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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鸩杀之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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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新上任一位来自羽阁的监刑女尚书,一时间成了京城上下最热的话题之一,与之热度相当的是琴贵妃的鸩杀之罪。

    各方官宦势力烦心的是如何拉拢这位女尚书——这是羽阁弟子,姻媒就不必操心了;同时因为是女子,美女酒肉也不会有太大用处;始终带着铁面具,胭脂水粉亦是“此路不通”。而北女则只关注着鸩杀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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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这后宫的鸩杀本与刑部无太大干系,但这监刑是新官,管理范围未定,而且又是女官,便参与了着一场悲剧的“结局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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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高云淡,孤雁南飞。秋意似流水自天空潺潺流入更凄凉的深宫之中。

    一个头发散乱的女人狼狈地坐在地上,她死死盯着坐在椅子上一位穿着华贵凤装的姽婳女人。姽婳的女人虽长的十分精致,但生一对不完美的细眉,这对儿吊梢眉让这个精致的面庞有掩不尽的邪厉。

    “别碰我!我没疯!”坐在地上的女人呵斥去拉她的婢女。

    “琴妃滥用巫蛊禁术害露嫔未遂,自受其害,人已中风,获帝谕鸩杀之。来人,赐酒!”穿着华贵的女人道。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我要告诉皇上你所有的罪行!”

    “皇上他不想见你,而且你现在的话,都会被当成疯话,没人会信的。”

    两个婢女架起地上的琴妃,琴妃挣扎着骂道:“贱人,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为你做了那么多丧天良的事,到头来你却害我!”

    “为我?”华贵的女人顿了顿道:“哼!还不行刑?”

    两个婢女死死将琴妃按在柱子上,又来一个婢女一手拿着杯毒酒一手掐住琴妃的腮边,正欲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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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

    宫门外走进一黑袍。

    黑袍上前向穿着华贵的女人行礼道:“监刑尚书北女,参见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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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不由心头一颤,不知此人为何身上有如此强的威压,难道在羽阁是个极端的杀手,杀人无数方生的这威煞之气?

    北女打断了行刑,她责问道:“监刑尚书冒然来此,打断行刑是为何?”

    “臣此行只为监刑,路上有所延误,请皇后恕罪。”北女拱手道。

    皇后语气平和了,这是羽阁来的新官,而自己乃是皇城第一大势力的中心人物,能的此人以至交好羽阁,那可就是如虎添翼!她翘起带着金指甲的小拇指,拈着茶盏小抿一口,然后对北女道:“罢了,这是你的职分,起身吧!”

    北女起身站到一边,皇后放下茶盏示意行刑。琴妃一直喋喋不休,她并不知道来了个什么监刑官,不知这个人是来干什么的,反正不是来救他的。

    “姬荁!”琴妃直呼皇后名字,道:“从你入宫以来,我一直在你身边,是我帮你当上皇后,是我帮你毒害太子妃,是我......”

    “快用刑!还等什么,你们还想听这个疯了的女人污蔑我吗?”皇后虽然表面毫无波澜,但是心里是又惧又怒。

    突然,琴妃猛地挣脱,推开端着毒酒的婢女,毒酒翻洒在地上白沫滚滚。她扑向皇后,可一顶乌纱斗笠飞打在她的腿弯,她一下子跪在地上。

    乌纱斗笠旋回北女手中,北女将它戴好,静静地看着琴妃,仿佛没发生什么。

    “贱人!”琴妃骂道。

    啪!

    露嫔毫不留情的扇了琴妃一个耳光,琴妃嘴角鲜血不止。露嫔现已代替琴妃成了皇后一个新的爪牙。她见皇后指甲都挖着肉,但碍于外人保存着皇后的母仪。此时的这一巴掌,扇在琴妃脸上,快在皇后心里。

    露嫔见皇后怒意有所缓和,继而捏着琴妃的腮道:“大胆琴妃,你用巫蛊之术害我在先,侮辱皇后娘娘在后,还不服刑!”说完,她直接用毒酒酒壶强灌琴妃,几个婢女同时帮忙按住,露嫔把一瓶鸩酒都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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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妃痛苦地倒在地上滚,她用双手捂住肚子。她撕心裂肺地叫着,接着血便从她的嘴中呛出来。她的蜷缩着不停地抖,双手死抓着自己的腰腹,衣服被她撕破,她肚子更是被撕得鲜血淋淋。接着她的头歪向一边,眼睛中瞳孔骤缩得极小,七窍都开始流血。最后,琴妃以扭曲怪异的姿势趴在地上,不过仍微弱地呼吸着......

    “这酒的毒性被减轻了。”北女淡淡地说道,同时到琴妃身边检查。

    “让她多活了一会儿,便宜她了。”露嫔扬起嘴角狠狠地说道。

    鸩酒入腹本来就是痛苦至极,但毒性烈,短短几句话的功夫就足以致死。而这毒性减轻的鸩酒因该还放了其他一些毒物,让服下它的人能留最后一口气多活一小会儿,但这一小会儿毒蔓延至全身,其痛苦过鸩杀数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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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女俯身,一面淡然地看着露嫔,另一面在奄奄一息的琴妃耳边道:“我是太子妃,我来复仇了!”

    琴妃闻言猛然一颤,便再也不动了。

    皇后和露嫔看见了那张带着黑铁面具的脸,心中一惊:好一张威严的黑铁面具,好一个天下皆畏的羽阁,是什么话让将死之人还能如此惊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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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

    太子妃与侍卫奸情被揭发,侍卫潜逃,太子妃被暂令关在太子府内殿。

    琴妃和林贵人传圣上口谕为由接近太子妃。她们绑住太子妃,用布堵住太子妃的嘴,琴妃胆小些,按着太子妃。林贵人却是毫不留情的在太子妃的绝世容颜上生生凌迟了十三刀!十三刀,每一刀的痛苦太子妃都深深地记着!而令琴妃经常为之做噩梦的是:

    两人准备离开时,太子妃口中的布被吐了出来,但太子妃却没有说话,死死地盯着她们。琴妃颤颤巍巍地要将布再塞回去,太子妃凄怨地盯着她,说了一句让琴妃致死无法释怀的一句话——我的复仇,从你的死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