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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儿!”白念银皱眉。
白筝却不顾阻拦,径直点头应道:“是我说的。”
白笛一把推开了还想说些什么的白念银,走到白筝面前,拉着她就向上首的凤临澈跪倒在地:“陛下在这里,你若反悔,便是欺君!”
白筝淡淡一笑:“一言为定。”
凤临渊看着这一幕,脸上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眉眼温柔。
凤临淮见此,不由蹙了蹙眉,走到凤临渊身边,用胳膊撞了他一下,低声问道。
“阿渊,就算你的小媳妇是清白的,那女人很显然是有备而来啊。你媳妇的那堆嫁妆可都是稀罕东西,就这么被她抢走,你不心疼?”
“不会被抢走的。”凤临渊这样说着,视线依旧停在白筝跪的笔直的身影上。
就听白筝脆生生地问道:“那么二姐,若那雪肤膏里头,没有荼芜呢?”
“不可能没有!”白笛一副毋庸置疑的语气道。
白筝失笑,懒得去同她争执这个问题,只说道:“二姐,如今我们是在打赌,我既说了我的赌注,二姐是不是也该给出你的赌注?”
白笛眉头一皱,白筝的话不无道理。
既是下赌,便该双方都押上各自的赌注。
白筝押上了所有的嫁妆,可她白笛,如今不过是个被将军府抛弃,被陈国公府瞧不起,里外不是人的弃子罢了。
她能拿出什么东西,可与白筝十里红妆的赌注一较高下的?
“筝儿那些个嫁妆虽说也上不得台面,却也好歹有那么几个庄子商铺和田产撑场面。
二姐出身堂堂将军府,想必当时的嫁妆比筝儿定是要丰盛许多的吧。
不如二姐就拿出同等量的商铺田产来?”
白筝笑着问道。
这话一出,在场几个人的脸上便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就算白笛嫁的匆忙又低调,可出嫁时的情景永定城中也不是没人看到。
她当时的嫁妆,数破了天不过才三十四担,数量又少又不吉利,而那商铺田产,加起来还不如白筝第一担嫁妆来的有分量。
以那么点嫁妆来做赌注,和空手套白狼有什么区别?
白笛咬着牙低下头,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袖。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紫苏怯怯地出声道:“侯夫人,你嫁妆多派头大,我们夫人可没有你这么大的福气,拿不出这么多的庄子来和你打赌!”
看到白笛窘迫到有些发白的表情,白筝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赌这个。我若是输了,我所有的嫁妆二姐还是如数拿去。二姐若输了,我也不要你的嫁妆。”
“当真?”白笛“蹭”得抬头,难掩激动地看着白筝。
白筝唇畔噙着冷冰冰的笑意:“自然。”
“那你要什么?”看着她的笑,白笛就有股不好的预感。
就见白筝唇畔轻启,轻飘飘地道。
“二姐可还记得,爹爹刚从狱中被放出来那日,我被祖母和丞相大人叫去了将军府,还被逼着与丞相大人打了一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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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当时丞相大人说,若我输了,便要我一路从西城门三跪九叩至东城门,每跪一次便要大喊一声‘白筝无眼,污蔑楚风’。”
白筝说到这话的时候,眼神落在不远处,那被几个太医围上去救了半天,才刚有些苏醒的楚相身上。
白笛心猛地一沉。
当日……就是她向白老夫人何氏告了状,才有了那一场赌约。
凤临渊眼眸一痛,看向楚相的眼神里已有了一丝杀意。竟敢逼着他的筝儿打这种赌,真是该死……
可白筝的神情始终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只继续说道。
“祖父曾说过,我白家儿女头可断血可流,脊梁不能弯。当初筝儿也是秉着此士可杀不可辱的决心,才敢同丞相大人应下了这赌约。
今日,想必二姐也愿意吧?”
“你什么意思!”白笛面上顿时毫无血色,“你要我赌输了,也一路三跪九叩从西城门直到东城门?!”
白筝甜甜地笑着,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不止。二姐每跪一次,都要记得喊上一声‘白笛有罪,陷害白筝’。”
“你做梦!”
白笛吓得当即爬起了身,浑身激动地再次颤抖起来,她的手指着白筝,指尖因为血液倒流而开始由白变紫。
“我可是你二姐!你怎能如此对我,你这人还有没有良心!白筝,你可真是歹毒……你太歹毒了,我只不过要你的嫁妆,你竟想要我在这永定城里活不下去!”
白笛声嘶力竭。
“也要二姐输了,才会在在永定城活不下去。”白筝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更加冰寒地盯着白笛,“那这个赌,二姐会输么?”
只这一句话,就让白笛瞬间冷静了下来。
对呀,她到底在怕什么啊?她根本就不会输啊。
那雪肤膏里,分明就是有荼芜的!
既然如此,还管白筝要的赌约是什么作甚,反正都不会实现!
“二姐若是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方才又何必指着筝儿,口口声声说是筝儿歹毒,害你毁容呢?”白筝笑中的嘲讽之意越来愈深。
凤临澈的视线始终停驻在白筝身上,这个曾在自己面前一副软弱无能谨小慎微模样的女子,如今却变得锋芒毕露,甚至还带着些绝情与狠毒。
看她的模样,这分明才是真实的她。
那当初的懦弱无能,都是她故意演出来骗他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沉声开口:“侯夫人这般咄咄逼人,真是个厉害的女子。
朕这宫里,怕是都找不出一个有侯夫人这般能耐的。
原来以前侯夫人总装的像个软糯的包子,是一直在朕面前扮猪吃老虎呢?”
凤临渊眉头一皱,正想为白筝说话,就见白筝眼神一闪,回过身便向凤临澈福了福,脸上已是一派控制不住的惊惶和委屈。
“陛下恕罪,臣妇只是一时气愤难当,这才在殿前失仪。
二姐她,不仅无缘无故地在臣妇婚宴上,当众羞辱冤枉臣妇,还想要抢走臣妇所有嫁妆……
如今臣妇既已嫁入定远侯府,代表的便是定远侯府的颜面。二姐羞辱臣妇,便是羞辱定远侯爷。
臣妇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