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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小舟上的那一队人,在京都城外的江上飘荡了好久,却没有见到那个可能存在的小岛。
无奈,小舟上的人又返回了京都城。
和守在岸边的那一队人碰了面后,两队人不知道在京都城外的河边不知道商量了什么后,两队人默契地返回了京都城。而早已进入京都城的李苟,则已经走到了监察院门口。
看着眼前戒备森严的监察院,李苟咽了一口唾沫。
惴惴不安地走到那个守卫在监察院门口的黑衣侍卫身前,结结巴巴地问,“大大大人,麻烦你,我想找言冰云,言公子。”
守卫的黑衣人低头看了一眼李苟,“谁家小孩,找言大人有什么事?”
“不是我找,是夫子找他。”
“夫子,谁家夫子?”
“小夫子,言白露啊!”
另一个守卫的黑衣人,听李苟这么一说凑过来问,“小子,你说的是南城小夫子,言白露?”
“是啊,夫子叫我来找言冰云还有言伯父,还有一个长着长胡子的老头,好像是叫费介。”
听李苟这么一说,两个守卫对视一眼后一人跑入了监察院中。没一会,一身黑衣的言冰云随着守卫走出了监察院。刚走出监察院,言冰云便直接开口问李苟,“你怎么在这?言白露叫你来?言白露醒了么?”
“夫子醒了,他叫我把这封信交给你。”说着,李苟从身上的衣衫中拿出五封信。确认了一下后,把第一封信交给言冰云。
言冰云接过李苟递过来的信的时候,也看见了其它的信。便问,“李苟,这些信,你还要交给谁?”
“嗯,夫子叫我交给你,言伯父,费介还有范小姐,还有一封信,夫子说我送了范小姐的信就能知道最后一封信是给谁的。对了,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两封信分贝交给言伯父还有费介老头?”
“好,你把信给我。”言冰云接过那两封写给言若海和费介的信后,就见李苟一溜烟地向远处跑去。也不管言冰云还不还想,和李苟说什么。
言冰云拿着信,他不知道言白露会写什么给自己。
但现在言白露在费介说的最后期限前能够醒,言冰云便对那天发生的事情的后悔少了一些。
拿着这三封信,言冰云有一种将这些信全部打开的冲动。可是,言冰云看着眼前森严的监察院,言冰云还是只打开了那封属于自己信笺。
言冰云亲启:
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想必已经清楚地证明了两件事情。一件事,就是我,言白露这个人已经醒过来了。另一件事,就是你可能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见不到我了。
不过,这似乎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
那天晚上你说的话,虽然我觉得可能不是你自己想说的话。但是我觉得,这些话其实也挺有道理的。既然我言白露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那我言白露为什么还要出现在京都城中呢?在经过这件事情后,我想清楚了。或许,我真的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即使存在,那也该做一个安安静静存在的人。所以,我已经准备这么做了。
当你看到这的时候,或许你会觉得言白露不就是在那个岛上么?说不见就能不见么?你自己说安静就会安静地呆在岛上么?若是我站在你对面回答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是的我就在岛上,可你却找不到岛了。可能没有什么事情,我也不会在下岛了。
别问我是怎么做到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也有自己的秘密不是?
不过说来,我一直都不知道该叫你什么。或许言冰云你比我小,但是你却总是一副老气沉沉的样子。所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不过,我写这封信给你。其实也只是出于你这段时间,在草庐中对我地关照。
至少,在李苟口中。我听说你也经常来岛上,虽然话说的不多,但是或许我认为你是关心我的吧!
对了,最后言冰云其实你的演技真的不好。那天到最后,我已经看出你在演戏了。所以,最后选择将那把长剑刺入我自己的身体中也是我自己的选择。如果你问我怎么看出来的,我会告诉你,你一个平时不说话的人忽然说了那么多话。这本身就够不正常了,更别说你还想演反派。
你言冰云哪有反派的样子,所以,若是有下次的话,言冰云记住好好练练你的演技。
其他的也就不多说了,哦,忘了一件事。我不在的时候,请你关照一下我的小弟子,还有若是范小姐看了信后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可能还需要你,多多阻拦一下。
不知下次见面是何时,就不说再见了。
看完这封来自言白露的书信后,言冰云将信笺缓缓收入自己的怀中。原来他知道那天的事情,是一场演戏了么?可是,最后他依旧选择那么做,还是因为范若若么?
走到言若海的屋子前时,言冰云敲了敲门走进,“父亲,言白露醒了。他叫李苟,给你送来了一封信。”
听见言冰云的话,原本垂头看着桌子的言若海猛地抬起头,“言白露醒了,书信?”
“是,父亲。”接着言冰云就将那封书信,走近送给言若海。
“他只写了信给我么?”
“没有,李苟说言白露写了信给我、您、费介还有范若若,还有一封信说是范小姐看完信后就知道第五封信写给谁了。”
“这么多人么?”
说着,言若海接过言冰云手中的信。接过信后,言若海看着准备走出屋子的言冰云又说了一句,“冰云,把费介的信也给我吧。我送给,你现在去找他找不到,他现在不在监察院里。”
“好,那就有劳父亲大人了。”
在把费介的信拿给言若海后,言冰云走出了言若海的这间黑暗的屋子。
看着手中的信,沉思了几分钟后。言若海还是选择打开了这封信,但在看向信笺上的内容之前,言若海还是看向了手中的这张信笺。
言若海亲启:
想了很久还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或许还是称呼你一声叔父比较合适吧。
其实我依旧想知道,那个我叫了那么多年娘的言暮婉和你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我知道,有些故事是只属于你们两人之间的故事。或许,你不会告诉我。
其实在写信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不知道这封信是谁拿给你的,如果是言冰云拿给你的话,那么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了那天发生的事情,或许只是一场你们暗中的筹划。而且,我是在那天事情发生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虽然最后是我自己选择自杀的,但是没想到你们又把我救回来了。
不过,现在我也不会再出现了。
你可能看完信后会派人来找我,可是吧,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费这个力气了。
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秘密,只要我不想出现到你们面前,那么就算你们动用监察院全部的力量也找不到我。如果不信,你们也可以尝试一下。
可能我的消失,对你,对言家,甚至对监察院来说,都是一件不错的好事吧!
虽然在我消失前,我依旧想过言暮婉和那个男人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或者说,我也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也知道,言若海你是不会告诉我的。
那么,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只是说了这么多,我发现似乎你什么都不会告诉我。而我好像,也没有什么好对你说的了。
不过,最后再加一句废话,就是我不在的时间,能帮我照顾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子李苟么?还有,若是范小姐有什么变化,还请言大人见谅。
看完信笺上的最后一句话后,言若海坐在黑暗的屋子中愣神了好久。他想起了言暮婉,似乎言暮婉曾经也说过她在脱离监察院之后。想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安静而沉默的生活。
只是言暮婉在接受那个任务后,便再也无法脱离监察院。
现在言白露,作为言暮婉的儿子,他能脱离监察院么?言若海不知道,但他现在也并不想去找言白露。他享受一下这种自以为的隐没,不是挺好的么?
不过,看着手中那封属于费介的信,言若海纠结了几分钟,还是打开了信笺。
亲启:
虽然我不知道打开这封信的人,会是言冰云,还是言若海,还是费介,或者是那个已经返乡的陈萍萍。鼎鼎大名的监察院院长。
这封信其实我知道,最后打开的人会是费介的几率似乎很小。
所以,这封信我其实并不只是写给费介的,也是写给打开这封信之后的监察院每一个人的。
我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绝对是监察院的手笔,虽然我想不通我言白露有什么地方是被你们监察院看中。同时我不知道,你们谋划这一次的事情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试探,还是为了其他的目的。但是现在的我不想知道了,所以你们也不用再考虑我的价值了。
不过我似乎还是要感谢你们,你们又救了我一次。
或者,我其实应该谢的人是费介,费老。虽然上次你救我的时候,在暗中探知到了我的老底,但是似乎我还是应该感谢你。
最后,我还想告诉给你门监察院的院长陈萍萍。
死过一次的我,已经清楚了,范若若绝对不会是我言白露的软肋。所以,陈萍萍你也别想用范若若来要挟我做什么。现在的言白露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母亲的名字,知道了那个男人是北齐人。
那么曾经想出头的言白露就已经消失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安于沉默的言白露。
再看完这封信,言若海沉默了一分钟后。还是把这封信照着原来打开的模样放好后,若无其事地走出黑暗的屋子。言若海知道这封信,言白露其实是写给陈萍萍的。
那现在言若海就要把言白露的这封信,交给那个返乡的陈萍萍。同时,他知道他似乎又要去范府上走上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