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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是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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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刚刚不小心睡着了,所以回来晚了。”方醒换了鞋,脱下外套。朝方念念走去,声音变得甜腻:“姐姐不在的时候,团团有没有好好吃饭呀?”

    “别拿哄小孩儿的语气跟我说话。”方念念板着脸看她。

    “怎么了?哪个不长眼的惹我们念念生气了?”

    方念念见她反应这么迟钝,把手机举到她面前。

    “看看,已经十二点半了,你已经错过你的生日半个小时了!”

    没错,方醒真正的生日并非2月6日,而是2月5日。

    自从方醒八岁带方念念离家来到L省后,就一直把离家的那天作为自己的生日,身份证上填的也是2月6日。

    只有方念念执意每年在2月5日给她过生日。

    原来是这件事,方醒无所谓地笑了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不用给我过生日了吗?”

    方念念不说话,紫色的大眼睛看着她,腮帮子气鼓鼓的。

    见情况不对,方醒连忙挽救:“不过念念居然还记得,真是太体贴了!一点儿都不像队里那些牲口,每天只知道欺压我。”

    方念念原本听到前半句时,脸色转晴,但听到她用亲近熟念的口吻提到fabby战队的那些人,不由皱眉。

    “姐姐,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和那些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玩在一起。”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自家妹妹和队友之间的矛盾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的,她也曾试图调解,但每次都是在做无用功,久而久之,让他们和平相处的想法也就随之消失了,只能尽力让双方不碰面。

    方念念看出她的敷衍,也无可奈何,随即转移话题:“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哇塞,在哪儿在哪儿?”

    方念念看方醒故作惊喜的样子也没戳穿,跑上二楼卧室搬了一踏东西下来。

    方醒看着最上面那本《中考模拟演练》:“?!”

    “没错,这就是你的生日礼物。初三了,该好好学习了,这是我特意买的练习题,下面还有我自学时做的笔记。你在俱乐部没事儿的时候看一看,中考应该就没问题了。”

    方醒觉得自己就算闭着眼睛都说不出“我很喜欢”的瞎话,这是只什么坑姐的妹妹?!

    “礼物姐姐心领了,只是这题嘛,你就留下自己做吧,姐姐没空儿。”

    “不行,你有空去打比赛,就没空做习题?”方念念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要记住,你不仅仅是fabby的醒帝,你还是个学生。题一定要做,我会不定时检查的。”

    “咕——”还没等方醒反抗和拒绝,一阵轻响自她肚子发出。

    方念念叹息,“还好意思问我有没有好好吃饭,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过来,我做了蛋糕。”

    “哇,念念最好啦!”这次是真心实意。

    “......”

    ——————

    清晨,窗外薄雾蒙蒙。

    【懒虫,起床,练功】

    “靠,影子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请休一天吗?!”

    【你是说了,但我同意了吗?还有,叫我师父,没大没小】

    “你不知道我凌晨三点才睡的觉吗?”方醒迷迷糊糊地看了眼表,不敢置信:“我才休息了两个小时,你就让我起来练功?”瞧瞧,这是人干的事儿?

    【是我让你熬夜的吗】

    方醒无力反驳,虽然嘴上不情愿,但身体还是很听话地起了床,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到隔壁房间看了眼熟睡的方念念,准备了点东西,然后就出发了。

    手腕脚腕都戴上了五公斤的特制重力扣,开始绕着小区慢跑,速度由慢到快,越跑越快。

    一圈,两圈,三圈......等跑到第十圈的时候,速度已经达到了常人不可及的地步。

    第十圈终了,她喘着气,脸上还有剧烈运动后的嫣红,汗水浸湿了衣服,一滴一滴往下掉。

    方醒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原地休息了一会儿,开始练掌法。这套掌法是影子给她的第二套功法,第一套是拳法,她苦练了六年才堪堪让他满意,通过测试后,才得到第二套功法。

    她一边练着,影子一边在她脑海里指导着。不得不说,虽然这便宜师父嘴毒了点儿,心黑了点儿,但指导起功夫来,是没话说的。尽管她不太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她练武,现在是法治社会,大家都是文明人了,谁还整天打打杀杀的,仅仅是为了自己一身武艺不会失传,后继有人?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她刚刚只觉得双腿不是自己的了,现在好了,连双臂都不是自己的了。

    方醒拖着疲软的身子走回别墅,正准备开门,却猛然回头环顾四周,她野兽般的直觉告诉她,附近有危险!

    直觉让她的目光停留在西边的小树林里,树林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她走近看,什么都没有,正当她以为自己的直觉出错,准备回家时,突然想起:

    不对,今天早上根本没有风!

    她立马卸下身上的重力扣,撒腿往树林中跑,不远就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有了目标,她立马追了上去。

    【嗯,不错,还有力气追人,明天加大训练强度】悦耳的声音在方醒的脑海中响起。

    正疾跑的方醒踉跄了一下,差点儿摔倒。这位师父,请问你是魔鬼吗?

    不再理会黑心肝的师父,方醒一路追到了小区外的公路上,却不见那人的踪影,追丢了目标,方醒郁闷极了:不是吧,这速度根本就不合理!她全然忘了自己的速度也异于常人。

    【别看了,我看是你还没睡醒吧,什么东西都没有,你就神经兮兮地追】这家伙,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什么东西都敢追,虽然那只是只小虫子,但这小废物比虫子还不如。

    方醒不信邪,将四周细细搜了一遍,企图找到蛛丝马迹,来证明刚刚并不是由于自己太累而导致的幻觉。

    可惜,什么都没有,正当她以为自己将无功而返时,忽然看见脚边有点脏东西。

    蹲下细看,并不是什么脏东西,是一滴血。

    艳红的,新鲜的,血滴。

    方醒脸色变得严肃,用手轻轻抹了一下那滴血,湿的,隐约还有些温度。

    伸回手,放在鼻尖嗅了一下,是那个味道——人血的味道。

    这人流鼻血了不成?最好是这样。

    这时,她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慢慢地,停在她身后。

    一只手伸向她的头顶......