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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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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你可回来了!”

    菩提老祖从虚空中跨出,还没落地,娇憨的爱徒就扑了过来。

    “乖徒可舍得醒了?让为师好等啊!”

    菩提老祖知道自己这个乖徒天资难得,领悟也更为通透,见爱徒眼眶通红,特意想逗爱徒开心。

    沫沫听到师傅的抱怨,心中羞愧,羞红着脸,低着头,双手拧着衣角。

    菩提老祖见爱徒害羞了,哈哈一笑,胡须随着大笑晃动着。

    沫沫的本体,是天妖猫族,这是师傅告诉她的。

    猫族对于好动的东西都想抓上一抓。

    “啊!你这坏徒儿!”

    菩提老祖捂住胡子,佯怒的喝斥。

    沫沫却不怕师傅,身影一闪,退到几米外。

    右手捏着几根白胡须,举在眼前轻轻的吹动着,平时看师傅白胡子飘飘就很手痒了,却到底没敢放肆。

    今日她道法皆通,自觉离回家已经进了一小步,心情没有那么压抑,也有心情小小的玩笑一下。

    菩提老祖哈哈一笑,二十年的悉心教导,刚来时那个什么都不在乎,仿佛世间一切都无相关的女童相比。

    现在,二十四岁的乖徒儿,已经将这斜月三星洞真正的认可成自己的家了。

    有了牵挂,才有动力,修行才能更为精进。

    他一向主张修行修心,修行是强迫不来的,唯有她自己想,才能主动修炼。

    师徒俩人又闹了一会儿,菩提老祖便催促沫沫去休息了。

    第二天,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沫沫在院子里盘膝而坐,静心修炼,阳光暖洋洋的照在身上。

    两个时辰后,沫沫足尖轻点,从楼阁之上掠过。

    修炼场上,菩提老祖静静的端坐在那里。

    刚才,他已经发出消息,命门下弟子们可以回来了。

    乖徒儿如果学习一些招式,威力会是别人的百倍、千倍不止,这就是道法通达的好处,之一。

    到时三星洞热闹起来,乖徒儿也会更开心一些。

    “师傅,今天可要学什么?”

    沫沫人还没到,声先至。

    菩提老祖站起身,哈哈一笑。

    沫沫从阁楼顶檐一跃而下,问问落在地上。

    见师傅站在那里又在哈哈大笑。

    沫沫的心情就更加开心了。

    沫沫背着双手,边往前走边问道:“师傅何事如此开心呀?”

    沫沫的一步迈出,下一刻,就出现在菩提老祖身侧。

    伸手一揪,又一把胡子到手。

    菩提老祖顾不得他的胡子,只觉得惊喜,爱徒竟然连虚幻步也能领略,应该只是看过秋龙用过,现在不仅无师自通,而且运用的比秋龙那徒儿还好。

    收起手里的胡须,沫沫一挥手,一个石桌两个石椅出在不远处。

    沫沫拉住菩提老祖的手,牵着师傅坐下,讲着这二十年,在那个顿悟状态里的故事。

    讲着讲着,又停顿下来,问道:“师傅还没说,今天要学什么呢?”没等菩提回答,沫沫又继续讲了。

    菩提老祖一手抚着胡须,一手放在石桌上,听着爱徒比手划脚的可爱模样。

    他一心复仇,徒弟们也不敢和自己亲近,这有这个孩子,来的时候才四岁的年纪,在自己的注视下成长到现在,曾经,那个小小年纪就沉默不言,事事不留于心得女童,而现在,笑容灿烂,开朗活泼得大姑娘。

    菩提老祖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倍儿感开心。

    “哈哈,小沫沫说累了吧!喝点茶水,来!”

    菩提老祖手指轻点桌面,一套白瓷茶具出现在桌上。

    沫沫嘻嘻笑着站起来道:“哇!正好渴了!”

    沫沫斜拿壶盖儿,撇去热气,茶的清香随之扑鼻而来。

    只闻着,沫沫都感觉神清气爽。

    沫沫拎起茶壶,以茶道之礼倒了一杯茶。

    沫沫端起茶杯,轻轻的在鼻尖嗅着,水莹莹的眼睛偷瞟着师傅。

    果不其言,虽然师傅的表情、眼神都没变,但,常年飘着的胡子,都垂了下来,可以说,师傅很暴露的胡子很暴露情绪呢!

    “嘻嘻,”沫沫弯唇一笑,站起身来,走到师傅面前,一手端着杯子,一手向师傅的胡子伸去。

    揪胡子当然不能,但菩提老祖的胡子没了可不会在长。

    见小沫沫的手又伸了过来,也不顾方才的失落了,上身立刻向后倒去。

    菩提老祖从未想过和爱徒玩闹要用上道法招式。

    这上身后倾,失去了平衡,菩提身体不稳的要向后倒去。

    沫沫急忙拉住了师傅………的胡子,把菩提拉了回来。

    菩提呵呵一笑,刚要说些什么缓解尴尬。

    就见他的宝贝徒弟满脸严肃,双膝着地跪了下去,双手端着茶杯,轻轻叩首三次,茶杯双手上抬,直起上身,正视菩提老祖。

    菩提见到徒弟跪下,以为有事求他答应,这一套动作下来,菩提心中有个一个猜测,但不敢确定,很怕是自己多想。

    只见他的爱徒对他说:“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师傅请喝茶!”

    菩提感动的呦,虽说不至于热泪盈眶,但心底也热乎乎的。

    不舍爱徒跪着,菩提连忙接过爱徒敬的茶,一口喝下。

    沫沫被师傅扶起,看到师傅看着自己时欣慰的眼神。

    沫沫突然感觉眼睛一热,鼻头酸酸的,不想在师傅面前出丑,忙道:“师傅我去藏书阁了!”

    沫沫转身跑出几步,离开师傅的视线,身影一闪,就出现在自己院中的桃林里了。

    沫沫仰头看着四散飘舞的桃花,突然很想听哥哥唱的歌。

    本来就想哭的沫沫再添上几分思念,终于忍不住跪倒在地上痛苦着。

    “呜呜(┯_┯)………”

    菩提负手隐藏在虚空中,看着躺在桃园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爱徒,心里愈发的心疼。

    那人的事情他虽然不清楚,但他把自己的宝贝妹妹孤身扔在这个世界里,虽然委托自己照顾,但想来那人也知道,能照顾一时,却照顾不了长远,小姑娘对于回家的执念,是很深的。

    “唉!哭吧哭吧!哭出来就痛快了,能哭的机会,不多了啊!”

    菩提老祖不忍心在这里听着,心里想着:本打算教她识字,看来只能明日了,转身迈入虚空。

    ——————

    天庭大殿上。

    玉皇大帝坐在上位,观音菩萨坐在次位。

    仙女们上好点心、仙露,退了下去。

    “观音菩萨前来,荣幸之至,只是不知佛门有何事,需要我天庭代劳啊!”玉帝捏起一块儿点心,放在嘴里细细品尝。

    桃花酿的味道,是王母的手艺,还是那么美味啊!

    吃了一块儿,玉帝便不舍得再动了,想把这些点心留下来,得空时,在慢慢品尝。

    要知道,平时让王母做一次,可是很难得。

    观音见玉帝吃了一块儿就不吃了,以为不合玉帝的胃口,就不在打官腔,这昊天玉帝有时候很任性,曾经有一次,眼看就要谈妥了,谁知那仙女新上的仙露不合那玉帝的胃口,直接扭头就走了,之后谴人去问,玉帝矢口否认了,直说:哪有答应?谁听到了?

    “二十五天前,天机混沌,我佛认为,曾经提到的西游之事,可以提前准备了。”

    观音讲完,拿起一枚点心咬了一口,酒香味?观音顿了一下,又咬下一口。

    用百花酿酒,能有如此鲜美纯正的口感,只有王母有这手艺。

    不过吃下一块儿点心后,观音却是不好再吃了,玉帝还没松口,还不好得罪,九重天上下,谁都知道昊天玉帝求王母的一口百花酒,属实难得。

    观音看一眼玉帝,玉帝坐在那里低着头,一脸的沉思。

    观音不好再问,问的过急,容易被这玉帝讲条件。

    观音抬手,拿起那仙露来喝。

    刚端至嘴边,还没等启唇,玉帝的视线就盯了过来。

    观音想都没想,手轻抬喝下一口。

    一杯仙露能牵动玉帝的情绪,只有王母的百花酒。

    果然,菊花酒,取百花园中千万种菊花的精粹,再施以王母的秘密手法,放在蟠桃园内九千年份的树下发酵。

    这是王母身旁侍候的宫女传出来的,也有人照此法做了,但味道和王母的相比,相差甚远啊!

    很多年前曾有一段趣事流传很广,说是王母身边的一名女仙一次下凡度化花妖,那花妖从未做过坏事,又是稀有花灵化形。

    未伤过人的花灵化形,在凡间为妖,在仙界为仙。

    而花灵化形都有百花仙女负责监管,此类具有化形资质的稀有花,都会在将要化形时,派仙女前去带回仙界。

    那次,王母得知消息时,已经晚了一刻,只能退一步,选择度化花妖。

    而那百花仙女因何擅离职守?

    据某个仙女说,是玉帝派卷帘大将从百花仙女口中骗出酿酒的秘法。

    王母酿酒时只带百花仙一人在身边。

    玉帝也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打听到的消息。

    卷帘大将为人老实,不知从何处询问得知,骗人,尤其是女人,骗人先骗心。

    而百花仙女本是凡间飞升上来的,对老实忠厚的男人很有好感,若说对卷帘大将不满的地方,也只有他的胡子,让仙女很不喜。

    为此,卷帘大将忍痛割爱,刮掉了胡子,脱去了铠甲,换上儒袍,那么一看,也是一个成熟大叔呢。

    最后的最后,王母给玉帝喝了十年的菊花酒。

    刚开始时,玉帝满心欢喜,后来,玉帝见了就肚子疼,神仙连饭也不用吃,却让玉帝重温了肚子痛的感觉,也算一件小幸事。

    观音一口接着一口,很快,一杯就下去了,其实,除了第一口,观音就不知道菊花酒是什么味道了。

    实在是玉帝那如同杀人的视线盯着,观音也不好受。

    不过,玉帝在这件事态度模糊,不拒绝不接受,这次我佛下了死命令,必须让玉帝同意。

    玉帝的性子,不能硬碰硬,如果说什么能拿来碰一下的,也就王母这百花酒了,以及用百花酒做的百花点心。

    没想到王母今日如此大方,竟然都送来了,看来这事,王母是支持的。

    观音想到这,看一眼依旧一副怒容的玉帝,思索着,王母向来什么都不管,唯一能让王母在意的,就只有天下百花,和王母殿内的那些仙女。

    在天上,玉帝都可以惹一惹,王母殿内的仙女却惹不得,前者还有将功赎罪的机会,后者那是斩立决,还是立刻执行的那种。

    而且,王母殿内的仙女由于经常下凡,不免有动凡心的仙女,王母宽松,容许他们假死脱身,偶尔再回去悄悄看看。

    玉帝对此事也是默许的。

    看来,观音自信一笑,抬头注视着玉帝,这回定叫你答应。

    “玉帝,您可以借此机会带王母娘娘回去人间走走、逛逛。女人嘛,谁愿意呆在一处,一呆就是这么多年呢?你说是不是?”

    玉帝有点犹豫了,在凡间时,他同王母恩恩爱爱,如今几亿年过去了,这么悠远的时间,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相敬如宾的地步。

    不过,天机可观之时,参与西游最后就是佛教大兴,现在佛教就压天庭一头了,那最后天庭连发言权可能都没有了,这可不是那点功德可以比的。

    现在分明天地大劫还没到,可天机却已经不可观了。

    没有观测未来的能力,不论天庭还是佛教,都成了瞎子。

    之前玉帝不想参与,现在就更不想参与了。

    不过,和王母比起来,玉帝觉得,这些都没什么。

    此次西游如果顺利结束,佛教大兴,玉帝决定,那时,他会带着王母去世界外看看,拼了天庭全部底蕴,穿过世界屏障,还是能够做到的。

    这一日,天庭大殿,天庭和佛教达成合作(虽然是为了王母)。

    当天,按照佛教的计划,卷帘大将和天蓬元帅已经被贬下凡间。

    西海龙宫控告玉龙三太子不敬之罪,由观音菩萨求情,罚到蛇盘山鹰愁涧。这三人之后的事宜,全由菩萨安排。

    玉帝留下一道身外化身,用来配和佛教行事,其余诸事,皆由太上老君决定。

    当晚,玉帝就带着王母下凡游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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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教的安排已经就位,只是不知李曲那只预知剧情的猴子,还是否愿意配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