁知道,苏文突然一鸣惊人,我实在是又惊又喜,说到底,还是感谢院长的教育和栽培。所以,我们趁着国庆节的空档,带了点家乡的土特产,特地表示感谢。”

    院长虽然也见过一些场面,但毕竟是学校呆惯了,警惕性不高,不知道好话其实要听后半截,对这一番恭维很是受用,一下子什么戒心都没了。坐在办公椅后面傻乐,腿也不住的抖动了起来。连空气中都充满了欢乐的气氛,也不怪院长不欢乐,谁家里的土特产是茅台酒和中华烟啊。

    苏星何看院长喜笑颜开,继续说“我来的时候,亲戚朋友都嘱咐过我了,说男怕入错行,孩子的前途一定是最要紧的事情,所以,要综合各方考虑,慎之又慎,虽然是有这么多的选择,其实也是这么多的诱惑,有时候,诱惑太多,反而会迷惑自己的心智。院长能让苏文火线入党,还做他的入党介绍人,这种机会其实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让他抄写思想总结,其实对苏文而言,也是一种以退进。能让他冷静冷静,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刻,院长打算为苏文指出了一个什么样的道路呢?”

    这个问题,着实把院长难住了,也给他敲了一个警钟,因为他从本科毕业就留在学校当了老师,对外面的世界也是一知半解。真的必须选择谁好谁坏,他其实也说不准,即使在他的幻想里,那张写着决胜单位的纸片上也是空白的。这怎么回答?院长此时答不上来,显得极为被动,此时才看出苏星何绵里藏针的阴险,再打量苏星何的时候,发现苏星何笑眯眯的眼神里是一种计谋得逞的讥笑。院长猛掐大腿,妈的,大意了。不行,不能输,一定要把局面翻转过来。院长抖抖精神,像一直刚顺完毛的藏獒,跟苏星何拼了。

    院长点了一根烟,摆出领导的架子。假装诚恳的说道,“哎,我不瞒你说,我也挺紧张,其实,我工作这20多年,每一届都有优秀的学生,但是,像苏文这么出类拔萃,我真的是第一次遇到,有句话叫母凭子贵,我觉得用到学校上,也是一样的。只有学子飞黄腾达,母校才能跟着受人尊敬,不光学校贵,我们做老师的也跟着沾光,前几天我接到花旗银行打来的电话,对方是我高中的同学,我那同学家世显赫,一直是我们同辈的领头羊,时至今日,我都感觉自己跟他有云泥之别,但是,他竟然跟我称兄道弟,你说,要不是苏文,我能有这样的机会吗?所以,不光是我,校领导也很重视苏文的招聘情况,所以,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办的稳妥。可是这个“妥”字又谈何容易?”

    院长看了看皱着眉头的戚小淑,把烟掐了,把窗户打开。继续说“我这几天就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王霸道杂之,我们打算在学校礼堂搞一个大型的海选会,不是他们选苏文,是苏文选他们,到时候把这些单位分成几个组,让他们分别组内pk ,组内胜出再在组之外pk ,所有的社会关系都是一种社会分工的表现,他们总存在一种上下游的关系,只有让他们直面利害,才能看出谁是底气最足的那个,因此,我虽然不能告诉你终点是哪个,但是我可以告诉的是,我这个办法是科学可行的。毕竟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