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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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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理盖文的生日宴照常举行。

    艾德带着亚瑟兄弟仨人,站在庄园门口迎候来宾。

    亚瑟面带倦容睡眠不足。

    盖理盖文穿着浅色西装裤,打着小领结,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再加上一模一样的表情,站在门口收获了一大堆的祝福,兄弟俩礼貌道谢。

    细心的人发现,两个小家伙少了点精神头。

    亚瑟斜了弟弟们一眼,提醒道:

    “精神点,客人是你们下帖子请的,苦着一张脸,人家还以为你们不欢迎他们呢。”

    听了哥哥的话,兄弟俩同时挺了挺短短的小身板,努力挤出一个乖巧无比的笑容。

    艾德的精神也不大好,一边招呼来宾,一边留神几个小家伙的举动。

    听到亚瑟的话,艾德朝亚瑟露出个赞许的笑容。

    内穆尔夫妇在庄园内招待客人,时不时说几句笑话逗小客人们开心。

    内穆尔家的庄园到处都是彩色的气球,把庄园装扮得梦幻城堡一般。

    孩子们被庄园里的儿童乐园吸引,不等大人们开口,就自发地跑了进去。

    滑梯、小火车、旋转木马、卡丁车、迷宫小城堡……

    不大会儿功夫,乐园里的玩具上爬满了孩子,到处都是孩子们的笑闹声。

    侍者穿梭在客人中间,随时给客人们提供服务。

    内穆尔庄园一派朝气祥和,笼罩在内穆尔家的阴霾仿佛一夜间驱散了。

    有几个相熟的来宾,不可避免的问及阿尔瓦夫妇。

    内穆尔夫妇解释道:“英国那边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无人主事,临时派他们夫妇去了。”

    面上丝毫看不出说谎的痕迹。

    细心的客人还是觉察出一丝古怪,阿尔瓦去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小寿星的妈妈也要跟着去?

    不过,没人会当众指出来。

    说几句无关痛庠的漂亮话,就一带而过了。

    看着客人来得差不多了,艾德叫兄弟三人进去。

    盖理盖文你挤我一下,我挤你一下:“爸爸妈妈会不会回来?”

    “不知道。”

    二人同时问同时答。

    艾德看到了,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给琴姨打电话了,白芍还没醒。

    亚瑟低了低头,爷爷说过了今天就告诉他。

    不知道,爸爸妈妈和外婆到底怎么了。

    他瘪了瘪嘴,很想哭,怕弟弟们看到,侧了侧身,强行把眼泪弊回去。

    三人回到庄园里,艾德站到场中央说了几句场面话,盖理盖文的生日宴就算开始了。

    场周围布置了各式糕点水果和饮料,供来宾们随意取用。

    怀疑就像传染病,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不对劲儿了。

    亚瑟和盖理盖文还是孩子,面上做得如何周到,还是掩饰不了浓浓的失落和不开心。

    内穆尔跟管家安德烈低语了几句。

    很快,让孩子们开心的抽奖活动提前开始了。

    “爸爸,我抽到摇控飞机了”

    “今年新出的全套乐高玩具,哇!”

    “妈妈,芭比娃娃,耶!”

    “儿童版的帕加尼……”

    “……”

    孩子们兴奋地拿着抽到的玩具,向各自的小伙伴们展示。

    有的当众交换抽到的礼物,以获取各自心宜的玩具。

    所有的孩子都抽到了礼物,有的还不止一份,每个人的小脸上都挂着满足的笑容。

    小伙伴的情绪感染了亚瑟兄弟仨人,哥仨的小脸上,也因小伙伴的高兴而高兴。

    内穆尔夫妇对视一眼,叹了口气,终于过关了。

    相比生日宴上的欢乐,躺在医院病床上的阿尔瓦很惨。

    鼻梁断了,肋骨断了两根,头上、脸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无数,转身都困难。

    这也罢了,呼吸都成问题,他正向狗一样张着嘴吞吐空气。

    床边围着辛迪和亚斯三兄弟。

    亚斯、阿诺、安迪眼泪汪汪看着不成人型的爸爸。

    他们想不明白,爸爸的哥哥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阿尔瓦精神很不好,一只眼睛肿得青紫青紫的。

    抬了抬手,示意辛迪把孩子们带回去。

    几个小家伙谁都不愿离开,小狗一样可怜巴巴扯着爸爸的病号服。

    阿尔瓦无奈,闭上眼不看他们。

    他太累了,身体上、精神上双重疲惫。

    他让人去打听白芍住在哪家医院,不知她醒了没有。

    他很怕白芍醒不过来了,又怕白芍醒过来。

    到现在,他都没想好要怎么面对白芍。

    他一直小心翼翼掩藏着辛迪和孩子们,他不想她伤心。

    辛迪,是他上大学时的恋人。

    和白芍结婚前的一个礼拜,他在酒吧里再次遇到辛迪。

    辛迪不知从哪得知他要结婚的消息,她说祝福他,勾着他的脖子问他,想不想来个疯狂的单身告别夜。

    昏暗的灯光,魅惑的眼神,柔软的身体,再加上酒精的刺激……

    他半推半就,在学校的时候,他就跟辛迪上过床,对她的身体很熟悉。

    再次肌肤相亲,感觉比前更好了几分。

    那次以后,他没再联系辛迪。

    直到一年后,辛迪给他打电话要见他。

    他不想见她,他跟白芍如胶似漆,不想再跟这个女人有啥牵扯。

    辛迪说,她有重要的事跟他说。

    他把约会地点放在了众目睽睽之下,免得灯光昏暗再迷失了自己。

    等看到辛迪抱着的小男孩,马上明白辛迪要跟他说什么。

    他大怒失色,问辛迪是不是想随便塞个孩子要胁他。

    辛迪耐心等他发完脾气,说道:“你可以找任何一家机构验证是不是你的孩子。”

    他当时就知道,孩子一定是他的。

    可还是心存侥幸,找了好几家亲子鉴定机构。

    结果,没有任何侥幸的可能。

    他问辛迪想怎样,做好了辛迪狮子大开口的准备。

    辛迪没提任何过份的要求,只说希望他能偶尔去看看他们。

    孩子会长大,孩子需要父亲。

    他告诉她,他已经娶妻了,妻子刚刚给他生了个儿子,和她再无可能。

    如果她还想打什么算盘的话,那他也只好破罐子破摔。

    辛迪笑笑,说她不争名份,只求孩子能有父亲。

    事已至此,他毫无办法。

    提出,辛迪不得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跟他的关系,也不得和孩子出现在白芍和他家人的面前。

    辛迪一点不打折扣的同意了。

    事后的几年,他才知道辛迪的软刀子有多厉害。

    她确实没跟别人提过跟他的关系,也没带孩子们在他的家人面前出现过。

    可孩子会生病,孩子撒娇要爸爸。

    孩子的生日,爸爸早点回来。

    孩子要去参加小朋友的生日宴,要爸爸陪他去挑生日礼物。

    ……

    借口五花八门,推十次,总要去一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