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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政夜华佯装委屈:“画儿不会是已经忘了这件事吧?枉我忙完手里的事儿,这么晚还跑到你房里……”
说话的同时,他勾环在她纤腰的手掌却没有半点松懈,带着女人完全偎依在自己怀里。
苏子画轻咳两声,侧眸冷白男人一眼,清冷出声:“说得好似自己日理万机似的,刚才你明明就在西厢别苑,本小姐可没见你有多忙!这会儿是睡觉的时间,麻烦你出去吧,别影响本小姐休息……”
“画儿还在生气?就因为今天晚上在西厢别苑……我一不小心冷落了你么?!你先听我解释,那时候我急着要送我娘离开,所以才没空理你,明白吗?”
崇政夜华狭长的鹰眸半眯,乌黑的头颅随着低俯下去,薄唇呼出的温热气息扑洒在女人脸颊,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苏子画佯装冷漠的轻嗔道:“谁在乎你的冷落了?本小姐只是现在困了,懒得睬你!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
她故意撇开小脸,忽略熨烫发热的脸颊。
“画儿,我送完母亲便迫不及待的赶过来,也没注意时辰,只知道自己想见你……”
暗夜里,崇政夜华沙哑低沉的嗓音再度传来,空气里的温度持续上升,气流仿若凝固了似的,呼吸也随之变得越来越紧。
苏子画冷白他一眼,为了化解自己的尴尬,她胳膊肘儿一拐儿,狠狠的顶向男人的肚子。
“咳……崇政夜华,本小姐现在没空治你,有什么话等到明天再说吧!”
她的动作虽然敏捷,不过还是被男人轻松避开。
崇政夜华性感的薄唇一勾,扬起一抹邪魅坏笑,狡黠月光下,他早已经将女人倔强小脸上的红潮分毫不差的收入眼底,低沉暧昧的笑声愈发放肆,在妖娆寂静的暗夜里层层漾荡开来……
苏子画被他这么一笑,直感觉脸颊更热了,几乎就要恼羞成怒。
不想却在这个时候,男人唇角的戏谑笑意收敛了个干净,俊颜瞬间变得肃然,醇厚的嗓音低沉逸出:“画儿,谢谢你这段时日对我母亲的照顾,她的病情看起来确实好转了许多。”
苏子画盯着男人镌刻的俊颜,似想透过他那双深邃似海的鹰眸,看穿到他的心底深处,却偏偏看不透。
这个如子夜般难以捉摸的男人,时而冷漠,时而温柔,时而又像个孩子一般,有时候连她也懵了,不知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刚才你是说……已经送伯母离开了琼园?”
苏子画眸光一亮,这时才突然回味起男人刚才说的话,他说之前因为有急事在身,要送他母亲离开……
那也就是说,沐英仙的人已经连夜离开了琼园?
想到这儿,女人不禁心生疑惑,因为这件事情确实发生的有些突然,虽然沐英仙眼下的病情已经有了相当的好转,可是她却并未痊愈,还需要继续治疗吃药。
“是的,家里突然发生了一些事情,需要我母亲回去……”
崇政夜华深邃的眸光闪过一抹复杂,唇角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粗粝大掌缓缓移握上女人的香肩,掌心在上面轻轻柔柔的摩挲着,语气低沉而缓慢。
苏子画秀眉微蹙,拨开男人握在她肩头的大手:“可是她的病……还没有痊愈,还需要继续吃药。”
她有些不开心,之前若他着急的是要送妇人走,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那样她也能准备些药给带去。
“你把方子写下来,我差人送回去便是,自然会有人将此事安排得妥妥贴贴。”
崇政夜华从女人脸上的紧张不难看出,她对沐英仙的关心是出自真心的。
忍不住,崇政夜华再抬起手,修长指尖轻柔的抚上女人滑顺柔亮的青丝,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苏子画头顶上方响起:“等家里的事情忙完,我就去接她来琼园,肯定不会耽搁病情。”
他的声音低缓而温柔,似透着令人无法拒绝的魔力一般,苏子画这一刻竟然没有反抗,任由他那只粗粝厚实的大掌在她头顶来回轻轻摩挲。
从男人掌心传递的温度里,竟莫名感受到了一缕复杂情愫,他有心事?!
苏子画突然轻声道:“你有心事?”
她小脸微仰,凝对上男人深邃幽暗的目光。
“呵,或许……”
男人的这一声低笑透着耐寻味的深意,苏子画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却还是没能看懂男人眸底那抹高深莫测的情绪。
眼底泛着丝丝疑惑光芒,苏子画眼敛低垂,语气云淡风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华,认识你这么久,对你家里的了解却是极少,你们崇政家在京城应该也算是大户人家吧?怎么从来不曾听你提起家里人和事儿……”
话音未落,已经清楚的感觉到男人覆在她头顶的大掌微微一滞,女人不动声色,心里的疑惑却是更深了。
“我家的事情有点复杂,虽然有几个钱,但也不值得一提。”
崇政夜华低沉的嗓音透着淡淡落寞,不过却听不出更多其它。
就在苏子画内心暗自揣测之时,男人深邃的眸底划过一抹暗色,唇角却是漾起一抹浅笑。
他又淡淡道:“看看时辰也不早了,画儿你也困了,我就不影响你休息,关于我的治疗方案的事儿,明日咱们再抽空接着细细商谈!”
苏子画水眸流转,不等她应声,男人温暖的大掌已经离开了她的头顶。
再眨眼,那抹高大欣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望着崇政夜华背影消失的方向,她起身缓缓走到窗边。
苏子画眺望着远方,夜空的星子华丽而璀璨,她脑海里回荡的却反反复复都是男人的身影,总觉得今天晚上的他看起来有些异常,言语闪烁,最后问到他家里的情况里,直接被他回避掉了。
这也让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对他的了解好像还是太少了,知道他是牛郎店掌柜,跟着他进了琼园,还见过他的母亲,可对他的身份背景却依然知道的甚少。
现在男人离开了,可是她却睡不着,眼睛盯着窗外的星空,安安静静,若有所思,直至天边露出肚皮白,她才瘫软的趴回到床上。
昼夜无眠,直至天亮才趴在床榻上沉沉睡去,苏子画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紫玉从门外探出小脑袋,看见她醒了方才近身。
“大小姐,你怎么睡到这个时候才醒来?奴婢进来看了你几次,见你睡得香沉,便没敢叫醒你。”
紫玉压低嗓音道:“今儿早上那个崇政大叔来了……”
苏子画心头一惊,昨天夜里崇政夜华突然回来,而沐英仙现在也已经不在琼园,因事出突然,她压根儿还没有机会将这个消息告诉崇政慕白。
“啊?那……那他现在人呢?”
“崇政大叔直接去了西厢,他说没看见崇政夫人和秋菱,所以特意过来问问,奴婢见大小姐睡得正香,于是让他过了响午再来。”
紫玉见主子面色骤变,不禁也跟着心头一惊。
苏子画秀眉微蹙,昨儿晚上她还想到了这事儿,再见到崇政慕白时,她打算旁敲侧击的了解一下崇政家的背景,总觉得这事儿隐约间有些诡异。
正想着,突闻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打断了她们之间的对话,紧接着听见高雄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苏大小姐,我家爷请你过去西厢别苑一趟。”
离言,苏子画和紫玉相视一眼,水眸划过一抹疑色,崇政夫人已经离开,眼下西厢别苑不是空着么?男人为什么会请她去那里?
虽然心里泛着疑惑,可苏子画还是应了声:“知道了,你先回话给你家爷,说我换好衣裳就过去。”
高雄低沉的嗓音逸入:“小的就在门口等苏大小姐。”
苏子画眸底的疑惑漾得更深,隐约有一种直觉,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
外面飘着绵绵细雨,路上的青石小径更显光亮鲜滑,苏子画和紫玉换上女装,紧随高雄身后。
紫玉一手撑着雨伞,一手紧紧地搀扶着主子,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唯恐怀有身孕的苏子画脚下一滑,有个闪失。
裙袂飞溅上带泥的水花,刚换上的轻纱罗裙就已经被浑浊的泥水晕染上一层浊黄颜色,映衬着素白的裙身,反倒别有一番韵味儿。
西厢别苑门外的丫鬟,看见苏子画远远走来的同时,就已经匆匆进门通传消息去了,脸上的紧张神色更加确定了苏子画内心那股不祥预感,一定出事了!
高雄一脸肃然,凝向苏子画的眼神有些复杂:“苏大小姐,里面请!”
苏子画穿着玉链绣花鞋的前脚迈入门槛,清澈的水眸淡淡将屋内扫视一遍,正好对视上崇政夜华那双深邃犀利的鹰眸。
阴雨的天气光线本就不太亮,让男人的面部轮廓蒙上了一层阴冷的阴影,衬着他那对邪肆的琥珀色瞳仁,就仿佛是暗无天日里森冷潮湿的寒潭,散发着幽寒的气息,在不知不觉之中渗透人的心骨。
苏子画只感觉一股寒意刺骨,佯装淡定的将清澈的水眸从男人脸上移离,看见刚才进门通传的那名丫鬟目光闪烁,十指交缠,看起来很紧张。
眼下的情势看来,确实有事情发生,苏子画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不会是早上崇政慕白来西厢别苑时被人发现了吧?
除了这个……她好像也想不出其它理由了!
这个猜测,突然让女人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让崇政慕白到琼园见沐英仙的事情是她自作主张,压根儿就还没来得及向崇政夜华坦白,此刻男人俊颜布满的阴霾,可见十有**让她给猜中了。
苏子画故作镇定的走上前,对视上男人的眸子,淡淡道:“华,你找我?”
“哼!”
崇政夜华面色黑沉,逸出一声冷哼,冷冷道:“你到底背着我做了什么事儿?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我要听你自己主动说出来……”
苏子画这一刻已经可以确定了,男人所指的一定是崇政慕白的事情,因为除了这件事外,其它任何她都坦荡荡,问心无愧。
“想必早上是有人看见你九叔出现在西厢别苑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这件事情原本就打算过些时候对你说明。”
苏子画清澈的水眸,淡淡的睨向崇政夜华,从他阴霾一片的脸上,她看见的只有怒意。
“你竟然……擅自制造机会让他们……幽会!你这样做到底出自什么目的?又要将我陷入何般境地?”
崇政夜华低沉的嗓音缓缓逸出,沙哑间似乎努力隐忍着,克制着胸中的怒火完全爆发出来。
苏子画面色平静如水,因为心里最已有了准备,所以这一刻当听见男人的话时,依然冷静得出奇。
“华,别忘了你请我来的初衷就是要治好你母亲的病,而崇政大叔是治疗方案里或不可缺的一味药引,所以……这就是我会请他来琼园的理由!”
苏子画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虽然心情很复杂,可语气听起来却依然给人轻松的感觉。
崇政夜华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绿,深邃幽暗的鹰眸直勾勾的盯着苏子画脸上的表情,醇厚的嗓音低沉逸出:“你凭什么擅自做主?谁给你的权利?你又凭什么说他是或不可缺的一味药引?那我又……算是什么?”
男人那双诲暗如深的鹰眸里腥光闪烁,妖妖灼灼,炙热的感觉似要灼伤人的眼睛,精壮的胸膛也因激动而上下起伏。
他步步逼近,压迫而来的危险气息不禁令苏子画的心也紧成一团,几乎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此刻的崇政夜华,看起来就像一只危险的猎豹,幽暗腥红的刺目视线落在她脸上,带着骇人的气息,逼迫而来。
苏子画调整好自己,暗暗深吸一口气,水眸恢复淡然自若的清冷,毫无惧意的对视着他的眸,同样一瞬不瞬,像是暗暗较劲儿似的。
“是你给我的权力。你说过……只要能治好你母亲的病,琼园里的任何人和事都要听从我的吩咐调遣。我知道你不喜欢崇政大叔,其实这其中有很多事情……根本就是误会一场,崇政大叔和你母亲之间……根儿就是清白的!”
苏子画看着男人步步逼近,声音也越压越低,用几乎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清冷做着解释。
崇政夜华深邃的鹰眸却倏地一暗,透着戾气的沙哑嗓音低沉逸出:“女人,你逾越了!不要以为你治好了我母亲的病,就可以对我家的事情指手划脚,你没有这个资格!”
男人低沉的嗓音同样不大,欣长的身躯已经逼近到女人面前,火一样的眸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小脸,说出的一字一句如同磐石一般,重重的击撞在女人的心尖上。
强忍着心底的痛意,苏子画深吸一口气,正色凝望向男人,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夜华公子说的对!是我逾越了,是我多管闲事,为了治好你母亲的病,我主动去找的崇政大叔,所以这件事情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你若是要责怪就全都冲着我来吧!”
“你……”
崇政夜华又气又恼,这女人明知他和九皇叔不和,还偏偏私下找他来琼园。
“如今你母亲的病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回头我会按疗程将剩下的药方写下留给你,只要按着上面的方子去做,最多半年光景,你母亲便可痊愈了。”
苏子画淡淡丢下一句,头也不回的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只感觉身后一股强劲的风声呼啸而来,她的胳膊被男人一把拽扯回来。
崇政夜华面色黑沉,额间青筋暴出,深邃的鹰眸倏然暗下,透着戾气的沙哑嗓音低沉逸出:“你要去哪儿?”
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刚才她说要将沐英仙剩下疗程的药方写下留给他,那言外之意也就意味着她打算要离开。
“夜华公子帮过我,不过欠你的现在我也算还清了,我答应过你要治好你母亲的病,就一定会说到做到。如今崇政夫人已经离开了琼园,我也没有必要再呆下去,我会整理出后续治疗方案的相关文案,随后就告辞!”
苏子画面色清冷如冰,低冷出声,同时用力甩胳膊,纤臂从男人掌心挣脱出来。
崇政夜华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的变化,这女人自个儿犯错在先,反倒还一副理所当然模样。
若是她肯软下语气来道个歉,或许他的怒气也不至于飙升,可她偏偏一句夜华公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态度,就更是火上浇油,气得他想喷血。
崇政夜华憋得脸色乌青,才迸出这几个字:“不许你离开!”
苏子画冷睨他一眼,云淡风轻甩回他一句:“走不走是我的自由,夜华公子管不着!”
丢下这句,女人再次头也不回的离去,这一次男人没有追上去,黑沉着脸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