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小说网 www.98xs.com,最快更新总裁大人超给力 !
莫夫人怔了一下。
她目光湿了。
每个女人,都渴望能有一个为了自己对抗全世界的英雄。
她没有嫁到这样的丈夫,但却生出了这样的儿子,偏宜了别的女人……也许,这是作为一个母亲,最大的不甘心!
莫珩瑾从她身边走过去,在两米开外,又停了下去,他缓缓垂下头,“但作为一个儿子,这么些年看着我的父母不和为痛苦,没有成全你们也是我的错。”
“你想说什么。”莫夫人紧紧咬着唇,眼底泪光泛动。“我知道你留在莫家,这些年……都是为了我。”莫珩瑾声音很沉,很低,“妈,谢谢,谢谢你没有让我从小失去父母双亲的陪伴。但是,我已经长大了,你不需要再忍耐什
么,你若是觉得无论怎么样都原谅不了父亲的话,那你们就离婚吧。”
莫夫人眼眸蓦地睁大,双拳紧握,头缓缓垂了下去。“我应该早点说出这些话。”莫珩瑾咬着牙,“这是我这个做儿子的自私,对不起……因为没有哪个孩子愿意看到父母离婚,但看到你们两个这样,我觉得没有感情的婚姻并
不比离婚好。”
莫珩瑾也是思虑良久才说出这话,说完便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莫夫人回转过身,对着他背影大声哭喊着,“瑾珩,你给你站住!你说这话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父亲,还是为了那个南宫莞淳?为了得到那个女人你已经不惜让我这个母
亲离开莫家了么……”莫珩瑾没有理会楼下莫夫人声撕力竭的喊叫,他眼眶也微红,但眼神坚定,因为这层窗纸始终要有人去捅破的!但作为一个儿子,去说出让自己父母离婚的话,这种事无
论如何都令人心情沉重!
二楼的回廊,管家正陪着莫珉环站在前面,尽管莫珉环的卧室和书房都在另一个方向,但由于莫家家邸的格局设计,任何一个方向都能从内部回廊通往大客厅这边。
管家说莫珩瑾回来了,担心莫珩瑾会与他母亲吵得不可开交,所以特地将莫珉环请了过来。
莫珩瑾看到他父亲,眯了眯眼睛笑,“站多久了,为什么不下去?”
莫珉环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管家连忙打圆场,“少爷,听到你回来了,老爷这不已经赶着过来了,你这段时间很少回来了,老爷和夫人都想你呢……”
莫珩瑾摆了一下手,无视管家的话,“想不想我这种话,我不想从其他人口中听到,我想从我父亲和母亲口中听到,怎么,父亲,你也想说想我么?”
莫珉环长相与莫珩瑾七八酷似,即使到了这个年龄,也能看到他脸庞轮廊的美好,一双清潭般沉静的眼眸。
可以想象得出来,他年轻时会受多少女人的恋慕。
当然他们那一代的风华跟莫珩瑾他们如今无关,在莫珩瑾眼中,眼前这个父亲除了是自己父亲这一个身份以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个伪君子——背叛了他母亲的男人。
“希望你不要跟妈一样,再说数落我多长时间没回来的话,我觉得这话听着格外无聊。”莫珩瑾道,“因为我不回来的原因你们清楚。”
管家急了,“少爷,老爷确实是听到你回来特地过来,你不知道你不回家的这阵子这家里简直……”后面的话莫家为难地咽了回去。
“不像家是么?”莫珩瑾微笑。
管家叹了口气,低下了眉头。“那也不是我的原因啊。”莫珩瑾走到他父亲面前,看着莫珉环,“如果不是我这个父亲年轻时沾花惹草在外面惹上了一个女人还跟人家生下了一个孩子,我的家说不准也会
很和睦很幸福吧!是么,父亲?”“少爷,怎么能这样跟你父亲说话……”管家赶紧制止他,“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少爷你既然回来了,那中午就在家好好陪夫人和老爷吃饭吧,我这就去吩咐厨房那边加菜
。”
怕下一秒钟莫珩瑾就又会走,管家赶紧去通知厨房了。
莫珩瑾见自己父亲不说话,又道,“刚才我在下面跟妈说的……”“你不小了,别还带着一副少爷病。”莫珉环打断了他的话,对于儿子的明嘲暗讽,他依然如平常一般神色平平静静,脸上没什么波澜,语重心长地对莫珩瑾说,“每个家庭都有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别的人,别的家庭,无论是陆家还是慕家,还是裴家,他们家族内部一样有他们的隐情。你不是特别的,所以别老是一副别人欠了你你的家庭
亏了你似地在抱怨。”
莫珩瑾气得双手紧握了起来,在外面性情温和的他从未这样恨不得将浑身的怒火爆发似的难受!
转过身的莫环珉又侧过脸,“既然回来了,等下就好好陪你妈吃顿饭,你既然知道她病情的事就该好好陪陪她而不是说出那些话气她。”
刚才莫珩瑾在下面客厅对莫夫人说的话,莫珉环当然听到了,只是没下去。“你现在在教训谁呢?”莫珩瑾一拳击在了旁边走廊的华墙上,半垂着脸,眼睛阴鸷地盯着前面的父亲,“你有什么资格以父亲的身份教训我?若不是你,妈会变成那个样子
吗?”
莫珉环二十多年自然是什么好话恶语都听惯了,什么话他都刺激不到了他了。听着莫珩瑾的话,他只是叹了口气,垂下眼睛,“既然我没有保护好我的家庭伤害了我的家人,那你以后就好好保护好你的家庭你的爱人吧,好好做给我看,证明你有资格
批判我这个父亲。”他这话听得倒是令人摸不着头绪,莫珩瑾疑心地看着他,又蓦地一声轻笑,“家族大权和公司董事长一位都在你手中被妈夺去了,你这个丈夫这二十多年倒是窝囊得理直气
壮啊?你知道堂爷爷他们有多担心莫家的未来么?”莫珉环脚步轻不可见得有所停缓,但他并没有完全停下来,一身简洁的长衣长裤,背影两分清冷,三分落寞地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