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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彭城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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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夫人笑着看着两个孩子跑远了,“瞧他们玩的多好,就像亲兄妹一样。”旁边的侍从作揖道,“夫人所言极是。”

    “清兄,这里没有外人,就不要行礼了,一切随性来就好。”莫主脸上难得有着一丝笑容,“明日便是三家交好之日,清兄不如也将辞儿带着一起前往?”

    “谢泽兄好意,但我本就不喜热闹,辞儿他又爱宅在悦水书室里。”莫清说道,莫主点点头,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也是,我这去的少说也要五六日,莫家还是要有个拿主意的人,这五六日便劳烦清兄打理了。”

    “泽兄如此看重我,哪里算得上什么劳烦?”莫清正要作揖,莫璃拉着莫辞跑来说道,“爹,清叔叔,你们的礼节就不能少点嘛?每次这样拜来拜去的不烦嘛!”

    “莫璃,礼节不可少,特别是明日与另两家相见时,更不可肆意妄为。”莫主说道,他对莫璃从小便十分严格,希望莫璃能够性格沉稳,无奈莫璃从来跟沉稳不搭边。

    “爹,我不想去,我想跟哥哥一起待在家里,这样就不用做那些麻烦的礼节了,并且我也不想见别的人。”

    “不行!”莫主板起脸说道,莫璃也撅起了小嘴。

    莫夫人蹲下来,“璃儿乖,另外两家也有跟璃儿相仿的小哥哥小姐姐,不是只有不爱笑的叔叔伯伯。”莫辞懂得莫夫人的意思,转身说道,“小璃,那我就在家等你回来给我讲好玩的事。”

    “还是小辞最懂事。”莫夫人对着莫辞笑了笑,她打心眼里喜欢莫辞这个孩子,也希望他能照顾莫璃一辈子。莫璃听到莫辞这样说了,只好点点头,有点不情愿地拉着莫夫人的手。

    “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做准备。”莫主说道便转身离去,莫夫人拉着莫璃跟着一起往回走了。

    “小璃这性子,既不像她爹,也不像她娘,倒有点像我呢。”莫清笑着说道,“辞儿,咱们也回去了。”

    彭城一带便是三大世家之一洛家所在之处,“刀光剑影中,繁花众落,一眼望穿,皆是美景。”洛家的剑是众世家中最快的,剑术在世家中算得上是第一,而彭城的美景为洛家子弟的舞剑更添一份美感。

    洛主和洛夫人也十分和善,总带着弟子们去集市上舞剑,供人们观赏;对生活上有困难的百姓同样会伸出援手,彭城一带的繁华并不亚于莫家所处的江陵一带。

    在金秋十月,彭城同样得到了新的希望,洛家诞下一子——洛归。跟莫璃一样,天赋异禀,小小年纪就舞的一手好剑,只是性情有些孤僻,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仿佛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但每每舞剑时,总能吸引一大片百姓驻足。他的剑舞的极好,有些比他大的子弟都自愧不如。

    彭城百姓对洛家的赞赏很高,对洛归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不少旁系跟百姓都培养着自己的女儿,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成为洛归的身边人。

    然而,在又一次集市时,洛家紧闭大门,一天都没有人出来,百姓们想上门拜访也无人接待。

    就这样,在彭城百姓担心的第三天,洛家的牌子变成了刘府。而洛主洛夫人和洛归都不见了踪影,没有百姓再看到他们。在洛夫人身边服侍的洛伊却成了刘家的下人,百姓每每看到她都想上前询问,但是刘家不若洛家一样亲民,对上前的百姓非打即骂,而那些想暗中调查的人总是莫名其妙地被杀害或失踪。久而久之,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而彭城也远不如以前繁华,旁边的百姓跟旁系走的走,逃的逃,彭城如同一个孤岛,笼罩在一片漆黑中,这似乎跟刘家的衣服颜色很像,暗红色的刘家弟子走在冷清的街上就像一个个幽灵在薄雾中飘荡。

    刘家也有两个孩子,哥哥刘焱,妹妹刘阳。

    刘阳像刘夫人从小就霸道专横,周围百姓没有一个幸免的。所以刘家附近基本上没有什么居民,彭城如同一个孤岛一样,只有刘家的子弟和一些爪牙居住着。

    而刘焱是真真正正的避世,脸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看见自己的妹妹欺负人脸上不悲不喜,也不说什么,连刘主都对他没有办法。

    “这次三家聚集在一起,一定会比剑术。”刘主说道。

    “父亲放心,我定让她们尝尝我的厉害。”刘阳说道。

    “焱儿,你呢?”刘主习惯性地问一句,他不指望刘焱能说出什么激动人心的话来。

    果然,不出所料,“我在旁边看着就行了。”不过这次刘焱多说了两句,“莫家莫璃天赋极高,程家程芸每天勤于练习,都不是能随便欺负的人。”

    “刘焱,你的意思是我打不过她们是吗?”在刘阳眼中,她从来不把这个废材当成自己的哥哥,没有一点刘家的蛮横,怎么可以当自己的哥哥。

    “刘阳,住嘴。”刘夫人阻止了她,“传闻这两滴血一滴就在莫家,这莫璃天赋极高,说不定身体里就含有这滴血。”

    “母亲,怎么你也……”刘阳已经刘夫人不相信自己的话,刘夫人解释道,“我女儿肯定是最棒的,我只是想若是我们能得到这滴血,我们在世家中的地位不也……”

    刘夫人看着刘主,刘主笑了笑,“还是夫人想得多。你们两个先回去准备准备,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

    待刘焱,刘阳离开后,刘夫人依附着刘主说道:“对了,还有那只狗,我们得带着。”

    “知道了,夫人一向行事果断,听夫人的,带上洛家那只狗。”刘主笑了笑。

    “对了,洛家那小子怎么样了?”刘夫人说道,“当时落下的两滴圣血,太阳烛照跟太阴幽荧,可是传的沸沸扬扬说这洛家之子拥有一滴血呢。”

    “夫人放心,”刘主摆摆手,“就他那病恹恹的样子,连一个弟子都对付不了,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就算有那一滴血又如何?都废了五年,还有担心什么?”

    刘夫人笑了笑,招招手对下人说道:“每天的药不要断,一定要看着他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