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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入眼帘却是一片苍白的天花板,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阵几乎是激动的叫声,道:“哎?薇月!快、快叫医生!我的女儿终于醒了啊!”
好吵……我微皱起了眉,想呵斥时,整个人却被一股力道猛地拉了起来,接着入了怀中,我还没作出反应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另一阵的声音,道:“薇月,你可担心我了呢。”
磁性低沉,充满了男人味,还夹杂了一丝温柔。
我不由得眉头深锁,谁啊?
“哎哟,你赶快放开她!”第一出现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见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上前拽住了抱着我的男人的后领,边往后拉边嗔道:“她还是病人呢,你抱什么抱!又不是不让嫁给你。”
这是……我妈?什么嫁给他?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瞬间发愣。
病人……是说我在医院呢?但我怎么会在这里?我顾不上对任何人随随便便地接触自己的讨厌感,而是努力回忆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好像在唐沿街桥边那里,本来是在等人……一想到这,我的脑袋像是被刺了一下似的,随后脑海中猛地涌进了一些却令我感到惊惧的记忆片段。
眼前正是平静的江水,日出中给人带来了一种平静心情的感觉,碧空万里中微微地起了轻风,新鲜空气,忍不住想狠狠地吸一口气,我正在十分享受,此时突然感到背后像是有人推了一把,似乎是狠狠地推,接着我还未作出防备,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感,然后感到自己正在坠落,而且非常急速,眼前却是一片青色宽阔的江水正在张大双手迎接自己,耳边正响起了一阵呼呼的风声,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那一刻起我禁不住地泛起了一丝恐惧,好像自己正在接近死亡线。
“扑通!”耳边又响起了重物落入水中的声音,一股冰冷刺骨的水宛如凶猛似的,将自己的身体包围了,因为现在正是冬天,于是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身上的温度一丝一丝地流失了,我心中一寒,自己不会游泳!
连忙憋住了呼吸,双手不由得扑腾,双腿不停地往半空中胡乱地踩,但根本没有见往上升的动静,反而缓慢地往下降去。
此时,不禁地分散了注意力,抬眸就看到了一片幽深的水中,下意识往下看去,下面也是幽深不见底,我心中的恐惧感已经加深了,仿佛下面有什么东西突然张开大嘴,将自己吞了进去。
当然这里不是大海,但我畏惧于无法看清的地方,这就是人类最害怕的未知危险。
我本能地往上方划了几下,终于感觉到自己正在慢慢地往上升,不由得心中一喜,继续卖力地划动。
为了活下去,必须争取难得的救命草!
眼前被照亮并留下了晃动的光明的水面渐渐地离我很近了,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立刻离开这种幽深不见底又可怕的水!
此时,我仿佛听到了什么似的,正在拼命地划动的双手突然顿住了,控制头慢慢地转过来,正是俯视的角度。
到了这段记忆,却怎么找也找不到那一刻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顿时瞪大眼睛,怎么想不起来了?刚才看到了什么?
“薇月?薇月……薇月!”最后一次的名字已经提高了几倍分贝,将我拉回了现实中,我才清清楚楚地看到抱着自己的男人的模样。
不过那是我妈叫的,只是顺便看到将脸放到自己的面前的男人而已。
他长得很英俊,有似校草学长的味道,而且阳光开朗,只是眉宇间却夹杂了一丝忧郁之气,让人忍不住想接近了解他的过去。
但我看到他的眼神,是满满爱意的心疼,见此我心中莫名心烦,语气冷漠道:“你是谁?抱着我做什么?”
男人脸上闪过一抹惊愕的表情,最后露出一抹说不出的神情,只听他语气似乎是很勉强,道:“你……没事就好。”
说罢,待我还未作出反应时,就见到他那道落寞的背影慌忙地逃离了自己的视线中。
什么鬼?他认识自己?
“哎!你这孩子不喜欢他就算了,还装作不认识他,你卖的到底是什么葫芦药呀!”中年女人站到我望着方向的视线中,就看到她那张眼尾满是鱼纹的脸,五官端正,只是眼神太过犀利,将整张脸衬托出了一种凌厉,属于刻薄的继母的气息,让人实在喜欢不起来。
“妈,我这是怎么了?”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中年女人顿时愣了一下,才将旁边的椅子拉了过来移到身后便坐了下来,望着我,却叹了一口气,道:“你啊你,你好好的怎么会落水了呢?要不是莉莉发现了,你……哎!”一说到这,她没再往下去说,只是重重地叹气。
莉莉?我微皱起眉,那不是自己要等的人吗?连忙问道:“那她人呢?”
中年女人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一脸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但还是回答了,道:“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天前她已经回英国去了。”
昏迷三天?我似乎不敢置信自己居然睡了三天!
此时,病房门被推开了,走来了一位白大褂的男人,他长得斯文儒雅,戴着无框眼镜,梳着大背头,五官端正,手中带了病历单。
见到我时,他似乎是很惊讶,走到我的面前,却先低头看手中的病历单。
而白大褂的男人身后跟来了刚才逃离的男人,我忍不住盯着他来看。
毕竟莫名其妙地抱住自己,还跟很熟似的就喊着自己的名字,能不好奇吗?
他察觉到了我在看他,他似乎有些闪躲,就移开了目光,不再看自己。
见此,我忍不住哼了一声。
别以为长得帅,我就会看上你。
至于我妈说嫁给他的事,得好好问清楚。
“小姐,你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白大褂的男人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视线却一直放在病历单上。
“医生,你可要好好治我的女儿啊,她不能留下后遗症。”我还未回答,中年女人直接站起身抓住了医生的胳膊,语气恳求道。
我却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