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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终末之时AttheEndoftheTime
1.
“咕嘎啊！！！！”空气被象征着黑暗的恶魔之翼无情地撕裂殆尽，三片如同黑龙爪牙般锐不可挡的漆黑羽翼以头部、胸口和左小腿三个在格斗中至关重要的要害之处为破坏对象无情地袭向一身素袍，手握雷光逼天的【草薙剑】的无。
同时袭来的三处针对要害的攻击，一方通行的狠辣令人心悸！
然而，
“天羽羽斩。”伴随着毫无表情却又针锋相对的咏唱，“圣职者”将双手中两把劈啪作响的神圣军刀同时举过头顶。一个双刀基准动作中【鬼人乱舞】的结束动作，右手雷电缠绕的电光之剑辅以左手激流突刺的纯水之刃同时劈下。一时间，雷电、水流和狂龙病毒三股强大而纯粹的自然元素能量激撞在一起，在无的面前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持续不断的巨大爆裂声。
最强的【黑翼】，一半被无暂时压制了下来。
“看来是勉强挡下来了呢~~~”一方通行仍然是一脸戏谑。
“不用那另一半力量更进一步吗？如果你想的话，压制这种状态下的我应该易如反掌吧？！”无，仍然是面无表情，语气里，却有一股咄咄逼人的逼问之气——但凡在暗部里执行过拷问任务的人，似乎都有这样释放气场的习惯。
“这样就想骗我上当，未免有些幼稚了吧？！虚无之子？不，似乎还是称呼你为【隐者】更好一些吧？”一方通行一边肆无忌惮地大笑着，一边轻佻地回击对手的发言。
无并没有急于回答着黑翼的恶魔，而是用冷酷得毫无感情的声音进行魔法的咏唱：
“万物照应，五大元素之以太。尔乃万物之归宿，生于虚无，亦归焉矣（Allesaufdiefünfelementedes?thers.Eristdasnichtsalles,geboren,Wieauchsiezu）。”
与此同时，白袍隐士的身躯正渐渐羽化，如同明澈通透的玉石一般，几乎要与周围的世界同化而归于无形一般。
他嘴中喃喃的，是来自【隐者】的轻语：
“Nichts.002，在此抹去虚无之行踪！”
下一秒，隐士的身躯完全消失在空气之中，连同手中两把方才还闪耀着自然巨大力量的神圣军刀。
与此同时，一方通行的黑翼因为失去了与之对抗的力量而重重地向怪物圈养区的地面挥去。高科技合金铁笼的残骸连同其下方将近30米深的大地被一口气贯穿，夹杂着飞沙走石的爆风不断地肆虐地表。
这样惊人的破坏力，就算是在怪物中，也是极其罕见的，程度上已经无限接近于“天灾”一般的古龙种所造成的破坏了。
然而，造成这一切的主人似乎对他的杰作毫无兴致。一方通行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进而迅速将身体向后转去。同时挥动的，还有那开金断玉的螺旋暗黑双剑。
双剑所向之处，则是两把没有受人控制，而是自行挥动的神圣军刀。
“当！！！”是缠绕着“狂龙病毒”的黑暗双剑和雷与水并施的神圣军刀再一次激烈交锋的激撞声！
光与影交错之间，两个灰色的人类你来我往平分秋色。
“哼嗯？说好的咏唱之后5分钟内处于完全无法探知状态呢？【虚无】先生？试一试这记【撒旦之礼】吧。”一方通行嘲讽地向眼前两把自行挥舞的神圣军刀发出诘问，同时将四片交错冲打的羽翼无情地挥向【虚无】存在之处。
“嗡啪！！！”不同于刚才双剑施加的斩击，而是类似于钝器打击的压倒性的力量命中了一个“似乎什么也没有的地方”的什么东西。紧接着，空气中传来无的**声。两把军刀收敛了其上属性流动的威锋，向**传出的方向飞去——怪物圈养区因雷击的轰炸而形成的一片荒芜的开拓地上。
与此同时，刚刚重击了不可视的敌人的四片死神之翼并未继续追击，而是如同四把巨大的大剑一般插入土地数米之深。黑翼的主人则是轻轻地向“黑剑”扎根的地方跳跃过去，却因为背后浮现出的巨大而充满邪念的力量而在3秒内腾空一公里左右——这已经是接近音速的行动方式了。一方通行一脸嚣张地着陆在四片黑色羽翼中间，轻轻地挥了一下右手，四把恶魔剑就“唰”地一下拔地而起，回到一方通行的身后，只留下地上的四个巨坑作为恶魔肆虐过的痕迹。
【Blood】首领的眼前本来什么都没有的空气中，【虚无】的身躯渐渐显现出来。刚才的那一记横扫似乎对白袍的圣职者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他单手撑地，另一只胳膊的腕甲因为刚才的一击而碎裂四散了。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根粉笔，嘴角流血，背后两把神圣军刀入鞘，似乎非常痛苦的样子，却仍在乌黑的焦土上画着什么东西。
“啊啦，叛徒，不小心弄疼你了哦~~~”一方通行一脸癫狂地大笑着。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不同于刚才斩钉截铁的逼问，而更像是在惊异之中提出的天真的令人可笑的疑问。无，此刻正低垂着头望向地面，似乎是不敢直视一方通行嘲弄的眼神。
“你的术式特点？哈哈！！！只要一逆位的话享受孤独的【隐者】就会变得无比幼稚吗？”
“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你啊，真的太蠢了啊，蠢到能在我的监视之下使用以前在【暗部】的魔法这种程度啊！”
“这么说来，竟是那时……”无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脑海中，浮现出三天以前，他用【隐者】的术式帮助在考试中岌岌可危的【某个太刀使】弹开一角龙尾锤的那一刹那，“那个时候，你在某个地方看着吗……一方通行？”
“正是如此啊！哈哈~~~！！你的演技实在是太虚假了啊！狂龙化的一角龙全力挥出的尾锤，怎么会被那种菜鸟那么简单地就弹开，还是以一种完全违背物理学的角度啊？！”
“作为魔法师的你会相信物理学，才是最大的笑话啊……”无轻轻地叹息道，手头的粉笔也停滞了下来。
然后，他缓缓地抬起头，同时将粉笔慢慢抬至眉心，面罩阴影下的两眼似乎直视着对面，那个曾经是自己下属的魔法师，嘴角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紧接着，圣职者的嘴中，吐出了完全不顾别人反映的发言：
“接受卡巴拉生命之树的试炼吧，叛教者（?????????????????????????????,????Paratraditor）。（Acceptstree‘softhecardParalifesmeltingtrial,traditor）。”
话音未落，无就迅速消失在空气之中。再看那先前画在地上的法阵，则是迅速放射出绿色的荧光——五大元素之地的代表颜色。此刻五大元素之地不再象征着无限的生机，而是冰冷无情的审判与杀气。
然而，受审者却漫不经心地凝望着这危险的绿影，身后六片恶魔之翼发出毛骨悚然的“呜呜”挥舞声。
然后，望着从眼前拔地而起，在短短数秒内直插云天的，足有四层楼高的，以标准圆形法阵为枝叶，相位等级为躯干形成的【希伯来神树】——那正是来自这旧世界人们口耳相传的【古老的卡巴拉学说】中最为核心的神圣图腾，一方通行“噗”地笑出声来。
“什么啊，这种虚幻缥缈的东西也够看吗？！叛徒，我不禁要对你的智商顶礼膜拜啦~~~”
“这是根据【在我们之上的相位】中确实存在的力量，将它定型导入这个世界的容器之中，以【我的魔法名】为容器的【高纯度的卡巴拉相位原力】，这种强度的攻击，就算是你也会粉身碎骨吧，一方通行。”
不知从空气中的什么地方，飘来了圣职者冰冷的威胁。
“哼嗯？”和刚才同样轻浮的嘴角上挑，就是一方通行对威胁的全部回应，“关于这一点，你大可这么想：‘既然从未皈依，又何来叛教之理？’”
话音落下的同时，白发恶魔背后的六片黑翼如同同时接收到指令般地停止了骚动，而是一边高速旋转，一边向一方通行头顶的方向合流，最终在少年的头顶形成一个接近一丈，呲牙咧嘴发出令人心悸的怪叫的【魔王的头颅】。
“恶魔哟，晚餐时间到~~~【别西卜之噬】。”
伴随着这冰冷的招待词，狰狞的恶魔头颅便向比它高出一倍的神树猛冲而去。神树上数第二层的魔法阵飞速转动着，释放出两尊金发银盔的天使披坚执锐加以迎击。二者相撞之际，巨大的冲击瞬间吹飞了周围绝大部分的空气。高次元令人生畏的力量，光与暗激烈的交错！天使与魔王混战成一团，圣剑刚砍中魔王的脑袋，便被紫黑色的病毒雾瞬间修复；利牙刚咬断天使的臂膀，便被生命之树源源不断的魔力输送所复原。数合下来，难分难解。
每一击都足以重创下位强度的大型飞龙，这场决斗注定属于两个灰色的怪物！
然而，
“怎么，你已经要放弃了么，无？”望着光芒逐渐减弱的【生命之树】，一方通行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汗珠发出诘问。
“……没错，即使还不过数分钟，我就已经厌倦了这样的一来一往。”虚空中，传来同样喘息着的声音。
下一秒，
“轰！！！！！”
魔王之首在空气中爆裂四散，和它一同消弭的还有生命之树。
不分胜负的一回合就这样在二人同时的妥协下结束了。
然而，战斗才刚刚开始。
“那么，你还有躲在暗处进行精密微操作的必要吗？！”一方通行的声音穿透虚空，传到了【隐蔽在虚无之中的某人】。
“看来的确如此啊……”伴随着这句话出现的，是在一方通行头顶数十米上出现的“漂浮在空中的某人”。不同于刚才，此时的无已经擦去了嘴角的血迹，两把神圣军刀重新握于手中，似乎准备好了随时开始下一回合。
顺带一提，无使用的术式基于【隐者与自然融为一体】的特点，可以轻而易举地在空间中移动、漂浮——因为这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自然地正常运动罢了。换句话说，只要他想，完全与自然融为一体，使他人无法探知自身行踪，也是可以做到的。
此刻，虚无的圣职者所在的位置，正是20分钟前发动的，那个毁灭了米亚加尔德最尖端技术的科技结晶——超强度合金铁笼的【真真正正拥有古龙种力量的术式的残余】。
“麒麟。”
以自然界最强的雷电为名的，破坏力远远凌驾于人类所能掌握的【教皇级术式】的，【纯粹自然术式】。其魔法的总量，普通的炼金术士光是魔法阵就要画上几个小时，更需要【雷光果冻】这种高级魔术材料和极其精密的术式演算才能再现的自然的愤怒。虽然在实战中效果不佳，但是在对特定目标的破坏能力上，却是让一般人所认知的爆破手法望洋兴叹的最强术式之一。
即使是像无这样以前在暗部中也屈指可数的【天才】，想要在这种每一秒都千变万化的战局中迅速完成这个术式的编写，也是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按照这一点分析，无瞬移到一方通行头顶，无非就是再发动一次【剥离东洋神话】的【草薙剑】这种术式，对一方通行进行攻击罢了。
一方通行本来没有必要感到紧张的，毕竟【草薙剑】这种奇袭术式中了一次招后，就几乎不可能对【黑翼魔使】的自己造成威胁了。
可他现在却因为没有完全抹消术式发动痕迹而追悔莫及。
白发恶魔的头顶上，传来比落雷更加有力的声音：
“嘛，如果是纯粹的【神话剥离型术式】我就完全没办法了，不过既然使用了自然元素的话，不管你的那个队友画了多久，我都可以在一瞬间把它重现出来哦。”
“黑暗无限大，利维坦之海！！！！！！”不同于之前的漫不经心，一方通行这一次必须张开全部的实力来挡下这一击，因此他完全没有戏谑的心情再回复头顶的敌人。
“Nichts.002，在此重现自然之伟岸！”
夜空中的光明，
大地上的暗影。
两个灰色的人类同时挥出了手中的双剑。
【恶魔】的四周半径一百米左右的区域，土地被喷涌而出的如同潮水一般的狂龙病毒洪流淹没。洪流水位不断向天空上涨，似乎要用黑暗吞噬周围的一切。
【隐者】的身前，之前消失在空气中的用雷光果冻画成的“kirin”法阵又重现光辉。无挥出手中的利刃，对它进行最后的调整：
“GetRidOf”变更为“Clear”；
“Chain”变更为“Accelerator”。
数秒之后，
“轰！！！！！！！！！！！！！！！！！！”
青天白雷再一次奔腾而下，自下而上迎击的，则是汹涌澎湃的暗紫洪流。
仅仅相撞了数秒，攻守的态势便初具端倪：雷电势若破竹贯通而下；黑波退而求次且战且退。极限接近之时，终于在地面上引发了更大规模的超爆炸！
代表了暗的巅峰对决，胜负是否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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