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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再见了,你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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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快,这就到高三下学期了,我们高三的时候就已经搬离了原来综合楼的教室,来到了学校后面独排的教学楼,好像是专为高三学子打造的,目的就是不被学校里其他外界打扰。到了这个时候,女同学们都喜欢让其他同学写毕业留言,而我在对她的留言中写道,“愿微笑常伴你左右”,还有一句,“因为你的微笑永驻我心”,但是依我的性格,此句带了隐藏属性。

    距离高考越来越近,50,49,48.。。30,还有一个月即将高考,前两次模拟考试都不是很理想,我估计只能上二本院校的分数线了。同学们桌子上的资料都堆得很高很高,虽然我喜欢学习,但是心理还是过于压抑,这种压抑可能来自于疲倦,也可能来自于埋在心底无法表达的感情。幸好,她的微笑就像一道温和的阳光沁润着我的心灵,时常让我感到舒适温馨。

    不知何时,我又来到了这个大草原,追寻着歌声,我眼前浮现出了田园一般的风光,田园中间是一片碧绿的池塘,池塘上浮着一群黄色小鸭,小鸭围着宽厚的荷叶,蜻蜓点缀着多彩的荷花。池塘边种满了人高的茄子,地上盘着一个个磨盘大的南瓜。但所有这些似乎都比不上池塘旁那如仙女般的妙龄少女,可是我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模样,只觉得她头戴花环,身穿连衣裙,静静的坐在池塘边用藤枝做成的秋千上。她似乎注意到了我的来临,缓缓地伸出双手,难道是要迎接我的到来?我一步步的靠近这位如梦般的少女,不知是我的心动了,还是地动了,总感觉一阵强烈的震感即将来临,越接近,感觉越强烈,突然,地层在我前方猛的一下断裂,田园在地质剧烈运动下迅速抬升,我和她之间的垂直距离在不断的拉长。由于受重力影响,茄子,南瓜也纷纷从高处滚落下来,我面对着高山的阻隔,犹豫着,徘徊着,我在思考的是前进,还是暂时后退。

    距离高考还有5天,这天晚上,他们要实施一个长久以来的计划——集体外出上网,所以厕所再一次成为了他们的聚集点,因为只有这里有口子可以下到一楼。从这儿往外看,黑暗的夜空时常漂浮着多道亮光——保安的手电光,它们灯光交错,就像哨岗一样,而且明显比以前多出几道,似乎今晚会上演一场猫鼠游戏。只见几个同学手拿床单,一一打结,使之足以可以延申到一楼,另外还有同学负责监视楼道那边的保卫室,以防保卫意外突击。正要抛出绳索时,这一切突然变得异常起来,保卫从保卫室径直走了过来,装作上厕所,不时用余光看了看周围的同学,接着又从厕所走廊向下仔细看了看,心里嘀咕着,提醒着,“大家没事早点睡觉啊”。但是同学们不顾提醒,继续他们的操作。说来这条床单也是够结实,可以同时吊住几个同学。正当几个同学慢吞吞的爬到一半时,保卫又从楼那边突袭过来,作情报的同学连忙向下作了手势,他们几个慌慌忙忙的以猫和老鼠的身姿几下就爬到了一楼底,但是冒险还没有结束,他们还要越过肮胀的池塘,展示那猫追老鼠的步伐,正当他们翻越围墙时,一双熟悉的闪亮的眼睛出现在了围墙外,没错,教导主任此时以得意的眼神盯着他们,部分同学没有被抓住,急忙原路返回,这过程堪比成龙的动作喜剧。当然,整个计划结果肯定是以失败告终了,第二天再从窗外看教导主任时,都是大眼瞪小眼,黑眼圈瞪黑眼圈。

    再说我们仨,在听了叔叔的行业介绍后,晓磊成绩有了大幅度提升,但行为举止仍然是三流子哥大流子弟——十足的二流子。我的成绩也还在二本和一本之间徘徊,但是可惜的还是乐乐,因为她可能由于家庭原因就此丧失高等教育的机会。关于这个事情,我们也是最近得知,自从班主任找了乐乐交流之后,她变得愈加寡言少语,郁郁寡欢。由此,我和晓磊周末决定带她到附近的山顶看日出。

    佳期而至,我们一起来到了山顶,她两仍然坐在我的两边。望着远处日出的霞光,霞光照在乐乐惆怅的脸上,红彤彤,她的心情似乎变得好了起来,然后我沉重的说道,“就要高考了,你们对以后有什么规划吗?”

    晓磊不假思索地说道,“有。。。找老婆,生孩子,然后为市场经济服务”

    我笑了笑,乐乐也是笑而不语,晓磊接着又说,“笑什么,我虽然提升不了自己的GDP,但是可以帮助他人提高GDP啊”

    乐乐以好朋友的身份责怪道,“晓磊,都成年人了,能不能成熟一点,不努力怎么继承你爸的产业啊,哈哈”

    晓磊笑着说道,“我这不是逗你们开心吗,看你们一个个奋斗的劲,辛苦的劲,我看了都心疼”

    我感概地说道,“不知不觉,一眼成年,我们真的成年了吗?”

    晓磊打断说道,“成年就是18岁后的你我她,法律上说的”

    我冷眼了一下他,接着又愈发严肃的说道,“18岁,基本技能掌握不足,算是成年人吗?严重缺乏责任意识,算是成年人吗?对社会认知程度严重不足,算是成年人吗?没有基本的奋斗目标和方向,算是成年人吗?主观意识缺乏,又算是成年人吗?就连基本的纯净的情感都不会表达,算是成人吗?”说完,我泪眼模糊。

    乐乐也感慨的说道,“这些都是慢慢培养起来的,只是时间问题”

    我回答说,“对,关键就是时间,时间是自己支配的,你可以花很长时间去成长。但是机会却是偶然出现的,如果在遇到机会后才成长,那不是完了吗,更可怜的是甚至都不知道路过的是你的机会。就像两个平行面一样,一面是无数线条构成的你,一面是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的机会,线与线之间看似有交叉,其实永远都有一个距离。但是只要你努力,你的平行面就会稍微倾斜,哪怕是倾斜1°,也会有和机会相遇的一天,甚至你的平面会变成一个上下波动的曲面,就像我们眼前层峦叠嶂的山座落在地平线上一样,社会可能在某一方面存在不足,我们作为年轻一代,未来一定要做出改变”

    早晨的太阳还没有出来,可是多彩的晨辉却已经照亮了大地。终于,它从对面的山尖上一点一点爬了出来。众所周知,太阳产生能量的方式为核聚变,通过不断的核聚变来进行发光发热。我们三个依偎在一起,都注视着日出的方向,目光跟随着日光逐渐远去,它回望着我们,直到最后融合成了一个巨大能量的身影。

    “我希望我们能像太阳一样,彼此互相影响,产生源源不断的能量,为各自理想而奋斗”

    晚上,教学楼各层楼道上都挤满了人,据说一届一度的泄愤活动即将开始,这样的活动在各校基本都会上演。同学们手里拿着厚厚的书籍,准确说是撕的粉碎的零碎纸片,随着一声口号喊出,同学们将纸片堆抛向空中,呐喊声,欢呼声响彻校园,这是高中生活最后的狂欢。就在这一片喧嚣声中,在飘洒的零碎纸片里,隐约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她手里拿着一摞书籍,慢慢的走出了这片喧嚣区域。

    三年来,我都在努力寻找着恋的足迹,但是她似乎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毕业时,我仍然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为了一方面的知识,抛弃了太多其他的人生乐趣。还有都说知识改变命运,那么我们有没有问自己应该学习什么样的知识,又该怎样去改变命运呢?我希望所有这些疑问在后来的时间里终会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