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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饱的盛夏惯性的哼哼着伸懒腰,睁开眼睛,余年的俊颜倒影在眸子里。盛夏的动作惊醒了才入睡的余年,随眼惺忪带着一点点颓感,真要命。
“吵醒你了?”,盛夏爬起来摸着余年的眉毛说道。
余年看看时间,一点五十了。他想站起来,可是腿上的一阵酥麻感让他猛地坐下,两只手抱住腿,眉毛都拧在一起了
盛夏以为余年是哪里不舒服,以前也没见到他有身体什么毛病啊,难道是急性病?心也跟着余年的动作提起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只是余年一个劲的揉着大腿,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腿麻了”
盛夏哭笑不得,“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鲶鱼被一个小小的腿麻折磨成这样,看来还是要我出马”,盛夏得意的笑着。
高三集训的时候,一坐就是一天,那时候就在跟腿麻的斗智斗勇的盛夏摸索出一些按摩手法。
被酥麻感支配的余年也懒得跟她拌嘴,一个劲地捂着腿动弹不得。
盛夏撸着袖子说道:“我来帮你”
在余年的疑惑目光中,只见盛夏白嫩柔软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力道时而轻时而加重,时而缓慢时而加速,腿上的酥麻感随着盛夏的动作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只是随机而来的,是从小腹传来的一阵电流,该死的,余年心里暗骂一声。
压抑着逐渐加重的呼吸,余年艰难地把盛夏还没停下的手拿开,站起来摸摸鼻子道:“那什么……已经好了,收拾一下,下午的课要开始了。”
“这么快就好了?你再让我帮你按摩一下,不要硬撑着,我的手法很管用的”,盛夏疑惑道。是因为男生和女生的细胞不一样吗?自己腿麻了可是要很久才会好的。
“不用了,已经好了,你看”,余年甩甩腿给盛夏证明到。
盛夏耸耸肩,原来真的男女有别。
两人收拾好东西,跟老板道了谢就离开了。其实余年是有支付费用的,但还是礼貌地感谢了他们。
跟上午一样,盛夏余年来到补习班,不一样的是此时已经坐满了“学生”。余年送盛夏进去之后自己一个人在旁边的空教室坐下,画起图纸来。
没了上午的紧张感,盛夏讲得越发绘声绘色,同学们也听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个人因为盛夏的稚气而质疑过她反而聚精会神的听着这个外表软萌的人讲着生涩的知识点。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在收着随身物品的盛夏没注意到走向自己的一个人,直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一颗大白兔奶糖。
盛夏随着奶糖的方向看去,是刚刚听课的那个人,上午还好心的提醒着自己上下课的时间
“你讲地很棒哦,受益匪浅”,那个男生浅笑着,抬抬手示意盛夏收好糖果。
对于突如其来的夸奖盛夏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连忙接过奶糖,“谢谢,我还怕自己讲得太差劲了,你们会要求换掉我呢”,谢不绝口的说道。
“哪里,你讲的很棒。你是大二的还是大三的同学呢?”
“我啊……我还是大一的同学,今年九月份才来江大的”,被突然这么问的盛夏心里警铃响起来,不知道他听到自己是大一的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小屁孩,有什么资格来当教他们呢?两只手紧张的绞在一起,都忘了收拾这件事了。
那个人见她紧张的不行,心想是不是自己吓到她了,连忙接话道:“大一的可太厉害了,比我这个菜鸟强多了。明明已经是大二的学生了,什么都没学会。”
盛夏听着这么说的那个人心里舒了一口气,不好意思的摸摸刘海,“你也很厉害,我看过你画的画,很有意思。哦对了,我叫盛夏你应该也知道,请问学长叫什么呢?”
“我叫苏晨,叫我苏晨就可以。很高兴认识你”,苏晨浅笑着伸出手。
盛夏握握苏晨的手还鞠了鞠躬叫着“学长好”
两人有说有笑,苏晨待盛夏收拾好才摆摆手离开。
得到别人的认可对于盛夏来说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说明至少有一个人不会觉得自己站在这个地方是不够格的。
心情大好的盛夏走去隔壁教室,余年在敲着电脑。盛夏不想打扰他,轻手轻脚的走到余年身边坐下。
余年的注意从电脑屏幕上离开,转向身边的盛夏,“上完了?感觉如何。”
盛夏本来是要讲自己得到了别人的认可,但是看着余年还开着的电脑,抑制住心里快要喷薄而出的分享欲,“你先做,待会儿给你说。”
看她一脸开心就知道效果不错,那自己就先完成这个课业再说,只有一点收尾工作了。
盛夏就这样趴在桌子上,侧着头看着专心投入的余年。果然认真的男人最帅!
……
“好了,完成”,当余年合上电脑,侧过头看身边人时,发现盛夏已经睡着了。纤细的睫毛弯成好看的弧度,扑闪扑闪着颤动,牵动着余年的心弦。可能是做了美梦,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余年轻轻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想必今天是累坏了,顿时心疼的不行。
突然醒过来的盛夏,眨巴眨巴眼睛,“我怎么睡着了”
“醒了,我们走吧”,正在收拾东西的余年说道。
两人手牵着手,盛夏正在给余年讲自己得到了夸奖,那个人还送了奶糖给自己。说着放开原本牵着余年的手,在包包里翻找出来给余年看。
“是大白兔奶糖哦~”,语气里满是得意
因为盛夏的开心余年也跟着开心起来,只是当他听到盛夏描述那个人时顿时心里便不开心了。什么阳光,什么帅气,有我一半帅吗?还叫学长学长地叫地这么亲密,是学长还来听学妹的课,肯定没什么真才实学!
盛夏发觉到余年默不作声,抬头一看。好家伙,满脸阴沉着
不明所以的盛夏摇着余年的手,“怎么了?”,当问出口才想到余年为什么不开心了,感情是吃醋了?这又是吃的哪门子醋啊?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余年抽回手在装酷似的插在衣兜里,但还是将就着盛夏的步伐,跟她保持一致。
“吃醋啦?”盛夏拉拉余年的衣袖,一脸坏笑完全忽略了某人黑着的脸继续说到,“这空气中怎么弥漫着酸味啊,是不是谁挂了个醋坛子在身上啊,小鲶鱼你闻到了吗?”
余年白她一眼,继续沉默。
盛夏心里腹诽道:“明明就是吃醋了还不承认,净耍酷”,调皮的吐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