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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cho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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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ychoice

    终于到了九月一日,星期三的伦敦起了浓浓的雾。

    我从破釜酒吧出来叫了一辆出租车,我实在不想这样的天气去赶地铁。

    司机帮我把行李塞进了后备箱。

    我坐在后座思考自己的事——关于社交,交朋友从来不是我的特长,曾经上过麻瓜学校的我,因为孤僻没少给自己惹麻烦,每次都得妈妈出马帮我摆平。

    而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是孤身一人,身后还有一个恨不得让我死在异乡的外祖家。

    十一岁的我第一次思考,如何与别人建立感情。

    关切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小姑娘自己一个人去赶火车吗?”

    我向座前望去,司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显然是没有带恶意,“是的,我爸妈有点事我一个人。”我扯了个谎糊弄过去。

    只是一句问候,在我却要思考它是否带有恶意,是否会暴露我,在我这儿一切似乎都变得复杂了起来。

    我甩甩头,想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摔出去。

    二十分钟后,我推着小车在第九站台和第十站台之间徘徊,我看着熙攘的人群,努力的让自己不那么像一个白/痴。瞅一眼手中金灿灿的票,我打量着中间厚实的隔墙。

    会不会是这堵墙?我开始四下观察,没多久,就看见一个头发蓬松的小姑娘一溜小跑穿进了这堵墙,一对夫妻也左顾右盼的冲进了墙。

    我一下就明白了,于是也学着他们的样子闭着眼睛冲向那面墙。

    感谢梅林!我的手推车虽然脱手了,但我的鼻梁并没有撞断。

    什么也没有发生……我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辆深红色蒸汽机车停靠在挤满旅客的站台旁。列车上边写着: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好的!

    我惊讶于我竟然有一点欣欣向荣的感觉,有点荒缪。

    蒸汽机车的浓烟在叽叽喳喳的人群上缭绕,人群与各色猫和飞翔的猫头鹰交错着。

    头几节车厢已经挤满了人,小巫师们有的谈论着霍格沃茨的事,有的把头探出车窗与家人们说话。

    我找了一间人还算少的车厢,还算安静,不过里面的情况似乎有点尴尬,一个女孩贴着车窗,身体一抽一抽的,我看不清她的脸。

    一个男孩安慰着她,我不明白为什么小孩子都喜欢哭,我早就在三年前的雨夜之后就再也哭不出来了,即使是我被外祖母打到呼不出气。

    下意识地把自己的存在感刷到最低,缩在角落看阁楼带出来的《强力药剂》,免得自讨没趣。

    过了一会儿,似乎又有几个人进来了。但我没有去看只是将脸深深埋进书里专注地啃。

    安静却总没有持续太久,随着安慰人的男孩的一句“你最好进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坐在对面的一个头顶鸡窝的男孩突然出了声。

    我把书微微下移将注意力放在这车厢里面的人来。

    “谁想去斯莱特林?我才不愿待在那呢,你呢?”鸡窝头悠闲地问离我不远的男孩。

    “我全家都是斯莱特林的。”那个有些眼熟的男孩面无表情地道。

    “天呐,我还觉得你挺好的呢!”鸡窝头道。

    男孩展出了一个笑容“说不定我会打破传统。如果让你选择,你想去哪?”

    鸡窝头中二地举起一把无形的宝剑。

    ““格兰芬多,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像我爸爸一样。”

    安慰人的男孩轻蔑地哼了一声,鸡窝头转过了头“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男孩说,他长着油腻长长的头发不自觉的令人生厌,但他傲慢的讥笑却表达了相反的意思“如果你情愿肌肉发达而不是头脑发达——”我突然觉得他有点像某个人,心情烦躁起来,有一种想怼他的欲望。

    “那么你想要去哪个学院呢?我看两样都不发达。”我出声道。

    鸡窝头和另一个男孩笑做了一团,边笑边说道:“哈哈哈,太好笑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刚刚哭泣的女孩突然站起身,竟然是小太阳莉莉。她瞪了我一眼,绯红着脸,挺直着身子,厌恶地扫了一眼另外两个男孩动作一气呵成。

    “走吧,西弗勒斯,我们另外找一间包厢。”

    “哦哦哦哦……”鸡窝头起哄道。

    两个人高声模仿莉莉高傲的声音,那个被称为西弗勒斯的男孩临走时还被鸡窝头绊了一下。

    “回见,鼻涕精!”鸡窝头喊道。

    车厢被重重地关上了。

    我耸耸肩,继续看着自己的书。

    “说真的,姐们,你叫什么名字?”鸡窝头问道。

    我无奈地放下书,“这跟你有关系吗?

    ”

    “当然,你刚才那一句可真帅,你肯定知道我吧,詹姆斯波特,巫师界你一定听说过我吧。。”说着他便没脸没皮地向我伸出了手。

    我嘴角抽了抽道“贝芙利多尔甘杰。”碰了一下他的手就放开了。

    “天呐,你就是长袍店那位。”我将头转过去,与那似曾相识的灰眼睛再次碰撞在一起。

    “我是西里斯布莱克,你真该看看你走后我妈妈的表情,很高兴认识你。”那男孩也向我伸出了手,我只好也握了握。

    “等等,你们之前认识?”詹姆好似发现了什么奸情似的。

    西斯里没有回答而是盯着我的眼睛问我:“你想去哪个学院?”

    “不知道,反正不要去斯莱特林。”我毫不在意地答道。

    “嘿嘿,女士们,先生们!你们知道霍格沃茨是怎么分院的吗?”詹姆试图拉回一点存在感。

    “不知道,听说是与巨怪格斗。”西斯里随意地答道。

    “为什么我表哥跟我说是,游越黑湖”詹姆眉飞色舞地说,一提到扫帚他就异常兴奋。

    我无奈地摇摇头,想继续看我的书,但是现实不允许。

    为了该死的建立感情,我听他们叨叨了一路,期间他们总共吃了二十个巧克力蛙,三盒比比多味豆,十一个甘草魔杖和八个南瓜馅饼,几次给我塞东西吃,都被我以各种理由搪塞回去。

    “你真该吃一点贝芙利,你看起来就像个家养小精灵。”这是詹姆斯波特的原话。

    我们从巧克力蛙的卡片扯到查理火箭队何时能站起来,我以惊人的毅力挨到了火车停止。

    令人崩溃的是,火车停的时候詹姆一边兴奋地道:“西里斯,贝芙利,你们俩还不赖嘛!”并眼睛发光地拉我跟他们一起走。

    我还能怎么办呢,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太难伺候了,为了社交,我忍。

    于是我与两位自来熟先生勾肩搭背走挤出了火车。

    走出火车门,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只有几颗星星无力地闪着,从湖面上吹来一阵冷风飘过窸窸窣窣的树叶,刚出来的我打了个寒战。詹姆还神采奕奕地喊道:“两位,我已经迫不及待和妖精决斗了!”

    我无神地看着黑湖,想着要么是他们不正常,要么就是我不正常。

    西斯里突然戳了我一下指指前面,“兄弟们,看前面。”

    我看见一个身高至少两米多长三米宽的男人对我们喊“一年级新生,当心你们脚底下,一年级新生来这里。”“哦,我听我表哥说过是海格。”詹姆嘟囔道。

    我跟两个男孩一起跟着跟着海格一起往湖那边走,忽然人群停了下来。我听海格大声说了几句,就感觉身体离了地面,还没来得及慌张我就站在了一支小船上,船上已经有了三个人,看样子是坐不下其他的人了,我松了口气,想着终于可以安静一会了。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穿着旧袍子的男孩,那男孩也看见了我,有些羞怯地向我伸出手。“莱姆斯卢平,很高兴认识你。”

    我很乐意跟这种安静的孩子说话,“我也是,贝芙利多尔甘杰。”

    他向我羞涩地笑了笑,随即与我聊起了一年级的课程,这是一次很愉快的谈话,除了黑湖里的章鱼触手差点打翻了我们的小船之外都很愉快。

    船靠了岸,我们纷纷下了船,海格举起一只硕大的拳头,往城堡大门敲了三下。

    大门立时洞开,一个黑发高个的中年女巫神情严肃站在大门前。

    “一年级新生,麦格教授。”海格介绍道。

    麦格教授领着我们又来到一扇大门前,我隐隐约约的可以听见门后学生的喧闹声。

    她与我们详细的讲了霍格沃茨的规则,和四个学院的名称,并强调,循规蹈矩可以令自己的学院,得到学院杯。

    但循规蹈矩显然与前来找我的詹姆斯和西里斯先生没有半纳特关系。

    詹姆显得很激动,而西斯里表现的无所谓。

    我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其实我对所有事情的感觉都不大。

    “真希望我们能分到一个学院。”詹姆斯波特难得正经了一回。

    “排成单行,跟我来。”麦格教授一挥魔杖,门打开了。

    我向前走了几步,将整个大厅的景色收入眼底。

    即使是见过多尔甘杰宅壮丽的我都被惊艳到了,但并不是惊艳它的美丽,而是惊艳与它的温暖。

    我左顾右盼地跟着队伍走进了大厅,整个大厅里,最令人着迷的是飘满蜡烛的天花板,它好像融入了万千星辰,幽深而美丽,即使我知道它们是用魔法幻造的,也很难不融入其中。

    其它小萝卜头似乎也是这么想的,不停地转着他们的脑袋。

    麦格教授望一年级新生面前放了一个四角凳,并在凳子上放了一个补满补丁的帽子极有个性的怪诞风格!我暗自想着。

    所有人都盯着那个帽子,等待着些发生什么。那帽子也极给面子地动了动,用一种怪异的腔调唱了起来:你们也许觉得我不算漂亮,

    但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如果你们能找到比我更聪明的帽子,

    我可以把自己吃掉。

    你们可以让你们的圆顶礼帽乌黑油亮,

    让你们的高顶丝帽光滑挺括,

    我可是霍格沃茨测试用的礼帽,

    自然比你们的帽子高超出众。

    你们头脑里隐藏的任何念头,

    都躲不过魔帽的金睛火眼,

    戴上它试一下吧,我会告诉你们,

    你们应该分到哪一所学院。

    你也许属于格兰芬多,

    那里有埋藏在心底的勇敢,

    他们的胆识、气魄和侠义,

    使格兰芬多出类拔萃;

    你也许属于赫奇帕奇,

    那里的人正直忠诚,

    赫奇帕奇的学子们坚忍诚实,

    不畏惧艰辛的劳动;

    如果你头脑精明,

    或许会进智慧的老拉文克劳,

    那些睿智博学的人,

    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也许你会进斯莱特林,

    也许你在这里交上真诚的朋友,

    但那些狡诈阴险之辈却会不惜一切手段,

    去达到他们的目的。

    来戴上我吧!不必害怕!

    千万不要惊慌失措!

    在我的手里(尽管我连一只手也没有)

    你绝对安全

    因为我是一顶会思想的魔帽!

    帽子唱完后,掌声雷动。帽子向各餐桌鞠躬行礼。

    我注意到我旁边那两货已经很久没说话了,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帽子,原来也有让他们闭嘴的法子啊。

    麦格教授向前走了几步,“好了先在我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做在凳子上,听候分院。”她说。“彼得佩鲁姆!”

    一个身材圆圆的小男孩跌跌撞撞地地走出队列,将帽子戴到了头上,帽檐遮住了他的眼睛,我看不出他的神情。

    分院帽足足犹豫了三分钟,才用不确定的语气喊出了“格兰芬多!”格兰芬多的餐桌爆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斯莱特林餐桌上有几个人流露出嫌弃的表情,捂住了耳朵。

    “詹姆斯波特!”詹姆大摇大摆地走向四角凳,在他头发碰到帽檐的一瞬间,帽子就尖叫道:“格兰芬多!”依旧是大声的欢呼。

    在三个小萝卜头分到斯莱特林,七个分到赫奇帕奇,五个分到拉文克劳之后,只见麦格教授喊道:“贝芙丽多尔甘杰!”

    我面无表情的走了上去,将帽子扣在我的头上。

    “嗯,嗯,非常天分的孩子,不过没有那么纯粹,也足够勤奋,啊,但不肯安守本分,啊我知道了!很有野心,足够聪明,血统也够纯正。”

    “不,不要斯莱特林。”我低声对分院帽说。

    “啊,不喜欢吗?斯莱特林很适合你的聪明小脑瓜的,嗯,好吧,勇气。哈你的心底的确蕴藏着勇气呢,好了我知道了,那就是——”

    “格兰芬多!”

    我摘下帽子,面无表情地向格兰芬多长桌走去。我获得了热烈的掌声,詹姆拍的格外用力。

    他拍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