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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公司的elearning项目投标失败后，关平来公司来的更勤了，每次来她和赵总、夏宁总都会关起会议室的门吵吵半天，然后又一起出去。老陈和盈盈说可能数字学校的项目人家通信公司不想和我们合作了，要买版权和源码。盈盈最近还奇怪最近怎么不跑学校了，原来是这样啊。
某天中午盈盈正在测试数字学校项目新加的功能，老陈叫盈盈一起去通信公司，盈盈问干什么去，老陈说也不知道。到了通信公司，赵总、关平、通信公司负责教育的蔡总都在，赵总让盈盈说了一下目前各个学校的反馈，盈盈还能怎么说，他们也不提前交代一下，突然就让盈盈说，盈盈也只能说挺好的。蔡总说很多学校反应速度太慢，特别是提交作业和考试时，半天没反应，甚至弹出错误页面。老陈赶紧抢过话头说是因为服务器性能不行，同时提交作业和考试这种高并发的操作是会对服务器产生压力的。蔡总就说：“你们公司的不是进行过性能测试吗？说是万人并发2秒响应时间的，怎么现在一个班的学生都给跑宕机了”？老陈说：“那个是理论上的，是在一定的服务器和网络条件下的，就学校那网络太慢了”。蔡总就让第二天安排去二十二中做一次测试。
第二天一大早盈盈就直接赶到二十二中，通信公司的两个商务和夏宁总、老陈都已经到了，老陈正在信息教室摆弄服务器，让盈盈过去看问题。原来是把通信公司机房的测试服务器搬来了，盈盈帮着配置了资源路径，又将二十五个学生录入系统，又叫来学生进行了一次作业同时提交的模拟，学生和老师都说速度很快，没问题。学生和老师走了后，盈盈跟问老陈：“这是要每个教室配一台服务器吗”？老陈用眼睛瞪了盈盈一眼没说话。回公司的路上老陈告诉盈盈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撇清责任，证明不是系统的问题就行。盈盈也是无语了。
从二十二中回到公司后，老陈让盈盈放下手头所有工作，开始对数字学校系统进行性能测试。盈盈光写测试用例都写了两天，一会老陈提出一个奇怪的场景，一会夏宁提出一个奇怪的场景，盈盈就改来改去。然后又远程根据用例录制了一天的脚本，老陈就带着盈盈去了通信公司的机房，从早上9点到晚上5点，盈盈一直呆在机房里，脚本换了不同参数跑了一遍又一遍。盈盈是用的破解版的loadrunner（一款惠普公司出的压力测试工具）进行的测试，模拟了不同数量级的用户并发操作。然后将各种场景的测试结果截图保存。第二天盈盈写了一天的测试报告。每次写完发给老陈看都说可以，到赵总和夏宁总那就不行，总是嫌结果不理想，我说不能光看cpu和内存的还有IO、交换机、网络、测试机都会有瓶颈。赵总就有点生气的说：“那你就不会在测试结论里指出是这些地方的瓶颈，把系统的责任撇清了？动动脑子好不好，怎么这么简单的事还要教你呀？”盈盈悻悻然的走出赵总办公室，心里别提多委屈了，让去机房测试，又不让给出真实的结果。盈盈不理解也得做，无条件配合商务呗。
从各种测试报告到验收表，再到立项报告、需求规格说明、项目计划、概要设计、详细设计、用户手册、开发规范、结项报告……各种文档全都得修改甚至补做。看来这项目真是要卖啊。盈盈给老陈看报告的时候禁不住问：“不是要自己运营吗？怎么要卖了？”。老陈笑了笑说：“通信公司那要自己做，不带咱们玩儿了”。盈盈也没敢多问，就怕问到最后又说是团队不给力。
盈盈最想不明白的是：商务上总能把责任推给研发，推不出去就是研发的产品有问题，总说人家别人的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符合甲方的要求。盈盈原来也会这么认为，后来也慢慢知道了，其实好多甲方从开始立项前都已经找好了合作的乙方，招标文件的要求甚至都是指定的乙方写的，这个既定的乙方就会把要求写的尽量的排他。甚至有的乙方都无偿服务了好几年才立项，又怎么会让别家拿走单子呢？盈盈们这种创业公司做不了被指定的目标乙方、更不是有强势品牌背景的乙方，就只能在夹缝种生存，那就是能跟着一些强大的乙方做做分包也不错。盈盈和老陈本想着这家公司老板有背景，能跟着做出一个产品线搞运营，起码少累一点，结果还是当项目交出去了。哎！这一个项目一个项目的做，甲方又不停的改需求，工期拉的这么长，哪会有钱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